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迅速朝着顶楼角落而去,影子则极快跟上。
只片刻时间,四人身影渐远。
仅从此处看去,两个影子身形交错,都是极其迅速,交织之下倒像是一个人一般。
而另一边的两人则更甚,着装完全一致,再加上面容的缘故,身形交错之间倒像是彼此的影子一样。
影子试图分辨出真正的梁景川,却如何也不敢正面开枪。
梁景川一个矮身,腿一侧就要去揽过影子的腿,而后者飞速反应过来,直接反击踢在他的腿上。
另一人则飞速挣开对面的影子,回过头朝着这边开了一枪。
子弹没有射中,他只是一笑,三两步跨过去抬手拉起地上人,两人身形交错,又各自同影子重新对峙。
一枪射出,影子的侧脸被打中,瞬间耳朵处爆出血液,直接溅在他的脸上,而他则飞速擦干血迹,在影子用枪托砸过来时,他只是笑着一侧头,抬起右手肘便向他那耳朵砸去。
训练有素的影子迅速回击,三两下反制住他,将他手中的枪握住,而枪口却是对着他的方向。
他则使巧力将那枪转过一个角度,接着按下扳机。
在子弹射出的一瞬间,枪口温度极高,影子便本能地脱了手,他借机挣脱出,转头去看另一边的情况。
另一侧,影子面色阴狠,将枪收好,便是赤手空拳同他较量起来。
他也便只好以枪做武器,侧身躲过两次影子劈来的掌,接着神色一凛,极快地将枪转了一个角度,枪托狠一用力朝影子砸去。
后者一手制住他的胳膊,而他只是松开手,枪落下后他一个侧身另一只手则在很短的距离内接住枪,然后反握住枪柄朝影子后脑砸去。
忽地一发子弹射过来,他眼尖提前错开一步,子弹堪堪射在他脚下。
而影子则毫不示弱,伸手去夺他手中的枪,另一只手同步成掌朝他身上各处击去。
这掌倒是掌掌直击要害,掌风凌厉,他不慎腹部被击中一次,瞬间觉得脏器被冲击一般。
但影子自己便是也在过招之中逐渐被梁景川牵拉着而动,他勾起嘴角一笑,俯身躲过一掌后,保持着低下身子的动作朝影子开了一枪,影子则飞快地躲了过去。
却是在下一刻,一发子弹正正从他后方射来,在他的后脑上留下一个血窟窿。
影子只是瞪大眼睛,最后一刻眼里居然也出现了万分的惊惧,接着向前一跪,然后倒了下去。
梁景川同影子身后的那人飞速交换了一个眼神。
他便立马会意,往左侧飞速错开两步,躲过剩下那影子砸过来的枪托。
而梁景川则是单膝跪下,双手持枪朝那处射出发子弹。
影子堪堪侧过脖子躲过。
而下一刻他便朝着梁景川而来,两人子弹互相倾斜着,梁景川却直观感受到对方并非想致自己于死地,他瞥了眼另一人的位置,起身三步跃到他身前,在落地的瞬间转身上膛按下扳机。
但影子依旧是躲过,也愈发阴狠起来,眼神死死盯着这二人,枪口却是朝下,趁二人不注意朝他们腿上连射出三发子弹。
三发都不在要害处,两人分离开来,腿上则都有了道不深的伤痕。
其中一个笑了一声,在停下片刻后s型地绕近影子,地上那影子的尸体正在他所经之路上,他一个翻滚躲过一发子弹,接着从腋窝处撑起尸体,竟是直接将他作为防御朝影子扑了过去。
影子明显也是慌了片刻,但随即跳着躲开他。
正是这时,梁景川连发三枪在他前一瞬间才落地的位置上。
第一枪打在他的肩上,他的整个上半身都颤抖着,好险才稳住身形。
第二枪正中他的□□,影子自是疼得整个人都蜷缩起来,而身侧的那人丢掉尸体后拿着枪看向这侧时,梁景川第三枪射在了他的脚下。
“停下吧,不必置人于死地。”他说。
[梁景川]则只是哂笑着,听了他的话,将枪转了一转收好。
而两人再回头时,白沨和梁圳却已经退到了楼梯入口处。
两人迅速赶去,却见梁圳用枪抵着白沨的脑袋,目光扫过他们二人。
“二位还真是好身手,”梁圳目光犀利,细细琢磨着两个人神情的变化。
他将子弹上了膛,“武力无法区分二位,那只能用取巧的方式了。”
白沨只是侧过脸瞥了他一眼,不自觉地笑了起来,“你如今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不用再这样伪装了吧。”
梁圳并未有任何反应,只是死死盯着眼前的两个人。
“我从那通通讯后就一直在猜测,你坐拥那样多的资源脉络,为何会要求要见我...现在大体上是明晰了,我父亲试药之后丧尸化,几乎是击溃了你心里的防线了吧?”
他的声音很平淡,语气却锋利无比,默默用余光瞥着梁圳,“或许你所构筑的理想大厦,到最后只是轮/盘病毒概率的一个谬误呢,你却将其视之珍宝。”
梁圳仍是不发一言。
白沨很淡地扫了梁景川一眼,“如果要回溯到最初病毒泄露一事,零号感染者也只是概率的牺牲品而已。但你行至今天,却是概率中的必然。”
梁圳的手按的紧了些,枪口挤压着白沨的太阳穴,他本能地往旁边偏去。
他看看几步之外的梁景川,眼里却是含着笑。
但就是这一点反应被梁圳迅速捕捉到,他飞快将枪指向另一边的人,接着打出一发子弹。
不过因为反应时间过短,他也只是打中了[梁景川]的侧腰而已。
但也是这个动作,彻底宣告了他的崩溃。
梁景川几步上前夺过他手里的枪,梁圳还想反抗,却在手被梁景川制住时,像是彻底没了力气那样瘫软下来。
梁景川按住他,他却是不再反抗了。
那双镜片之下的眼睛只是很轻地扫过梁景川的脸,试图从他脸上察觉出点不同的东西来,却是没有,他只是像对待一个陌生人一般使劲制住他。
“这一局,是你们赢了。”梁圳说。
梁景川在他身后用绳子很快地紧紧绑住他的双手,接着便拿起枪,示意白沨往旁边站些撑开自己手上的手铐。
接着“砰”一声打在锁孔上,手铐应声打开,白沨丢掉手上的铁环,甩了甩手腕。
“只是我没有想到,你会这么轻易就被我们制服。”白沨说。
梁圳颇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我早就预料到存在这样一天的可能,但真正到来时却真是没想到会是现在这样的处境。”
白沨皱着眉,眼前的男人,平静得太过反常,而旁边站着的[梁景川]却是始终沉默着看着他们。
许久之后他才开口,“你之前答应我的条件,我现在要使用了。”
他目光看向梁圳,梁景川听到后犹豫着点点头,“我答应你在最后遇到梁圳,会给你一个惩罚他的机会...你现在想做什么?”
[梁景川]不答,却是掏出裤子里的枪,咔一声打开弹夹,将里面的子弹取出只留下一枚。
接着装好枪上了膛。
他蹲坐下来,嘴角勾起一抹笑,“哼,老东西,总是听你们说那些轮盘概率什么的,我一概不懂,我甚至连为什么这个地方有和我一模一样的人我都不知道,”他拿起地上的枪,“我只要一个结果。”
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之际,他飞速拿起枪,对准自己太阳穴按下扳机。
一声空响。
白沨本能地闭住了眼,意识到是空枪时猛地睁眼去看那人,接着就想去制止他。
但梁景川却拦了拦他,尽管脸色仍旧铁青,却还是允许这一切进行下去。
他拉着白沨往后退了几步,遥遥看着那里的情况。
“他疯了吗!?”白沨几乎是嘶吼道。
梁景川不发一言,“他...有他要的答案,”他张了张嘴,“这是...任务的最后一步,就让他来完成吧。”
“好了,真是巧啊,怎么样,这种轮/盘游戏才是真正概率的游戏呢,到你了...”[梁景川]笑起来,“哦差点忘了,你还绑着绳子呢,那就只好我来帮你了。”
他把枪口对准了梁圳,后者脸色用平静掩饰着其下的慌张,“我还有话要说。”
“请讲。”
“你到底是谁?”
“我是...梁景川啊父亲,”他笑起来,“我走到今天这一步,也是拜你所赐了。”
接着便毫无征兆地按下扳机。
又一声空响。
梁圳整个面部肌肉都抖了一抖,看着对面的人的神情已经完全是茫然。
[梁景川]难掩笑意,又对准自己,“我从不是什么好人,这一遭也是为这目的而来,我要杀了你,或者杀了我自己。”
他按下扳机,眼神丝毫未动,仍旧是含着笑地看着梁圳。
又是空响。
接着又将枪口转向梁圳,“你精心策划了这一场盛大的戏剧啊,哦不对,你只是稍加助推,毕竟你总是站在胜者的位置上,如今这败家的滋味又是如何呢?”
他的眼神忽地狠厉起来,扣下扳机。
梁圳狠狠闭上眼睛。
又是空响。
梁圳再睁开眼时眼里所有东西都似乎褪了色,胸口止不住地剧烈起伏着,除了他急促的呼吸声外只留下死一般的静默。
“我走到今天是我预料到的...但你如果要杀我,为什么又将你的生命作为赌注?”
“我?正如我所说,我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罢了。”[梁景川]一脸的笑,“最后两枪咯,这下答案快要揭晓了!”
他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又调整了枪口的位置,深吸了一口气,接着便毫不犹豫地按下了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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