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大陆修真界修仙门派大大小小几十个,第一大门派当属天曜派,第二则是青云派,排名虽是第一第二,但二者之间实力判若云泥。
天曜派插不插足槐妖的事另说,就算他们派人调查也不了能派入神期的掌门来,而娄煜椿十有**会来的。
越子险叮嘱:“你们的身份他有可能看穿,一定要小心,若是有什么事,第一时间找为师。”
几个人点头答应后后越子险让他们拿了包袱回去。
寝殿瞬间安静下来,他突然想起点事来。
十年前,他耗费了巨大的时间精力在娄煜椿身上偷偷下了每隔十个月能使用一次的天眼术,现在已经到了时间。
天眼术相当于更高级的窥镜术,虽然不能随时窥探,但这个术法不需要任何东西作为媒介,被发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几乎不可能被察觉。
不过天眼术的缺点也是显而易见的,由于时间间隔长,越子险就算选的时间再好大时候都会碰空,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上辈子这个时候看到的画面是娄煜椿让他几个徒弟去西南灵槐精作恶的地方历练,越子险等了等,特地找了与前世不一样的时间段窥探,天眼术一启动,眼前便呈现出一个环形视野。
入眼的是一个连廊,娄煜椿走得似乎很着急,能听到他喘着粗气。
这个连廊通往到地方是宣清居,是娄煜椿的住所。
娄煜椿连走带跑赶回了卧寝,推开门急促地奔向内室挂着的一副画像,那副画是画到青云派的一处山水,他自个儿画的,画技拙劣,越子险看得仔细,才堪堪看出这是不归崖。
越子险看着他将画给掀开,慌忙五指撑开按向后面墙壁,霎时间,一块完整的墙壁凹下去一块。
娄煜椿房内有暗室。
这在越子险意料之外,却也是情理之中。
意料之外是因为上辈子十几年近二十年,越子险都没发现他房间有暗室。
但情理之中,娄煜椿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没有什么秘密,有个暗室不足为奇。
娄煜椿匆忙走进了暗室后,又在黑暗里摸索到一处墙壁,他视线随即又往右前方一移,画面跟着猛地晃了一下,眼前闪过一道莹绿的光后,画面消失了。
是天眼术的窥探时间到了。
虽然时间到了,但是越子险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他脑中重复着看到暗室最后一幕的画面。
他知道那堵莹莹绿光是巨大的灵气在涌动。
越子险没想到娄煜椿竟然还会储存灵气,先前他一直抓不住娄煜椿坏事做尽的把柄,现在居然送上门来了。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越子险此时激动得浑身都在发抖,他还想起另一件事,一件他这辈子都忘不了的事。
那就是他师父楚即暝的死。
越子险抬起发冷的手指扶着桌面站起身,颤巍巍地去倒水,然而一拿茶壶,手便抖得厉害。
倒水时壶嘴碰到了茶杯,嗑哒一声,茶杯倒了,水瞬间浸湿了桌面垫着的白绸布。
越子险盯着白布被茶水晕黄,将茶壶摔在桌上,桌面茶壶茶杯茶水混乱着,他看着一片狼藉的桌子,却是想大笑。
夜里,天上悬着明晃晃的月亮,越子险打发走了过来商量魔兵调配事宜的廖辜愿,准备沐浴就寝,门突然被敲响,他转头看过去,发觉门外传来的气息是云迟的,不由一愣。
他来做什么?他最近为什么总是莫名其妙出现?
越子险皱起眉,想起上辈子这人当了娄煜椿的狗,想让他滚,但滚字到了喉咙口又咽了回去,越子险声音冰冷,道:“进来。”
越子险说着边将外袍脱下挂起,拿了干净衣物去寝殿另一侧的巨大浴池。
浴池热气腾腾,雾气漫出来,钻到了寝殿四处。
房门被推开,越子险懒得回头看他,直接问:“什么事?”
云迟关上房门,他没想到正好撞上了越子险沐浴,于是目光不由自主顺着越子险雪白的头发往下看过去,眼睛滚烫地看了一眼越子险露出的胸膛和被贴身衣物包裹着的窄腰,声音有些沙哑喊道:“师父。”
越子险将干净的衣服放在屏风后面到竹木架上,目光不善盯着他:“大晚上找过来做什么?”
“徒儿有一件事不明白。”
云迟低着脑袋,下午越子险告诉他们的事情让他煎熬了许久,他似乎明白了之前一直误会了越子险,越子险也并不是杀他族人的仇人,而是真的在去调查的时候恰巧遇上了他,青丘灵狐,漠北狼妖,以及异人族灭族的记载书上都是有详细记载的,都是祸害一方被围剿至灭族。
那时越子险出现在他面前时一身肃杀之气,怎么看都不像个好人,最后没杀他还把他带回魔域,他不明白为什么,于是天天想,后来师弟出现,再后来师妹也来了,问他们都是和他一样被灭族后越子险带回来的,云迟便更加肯定越子险不仅杀光他的族人,还杀光了师弟师妹的,但为什么还要救下他们三个人呢?这不是给自己埋下了隐患吗?
有一天云迟突然就想明白了,越子险很可能是想将他们养大变成一个跟他一样的恶魔,让他们去杀人,最后告诉他们真相,让他们痛不欲生。
这个想法云迟没有告诉师弟师妹,但有了这个想法,云迟便越来越厌恶越子险,越来越想逃离他的掌控,越子险干什么云迟都觉得他恶毒无比。
要不是越子险告诉他异人族之所以害人很可能是因为被人陷害并不是史书上记载的那样,那么他有一天知道了自己身份,想到自己是异人族后代也会因此痛苦。
“什么事?”越子险看他杵在那里说了上句没下句,有些不耐烦。
云迟来找越子险并不是为下午的事,而是他有一件事真的不明白,他问:“徒儿想知道究竟是做错了什么事才让师父不高兴。”
越子险皱眉,他不可能真的把事情真相告诉云迟:“若是好好听话为师自然不会责备,出去吧,为师要沐浴了。”
云迟没想到越子险并不告诉他原因,有些失落,随即转身离开了越子险的寝殿。
越子险由于体质问题驭火术法的法力都被大大削减,他穿着单衣站着半天,身子又开始发寒,他看向了眼窗户,夜色很浓。
他走向了浴池,将整个身体浸在发烫的水中,浴池的热水很快将他冷白的肌肤烫得泛粉。
次日一早,门被敲响那一刻,越子险睁开了眼睛。
钟离荞回来了。
越子险起身边穿衣服边对外头的钟离荞说:“叫上你师弟师妹廖辜愿他们去魔殿。”
钟离荞在门外应了一声,便匆匆离去。
越子险踏入魔殿后就见到了召回的几十个人,他们都已经知道了魔界易主,见到越子险后立马就跪下行礼了。
“参见魔尊。”
魔殿里声音久久回荡着,越子险抬手让他们起来,走到大殿上看向他们,随后,他便看到了整齐站着的徒弟里头少了一个人。
云迟没有来。
钟离荞察觉了越子险看着他们时的目光变冷,也知道是因为云迟没有来的缘故,立马解释:“师父,大师弟身体不适正在休息。”
这么拙劣的借口也能编得出来?
越子险脸色沉了沉,看向舒文简:“舒文简,给你一刻钟时间,去把你师兄带来。”
舒文简“啊?”了一声,抬起眼看向越子险,立马慌张应了“是”,就跑了出去。
越子险发现云迟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之前逃课逃学他纵容是因为还不知道他今后会行叛逆之事,但这几天越子险对他态度的转变,他也应该心知肚明遵规守矩。
大殿里的人大气不敢出,生怕越子险一个不高兴迁怒。
越子险看着他们,揉了揉眉心:“既然大家都回来了,我便宣布一个事,即日起,魔域将全面解封,但外出回归的人都需要记录,记录一事便交于每日值守魔域关口的魔兵,每隔一旬关卫长呈交给司务阁。”
被困在魔域四十来年,听到能够去外面,虽然进出都得记录,但花不了多少时间,一时间各个喜笑颜开,大殿里弥漫着高兴的气息。
随后,就听越子险继续说:“虽然进出自由,但现今那些修仙的各大门派正在势头上,必须低调行事,若是被我发现有谁祸乱人界四处作恶的别怪我不客气,手痒了可以找恶鬼恶妖。”
“另外,之前计划建造漓水楼以及留仙阁的行动可以开始。”
东漓水是人界中最热闹的地方,但毫无秩序杂乱无章,所以妖怪最喜欢去那儿,漓水楼便打算建在这儿,主要目的是负责收集妖界的情报。
相反,洛阳是九州皇定的都城,不仅热闹且有秩序,经常有仙氏驻足,留仙阁则是建造在这里,负责打探那些修仙世家的秘密。
越子险说完这些,就看到舒文简搀扶着云迟走了进来。
云迟看到越子险在看他,立马就将扶着他的舒文简给推开,他脸色煞白,踉跄着走近越子险,有气无力喊了一声:“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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