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皇叔能来。”孟景然端起酒杯,冲孟西洲说到。
所以这样的纳妃宴席,孟西洲是可以不来的?所以这次他来,也是有自己的缘故?还是有别的原因呢?南知意心里想着。
“皇叔的荣幸。”孟西洲的笑意不达眼底,端起酒杯回礼,二人一饮而尽。
“皇叔竟对身边的这位美人,如此上心。”放下酒杯,孟景然看向梦西洲身边的南知意,像是聊家常一样和孟西洲搭着话。
“难过美人关啊。”孟西洲轻轻抚上南知意的脸,虽是隔着面纱,脸上传来的温度也让南知意一顿。
“哈哈哈,皇叔真是性情中人。只是孤也见了这美人两回了,还未一睹容颜,不知今日可有幸能看看是何等卓越的风姿,能让皇叔都如此上心?”孟景然饶有趣味的看着南知意和孟西洲。
南知意看向孟西洲,用眼神在问他怎么办,沈绾也跟着紧张起来。
孟西洲只是冲南知意笑笑,将空酒杯推给南知意示意她给自己倒酒,南知意顺从的给孟西洲满上。
孟西洲端起单手酒杯向孟景然举了举,“想必陛下应当不想在如此热闹的大喜日子看,陛下以为呢。”他语气平淡,没有任何波澜,但是孟景然听着,却听出来了好几层说不出来的意味。他这是什么意思?威胁他?
孟景然笑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王爷,妾身可有这个荣幸能敬绾妃娘娘一杯酒?”南知意声音轻柔,带着一缕撒娇的语气。
“本王应允可没用,得向陛下请示。”孟西洲再次慵散的靠着榻椅。
“陛下,”南知意转头看向端坐高台的孟景然,话还没说完,孟景然就说“皇叔的女人,孤自然要成人之美。”
南知意端着酒杯,看向沈绾,眼里有心疼,有担忧,“恭贺绾妃娘娘大喜,娘娘今日,甚美,娘娘定要……”千言万语,在此时只能汇作一句“珍重。”
沈绾端起酒杯,笑着一饮而尽,眼底的落寞却在酒液入喉时浓了几分,轻声道:“借姑娘吉言,姑娘亦珍重。”
两人如今已经无法再无所顾忌的谈天说地,而今两人,一个端坐高台,为家族困于宫墙,一个身负家族冤案,都是任重道远,今非昔比。
殿内的丝竹歌舞吵的南知意心烦意乱,她向孟西洲说想出去透透气,孟西洲自然是同意了,只是提醒她这是皇宫,不要乱跑。
宣和殿的内殿书房里,孟景然似笑非笑的看着南知意,“皇叔待你不错啊,没想到南大小姐有这个本事。”
南知意直视着孟景然的打量“陛下谬赞了。”
“南知意,孤小瞧你了。”孟景然没想到南知意真能让孟西洲留下她,还三番两次带她参加宴会,甚至还为了她在宴席上当着众人驳了自己的面子。
南知意没太明白他何出此言。是刚刚在宴席上孟西洲没让他摘自己的面纱么?难道他已经小意至此?
“陛下有什么吩咐?”她不想与孟景然多周旋,冷声道。
孟景然冷哼,一步步向南知意逼近,她算个什么东西?居然敢这样和他说话。“你不过是孤安排在他身边的一条狗,注意你的身份。”他捏起南知意的下巴,示意她看着自己。“还是说,南大小姐沉溺在情爱之中,连诏狱里的家人都抛之脑后了?”
南知意有些吃疼,看着面前有些戾气的孟景然,眼神又冷了几分。
就是这个眼神,和孟西洲待了也才不过一个月,居然和他的眼神有了几分相似,就是这个相似的眼神让他烦躁让他甚至憎恶。他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死死盯着南知意,冷哼一声“南知意,你说,要是孟西洲看到他的女人与孤行苟且之事,他是会护着你,还是杀了你?”
说着,他的手往一点一点往下滑,南知意眼里闪过慌乱,她努力调整自己的思绪,“陛下,王爷杀不杀臣女不重要,但陛下若是因此背负觊觎皇叔的女人的骂名,臣女百身莫赎。”
孟景然眼里闪过一丝窥探,她倒是脑子转的快,他也学着孟西洲的样子撩了撩她有些凌乱的头发到耳后,随即松开了手。
“何况今日是陛下的大喜之日,绾妃娘娘还在等着陛下共度**。”南知意立刻跪趴在地上,企图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南知意,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还有诏狱里的南家余族,”说着他转头看向南知意,带着一抹别有意味的笑“诏狱这种地方,若是走个水,即便他是孟西洲,也做不了及时雨。”
“臣女明白,臣女谨记陛下隆恩。”
“孤的皇叔最近可有什么异动?”孟景然坐到书桌前,盯着南知意。
“回陛下,王爷近日,除了钓鱼就是在别院劈柴酿酒,基本上没有离开过别院。”南知意恭恭敬敬的回答。
“你继续盯着他就是。”若他有什么安排会让她知道的,这话他上次就说过了。
“是。”
南知意从书房回到宴席,就感觉孟西洲在似有若无的审视她,让她很不自在。
“刚刚去哪了?”孟西洲淡淡开口,语气冷了几分。
“随便走了走。”南知意一边给孟西洲添酒一边回答。
“当真?”这两个字带着浓浓的质问,让南知意倒酒的手微微一顿,但是随即立刻恢复正常,镇定的点点头。只是这细微的动作早已被孟西洲收入眼底。
“陛下刚刚亲自送来的。”孟西洲从怀里掏出一支银白缠枝纹镂空发簪,正是她出门的时候戴着的那一支。
南知意身子一僵——想必是刚刚在书房,孟景然趁她不注意取下来的,他居然直接拿给了孟西洲,他到底想做什么?又对孟西洲说了什么?南知意脑子轰的一声,乱作一团。
孟西洲看着身子僵硬的南知意,冷哼一声,脸上的笑容也让南知意感到一阵寒意,“陛下说,是本王的美人落在绾妃娘娘那的。”说着,他轻柔地将簪子重新戴到南知意头上,顺势将她搂进怀里,“怎如此大意,劳烦陛下亲自送来。”孟西洲感受到怀里人僵硬的身躯,笑着端起酒杯,冲孟景然遥遥一点头,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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