封黥收回落在小熊猫异种人身上的视线,脸上带着诡异的笑。
他声音异常冰冷:“把他们带去观察间,24小时看守,随时汇报。”
其余手下立马行动,将这些被咬伤的人连忙送去了观察室。
一时之间场地内冷清了不少。
封黥缓步走向还蹲在一起的两人,一手抓住洛安的后领,把他提溜了起来,对着小熊猫异种人道:“新人?反应挺快,没有被吞噬,表现不错。”
封黥笑得优雅,但是肖桓熹总觉得哪里凉飕飕的,“喜欢这兔子?那送你了。”
肖桓熹张大了嘴巴,脸上泛上红晕。
这,这多不好意思,之前只听说跟着老大打架就能吃香喝辣,怎么还有送小美人的环节,他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嘿嘿,老大,等我从观察室出来吧……我不着急!”
绒烈看着桓熹傻得冒泡的表情,脸上露出了不可置信。
她叹了口气,拍了拍雷桓熹的的肩膀:“你还是多喝点药吧,顺便治治脑子。”然后把他推了起来,带去观察室。
真是疯了,敢和封黥的人扯上关系,几条命啊小子。
房间瞬间就剩下封黥和洛安两人。
封黥旋转手腕,转动洛安的方向,让蜷手蜷脚的兔子面对自己。
一鸟一兔僵持着。
然后洛安哼地一声,将头扭开,似乎是生气了。自己帮封黥解决了这么大个麻烦,不谢他就罢了,还能把他随手送人??
小兔生气!
封黥头一歪,眼睛瞪大,没想到这小崽子还和自己生气。在基地乱跑就罢了,还没有一点警惕心!
封黥撒了手,洛安一个屁墩坐在了地下,尾巴差点被折了。
洛安还想说什么,但封黥只给他留下了一个背影。
喂!
洛安在身后张牙舞爪,对着虚空的封黥拳打脚踢。
这臭鸟怎么比自己还小心眼!
但是寄人篱下就是要忍气吞声,洛安气鼓鼓地跟了上去。
封黥长腿一迈,步履飞快,根本不等他,洛安小兔腿儿不停倒腾,只能踉跄跟着封黥身后摸到一点点衣角。
就这样一路追逐战,洛安心里不知道为何委屈大爆发,豆大的眼泪就这样往下掉,但是一声不吭,就沉默地跟着封黥。
直到回到封黥的房子,封黥停下脚步,一回头就看到哭得**的小家伙,还抱着保温杯不撒手,像是什么重要的宝物,抽动着鼻子也压抑着声音。
洛安不知道除了跟着封黥,自己还能去哪,偌大的基地街道上已经没了什么人,他不知道还能找谁。
有演的成分,但心里不痛快也是真的。
封黥:“去宠物房睡。”
洛安:“我不要!”
封黥不易察觉地叹了口气,妥协一般,拎着洛安的后颈,拿下了他的保温杯,将他丢进了浴室。
随后,坐在浴池里的洛安就被花洒淋湿了一身,他保持着防守的姿势,声音颤颤巍巍:“我今天洗过澡了……”
“脚底都跑黑了,重洗。”
洛安脚趾蜷缩,似乎无法反驳,随后嘴里被塞了一个挤了牙膏的牙刷,薄荷的清凉让他清醒。
封黥也叼着牙刷,随手将长发挽起,开始解开衣服的纽扣。
洛安瞪大了眼睛,双手交叉在胸前,含糊不清道:“做、做什么!”
封黥动作未停,长腿跨进了浴缸:“节约用水。有的洗就不错了。”
洛安欲哭无泪,只能蜷成兔团,感受身后大鸟的羽翼贴着自己。
封黥高度异化,身上长出了羽毛,浸泡在水里整个身体都舒展了。
洛安冒出兔头,悄悄观察着封黥。
蛇鹫,这种动物不常见,偶尔在野外摄影大赛中可以看到它的身影,是大自然的极品模特,好看又极具力量。
造物主从来都是偏心的,美丽的外貌和强悍生存能力是可以同时出现在一个物种身上的。
封黥半眯的眼睛,看着眼前两个支棱起来的毛茸茸,下意识抓过来,咬了一口,似乎在宣泄今日的不满。
“别以为拿出了药剂,就能在我这换什么特殊待遇。”封黥眼睛在昏暗中异常地亮,那是捕食者的特性,“你现在,还是我的个人所有物,听到了吗?”
洛安耳朵被把玩,眼中存着生理泪水,疼痛让他不住发抖,温热的水温氤氲了眉眼。
但不知为何,这种亲昵的接触和疼痛,竟然让他不反感,甚至有些上瘾。
他总感觉喝下药剂之后,虽然那种割裂的野兽天性被压制,但是有些动物的特殊习性融入进了他自己的体感。
封黥神色冷淡:“你不是我的手下,不要跟他们一样叫我老大。”
洛安知道自己没什么战斗力遭人嫌,不够格当人家反派的队员,只能装傻问道:“那叫什么……”
叫臭鸟好了,略略略。
“叫主人。”
气氛瞬间安静了三秒钟,洛安轰然一下脸就红了,虽然知道封黥把自己当成宠物,但这个称呼……
算了,兔寄人篱下。
算了,兔要抱大腿。
等他把工作台全解锁了,第一时间给封黥发芽的轰!
洛安也累了,没劲继续折腾,他慢慢靠在封黥的胸口,随着呼吸起伏感受浴缸的水波一下下荡漾在身上,引发细小的瘙痒。
他伸出小舌头,开始帮忙舔舐封黥身上的羽毛,替他梳理。
这是兔子认可同伴的行为,也是表现自己心情愉悦的小举动。
最后洛安不知道自己怎么在水里睡过去了,但是第二天,是在封黥的床上醒过来的。
质量上乘的丝质贴合着肌肤,让他都不想睁开眼睛,暖洋洋的太阳像是给他盖上一层绒毯。
垂坠感很好的被子掉下了床沿,全部坠落下去,洛安感觉浑身凉飕飕的,随后屁股一疼,立马跳了起来。
他发现自己什么都没穿,就这样大剌剌陷在床垫里。
旁边封黥已经穿戴整齐,靠在窗边,外面秋叶摇曳,不时传来几声鸟叫,他手中端着一杯咖啡,缓缓搅拌。
“醒了?”
洛安想用什么遮挡一下,却发现被子够不到,只能抱起床头的抱枕。
昨天到底怎么回事,好像因为过度使用工作台,自己精神力耗尽,扑通一下栽进了水里。
封黥看上去似乎神清气爽,就连笑容都带着些愉悦:“不愧是兔子,又快又多。”
洛安:o.O?
说什么呢!!这对吗!
身上哪里都痛,像是被武松打了一顿,洛安绝望闭上了眼睛,但是声音从肚子里传了出来。
咕噜噜。
昨天回到基地就一直什么都没吃,只有一碗苦涩的抑制剂下肚,现在胃里空空,饿的不行。
房门被敲响,洛安连忙躲在了床的帷幔之后,就见一个餐车被推了进来。
没有像想象中那样奢靡,但在末世已经算得上是异常丰盛,只是盘里的胡萝卜有点多了。
是专门为他准备的吗?
随着餐车,一起带进来的是一套他穿着很合身的衣服,中筒袜和长度在膝盖之上的小短裤不知道是不是某人的恶趣味。
短裤后面还掏了个洞,刚好能把小尾巴漏出来。
洛安老老实实坐在餐桌旁,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他决定看在衣服和食物的份上,今天安分一些。
看着眼前的绿色时蔬,洛安撅了撅嘴,其实他本身也不是那么喜欢吃胡萝卜,但是补充水分,嚼嚼嚼,还有维生素,嚼嚼嚼,甜甜的,嚼嚼嚼。
封黥坐在另一端,慢条斯理地进食,他盘中的肉类更多,举手投足间,有着说不出的优雅,只是鲨鱼齿轻而易举撕裂红肉的肌肉纹理,让人有些心惊胆战。
“那些异种人,已经没事了。”封黥缓缓道,观察着洛安的表情。
小兔啃萝卜的动作一顿,随后开朗道:“太好了!”
“那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这样可以抑制感染的?”
封黥放下餐具,双手交叉,支撑在下巴上,漆黑的瞳孔似乎要将人吸进去。
洛安咽下最后一口胡萝卜。
他要怎么解释。
就说树皮加水捣一捣就做成了?
这太好验证真伪,显然不是什么好借口。
吃了一肚子菜叶,洛安觉得饭都不香了,偷偷观察封黥的脸色,思考着回应对策。
封黥收回极具侵略性的目光,嘴角依旧是一切尽在掌控的微笑:“也不一定非要说,但是所有人都看到了你的能力,这消息很快就会传遍整个基地,甚至是整个大陆。”
洛安咽了咽唾沫,等待着封黥接下来的话。
果不其然,封黥指尖敲击着桌面,声音不疾不徐:“所以,Fallen Sky有人出高价向我买你……”
洛安眨眨眼,抿了抿嘴唇,跳下座椅,挪动到封黥身后,小拳头在他肩膀上锤着:“我不想走,老……主人。”
洛安觉得自己演技真的有长进,端茶倒水狗腿子的动作拈手就来。
封黥似乎很是受用,看着忙前忙后上蹿下跳的洛安,陷入沉思。
昨晚兔子在浴缸就突然就昏了过去,他还以为呛水给淹死了,把他提溜起来,才发现只是睡着。
小家伙看上去疲惫不堪,冥冥之中感觉和他制作抑制剂有些关联。
封黥破天荒地给他擦干头发放在床上,结果洛安睡得一点也不安稳,手指一直卷着封黥的衣角,兔腿还在被子里不时蹬两下,眉头皱得紧紧的,嘴里呢喃着听不懂的词汇。
什么“破书”、什么“不要当炮灰”、“重活一世我要当老大”之类的话,封黥听得一头雾水。
就像捡回来一只病弱的流浪猫一样,封黥一晚上都没怎么合眼,就生怕小兔子一蹬腿一咽气,嘎嘣一下死他床上了。
封黥每隔一个小时就要查看一下他的状态,结果这小兔崽子撅着腚一觉睡到大天亮。
不过……手感不错。
封黥唇角闪过一丝得逞的微笑,看着不谙世事的小兔子。
他还没玩够,自然不打算放人。
“除了抑制剂,你还会做其他东西吗?”
洛安手下一顿,他到底该怎么解释自己脑子里的工作台甚至能合成地对空导弹……
只是离解锁还有太多等级,所需的材料也是无比奇葩,至少现在是没办法做到。
洛安支支吾吾,但是眼下也许是和封黥谈条件的好时机,为了扳倒林凡,他决定一点一点露出自己的能力。
“其他的……也会一点。之前在林凡队里,我是机械维修师来着……只是一直没有进化,就是个普通人,所以他们就把我推出来挡丧尸了……”
“哦?那你知道,林凡他们去了耀日基地吗?”
洛安瞪大了眼睛。
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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