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我很想你

云迟摔得有些疼,但他想着反正快死了,于是也懒得爬起来了。

不过他看到越子险气急败坏的神色时,心凉得想笑,他没想到之前每天都想跟他待在一起的越子险现在会这么厌恶他。

他赌气般说:“我当然知道我在做什么。”

越子险没想到他不仅不滚还敢顶嘴,气得额角青筋凸起,他再次厉声道:“滚出去!”

云迟看着越子险,委屈又涌上心头,为什么越子险不能对一个快要死的人宽容一些呢?不过他都要死了,也不和他继续拌嘴了,他语气软下来,哀求道:“师父,我都快死了,就让我和你再待会儿,好不好?”

“什么快死了?”越子险气得要背过气去了,云迟该不会以为他想毒死他吧?他怎么可能让这个兔崽子死得这么容易?

越子险不可思议地看了他一会儿,突然想明白了什么,他道:“你是不是情情爱爱的话本子看多了,脑子也看傻了?”

他现在恨不能上去踹他两脚,再打开他脑袋看看里面装的究竟是些什么。

云迟没想到自己不用以死证明,那双暗淡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但想到方才自己做的事,不由脸颊发烫,耳根烧红。

他努力解释:“师父...我以为我要死了,所以才...”

越子险:“我再说一遍,滚。”

云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看着越子险,跪着给他磕了三个头,越子险背过身去,并不想看见他。

云迟站起身来,难过得红了眼睛,他顿了顿,随后决然转身离开了。

越子险在询魔殿待了一夜,最后是钟离荞和花壮壮还有舒文简送云迟离开的。

越子险在三个月后才发现云迟留了一封信给他,还是狗剩蹿到了云迟的房间,越子险去找它,才看到那封信。

越子险打开,狗剩跳到了他肩膀上。

越子险只看到四个字“尊师亲启”便不想看下去,他将纸一揉丢向一旁,有些焦躁地抱着狗剩离开了。

夜里,狗剩跳到他床榻上挨着他睡时,越子险恍惚间想起刚把云迟带回来的那几天,云迟也跟这只猫儿一样爱粘着他。

越子险想看看云迟去了青云派顺不顺利,正要使用窥镜术,就想起那块寒玉被他给打碎了。

越子险:“......”

他又想起后来离开没看到那寒玉的碎片,于是死马当活马医般试了试。

云迟好不容易才将那块碎了的玉修复了,但却一直没有感受到越子险看他。

第一天,他想让越子险看看他那天招收比试是第一,十分顺利地进入了青云派,第二天,他想让越子险看看他被娄钰椿看中了成了娄钰椿的徒弟,完成了他交代的任务,第三天,他想让越子险看看他能够接近娄钰椿,住的地方离娄钰椿很近,娄钰椿也丝毫没有怀疑他。

云迟等了三个月,他难过地看着有些裂痕的寒玉。

夜已经很深了,云迟知道自己今天等不到越子险,他细心收起玉去休息,也是在这个时候,那熟悉的感觉让云迟脚步一顿。

他眼眶瞬间湿了。

云迟低着脑袋小声说:“你终于来看我了。”

好不容易成功启动窥镜术的越子险:“......”

云迟坐在床榻上,他紧张地握着那枚寒玉,像是捧着稀世珍宝,他说:“我很想你。”

越子险看到云迟没什么事,看来进入青云派挺成功,不过在听到他又开始犯病便果断退出,他担心再多看犯病的云迟两眼心情会糟糕到睡不下去。

云迟在感受到越子险离开后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他坐着许久,才失落地去熄灯休息。

不过令人高兴的是,越子险每天晚上都会来看看他,但每天都在他说“我很想你”的一瞬间消失,他不知道越子险有没有听到。

六月初七那天晚上,云迟总算发现越子险没有在他说那句话的时候离开了,他看到寒玉微微散出光来。

他掌心已经将那块寒玉捂热,他感受到越子险对他说的四个字:生辰安乐。

云迟鼻子一酸,眼泪掉下来。

时间飞逝,凛冬,魔域下了一场很大的雪。

越子险因为体寒,到了寒冬腊月便体虚乏力,那日,洛阳留仙阁传来消息,青云派仙尊娄煜椿与天曜派仙尊三日后同赴天山,具体是什么情况无人知晓,总之会是一件很大的事。

当晚,越子险给云迟传达了潜入他房间,打开他那副画后面的机关,进入他密室一探究竟。

越子险上辈子因为这个时候正是魔君尤渊纠缠他纠缠得最恐怖的阶段,他眼前都顾不及,更别提知道修真界发生了什么大事,只是依稀知道上辈子确确实实有这件事发生。

这一次,他也打算去一趟天山,看看究竟是有什么事能惊动两大掌门。

但没想到的是,修仙派大小十几个门派的掌门得到这个消息后蜂拥而至。

还有更多杂七杂八的人。

越子险这个闻道散人的名声虽然早已经传开了,但大部分人都只闻其名未见其人,所以他出现在天山脚下时,有一个人认出戴着银凤凰面具的越子险时,所有人都为之侧目。

越子险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堵在天山脚下不上去,直到他怀着疑惑想上山,却被一道结界挡在外面,才明白过来。

看来是娄煜椿和天曜派掌门容殊共同搞了个结界将他们这群凑热闹的格挡在外面。

越子险有点无语,他伸手,五指张开试着破开结界。

有人冲他喊:“闻道散人,没用的,我们这么多人合力都没法打开结界。”

越子险侧目看了他一眼,随即结界打开,他走了进去,其他人立马跟进去,但却被挡在了结界外。

众人:还能这样?

凛冬的风割肉刺骨,他浑身冰凉地上了山。

山顶的风更大,吹得越子险有些站不稳,天山之上雪海茫茫,刺目的白让他有些分不清哪儿是哪儿。

一道雪青色的影子突然落在越子险身前,那人见到越子险,神色又惊又喜又忧,他问:“你怎么上来了。”

是娄煜椿。

越子险冷漠看向他:“你能来我不能来么?这儿规定了是你的地盘?”

娄煜椿对他道:“这里很危险,你下山吧。”

越子险懒得理他。

他看了看周围,见百米开外的的一处雪峰有动静,便绕过他走去。

娄煜椿知道拦不住他,容殊一个人在那边也不可能撑太久,他便边跟越子险说:“你过去我可以不拦你,但你不能插手此事。”

越子险不说话。

他并不想搭理娄煜椿,能忍住不见面就对他大打出手已经是他的极限。

此时,在青云派,云迟已经悄无声息潜入了娄钰椿的房间,他小心翼翼,尽快速地走向了越子险所说的墙壁上挂着的那幅画,他将画取下来时,门外突然想起脚步声,于是屏着气息蹲了下来,等人离开才起身准备打开密室。

他瞟了眼画,正要顺手把画放置一旁,忽然发觉这画有点不太对劲,他又拿回来,反过来。

画的反面赫然画着一个人。

这个人跟越子险长得一模一样,不同的只有黑色的头发,鼻梁少了枚红痣,以及气质大不相同。

这画上的是个少年,怀里抱着一只出生没多久的黑豹,他正在垂眼笑着,一只手指挑逗怀里的小黑豹。

云迟想到沾着朝露迎着暖阳绽放的花儿。

不知道清冷狠戾还沾点儿妖媚的越子险年轻的时候是怎样的。

不过,这个人是谁?为什么长得这么像越子险?娄钰椿为什么要在房间里藏这幅画?

云迟本想问问越子险,但发现越子险压根没有看着他,他只好放下画进了密室。

密室里很暗很暗,什么都看不见,云迟进去觉得自己突然瞎了,等到眼睛适应黑暗后,才看清楚里面什么都没有,四堵光秃秃的墙壁。

娄钰椿不可能放着一个密室不用,肯定是藏着什么,越子险肯定知道里面有重要的东西,不然不会让他来这儿。

云迟仔细检查四堵墙壁,因为太暗,云迟检查得非常慢。

正在此时,云迟察觉到外面有人正在走近,并且目的性极强,是冲娄钰椿房间来的。

云迟迅速退出了密室,将画挂好,随后躲在了门后面。

那人推门进来,因为云迟隐藏了自己气息,她压根没发现云迟的存在。

进来的人云迟认识,是娄钰椿的师妹赵雪烟,现在他得喊她一声师叔。

这个师叔跟娄钰椿并不是很对付,两个人经常意见不和,有时候还会大打出手,是个阴晴不定的人。

赵雪烟穿着雪白的衣裳,云迟想起他师姐钟离荞也喜欢穿白衣,但两个人性情却是天差地别,钟离荞又温柔又耐心,云迟见过赵雪烟训弟子的样子,凶狠,严格。

她现在娄钰椿房间里不知道翻找着什么,云迟趁她不注意立马离开了。

赵雪烟在娄钰椿每次离开青云派的时候都会去他房间,那副画她早就知道,密室也知道,但总是什么都找不出来。

她想到当年师父突然死亡,小师弟那么乖的一个人突然就被所有人指责说他杀师叛道、堕入魔道,而她什么都做不了,心里就泛起一阵阵酸。

她一直怀疑娄钰椿,但什么证据都找不到,她只怪自己当时在小师弟被逼到跳下不归崖前没能站出来替他说一句话,没有护着他。

如果她站出来了,会不会结果就不一样。

这些年赵雪烟一直反复问着自己,但却只能一颗颗地掉眼泪。

她甚至当面质问过娄钰椿,并且拿着他挂在墙上反面画着小师弟的画问他,但娄钰椿只说怀念当初和小师弟一起修行的日子,话说得滴水不漏,最后还装模作样对小师弟又惋惜又痛恨。

赵雪烟再次无功而返。

纵然经历了这么多次,她还是不能释怀当初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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