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给哑巴的这什么玩意儿!?”
黑瞎子刚一进屋,就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那条锃光瓦亮的皮带上镶有一条长长的铁链,这是一和极其普通的项圈,甚至普通到除了皮带和铁链外没有其他任何多余的装饰,可它此刻现在就在哑巴的手上,张起灵浑身简直自带一种禁欲感,因此对黑瞎子来说,张起灵手里拿着项圈的视觉冲击程度不亚于披头散发的禁婆在他面前勾起红唇梳妆。
“项圈啊,黑爷你怎么回事,你这外表,我还以为你平日里玩得挺花,结果连这也不认识。”胖子不解,胖子疑惑,胖子恨铁不成钢。
“不是,问题是这个吗?”黑瞎子自我感觉算是这帮人里最特立独行的一个,现在居然莫名让他有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荒诞感,难不成他其实才是最正常的那个!?
吴邪冲屋外招了招手,说:“过来,小满哥。”
一条吐着舌头呼哧呼哧散热的狗摇晃着尾巴走进屋里,看到张起灵时,这只昔日里还威风凛凛的战犬倒变得尤为乖顺,伏低了头让张起灵帮它把项圈戴上。
“养狗得栓绳,不然十几条狗堵大马路上太唬人了。别人咱们管不了,我们自己先做个表率。”吴邪解释说。
目睹全程的黑瞎子一时咋舌,胖子好心肠地拍了拍他的背,看破不说破地说:“黑爷,做人呢,思想单纯点好。”
人在尴尬的时候就会显得很忙,比如黑瞎子已经连着倒了八杯水,他的轮廓分明,皮肤又有种常年下地才有的病态白,脖颈上的青筋隐隐隆起,喝水时喉结上下滚动,看得张起灵一时有些晃神,但那也只是眨眼工夫,他很快收回视线,若有所思地盯着小满哥脖子上反光的皮带。
像老吴家这种养狗大户,项圈这玩意儿要多少有多少,当然这玩意放狗身上叫狗链,放人身上就叫项圈了。
黑瞎子平日里挺有警惕性的一个人,他铺了层凉席准备在大徒弟家睡个午觉,突然就感觉身后门开了,其实没什么声音,只是黑瞎子觉着屋里头风向变了。来人脚步很轻,寻常人估摸着察觉不出来,但恰好黑瞎子耳力不错,关键是这人他太熟悉了,熟悉到他光是听到脚步声就知道是谁。
黑瞎子翻过身,正想伸出手来个爱的魔力转圈圈,结果那人出手离奇地快,几乎眨眼间就用两根奇长的手指绕到了他颈后凸起的骨头上。
黑瞎子倒是完全没反应过来,所以一只手还环在他腰上,只听啪嗒一声,黑瞎子感觉脖子上一凉,有什么东西戴在他脖子上了。
黑瞎子的视线落在他两指间夹着的铁链上,也不恼,笑说:“哑巴,想不到你这兴致这么高啊。”
张起灵没有说话,但是黑瞎子感觉脖子上的皮带收紧了,渐渐地让他有种心肺都在灼烧的窒息感,他把手一摊,重新倒回凉席上,忍不住呛咳了两声,把最后一缕空气都呼出来了。张起灵单膝半跪在他边上,那条长长的连接着皮带和指尖的铁链泛着点点银光。
“有本事……咳,你就杀了我。”黑瞎子的嗓子沙哑,脖颈处被勒出皮带的红痕,满脸没什么所谓的表情,甚至嘴角依旧是惯常的弧度,他甚至不去制止,就好像把自个儿的命交到眼前这个人手上也没关系。
当然没关系,他巴不得死在张起灵的手上,而不是在未来某一天,随便死在某个犄角旮旯的角落里。
一双布满薄茧的手捂住了他的耳朵,他看不见,听不到,逼近死亡的感觉甚至让他头皮一阵阵发麻,唇上绵软的触感此刻变得尤为明晰,窒息的灼烧感甚至让他身体剧烈地痉挛,直到脖颈间的皮带蓦地一松,他猛地推开张起灵,弓起身剧烈咳嗽起来,匍匐在地上贪婪地吸食空气。
他整个人跟从刚从水里打捞上来的一样瘫倒在凉席上,脖颈上的血色的勒痕尤为明显,有那么几分钟他只是眼神涣散地盯着天花板,直到张起灵在他耳边轻喊了一声“瞎”,他才缓慢而神经质地转过目光。
“还好吗?”张起灵俯下身问。
黑瞎子抬指勾住脖颈上松垮的皮质项圈,挑了挑眉,指腹上摸到项圈内像是用小刀刻下的图案,是一幅墨镜和一把刀。
“好到巴不得你再多来几次。”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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