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平安夜前的压力锅
十月到十一月,妳的生活像被人按了「循环播放」。
每个周末回到他那里,喝粉、跪下、按腿、被抱两下、再被敷衍两句、再乖一次。
妳在公司看起来都很正常——早上打卡、开会、写进度表,甚至还能跟同事一起笑。
妳自己都觉得怪。
明明周末才喝到整个人不在世界上,隔天却能像没事一样回到日常节奏。
妳知道这不是什么「适应力强」。
那比较像是坏掉的机器被敲一下,暂时又能动、又能工作、但里面很多零件已经松到不行。
十一月的某一天,妳在电梯里看到自己的倒影——气色不好、嘴唇干得像砂纸、眼睛里没有焦距。
妳突然觉得:我好像快坏掉了。
不是那种「生病了、感冒了」的坏,而是某个更深、更抽象的、像是「在被拆开」的坏。
妳知道再这样下去,某一天妳可能真的会停不下来,或者停不下来的结果就是停掉自己。
但周五晚上,妳下班走出公司大楼,手机又自然地滑到跟他对话的那个聊天室。
妳不是不知道他对妳做了什么。
妳不是不知道他怎么用粉末控制妳。
妳不是不知道那不是爱。
但妳身体里某个地方,就是会自己往他那边走。
那不是喜欢。
不是依赖。
不是占有。
那是「被训化后的惯性」。
妳踩进这个惯性里,一次又一次。
即使每一次都告诉自己:
「不可以再去了。」
「这周末要休息。」
「这次真的不要回去。」
妳还是会在深夜后站在铁门口,听见他那句:「来啰?」
然后乖乖走进去。
十二月开始变冷。
空气里有一种年末的味道——路上的人变多、早餐店多了浓汤、便利商店开始出现圣诞杯子。
妳看着那些东西,心里会突然浮起一个画面:如果今年的平安夜能跟他一起过,是不是至少能证明一件事——妳在他生活里还算「有位置」。
妳自己也知道,这想法有点可笑。
那个男人从来不是什么会过节的人。
他甚至连自己的生日都忘记过。
可是当妳被粉末麻过一遍又一遍,当妳在他膝边跪了十几次、二十几次之后,妳会开始渴望一些很小、很微薄、但能让妳觉得「没有被丢掉」的事情。
而平安夜——在妳心里,就是其中一个。
十二月中旬,妳在公司午休时,盯着手机发呆。
妳想了很久,才打出一句:
【采希】:24 号那天一起过吗?
讯息送出去那一刻,妳居然紧张得把手机翻过来,像是害怕看到什么结果。
半个小时后,他回了。
【罗杰】:在啊。
两个字,在啊。
很普通的语气,不是期待,不是开心,只是一句顺口的确认。
但妳却因为这句话,心里亮了一瞬间。
【采希】:嗯…想陪你过一下下。
【罗杰】:看妳。
【罗杰】:反正我24上午下午照常做生意,晚上没事。
这不是承诺。
不是邀请。
甚至不是安排。
但妳却把那句「看妳」当成妳这段关系里为数不多的一点糖。
糖少到不能算糖,但妳仍然吞进去了。
十二月二十三号晚上,妳睡不着。
妳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子里想着隔天会是一个怎么样的夜。
妳不是期待浪漫。
不是期待什么礼物。
妳只期待一件很简单的事情——那天能被他需要。
只要他愿意抱妳一下、捏妳头发一下、就算只是让妳在他旁边坐着不讲话,妳也会觉得:好,我至少不是完全被丢掉的人。
妳在这样的心情里睡着,隔天一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看手机,确认他没有取消。
他没有。
消息停在「看妳」。
妳起床化妆、整理头发、挑衣服,像是在准备一个小小的约会,但妳自己都知道:那根本不会是约会。
妳仍然想去。
妳仍然想陪他过那天。
妳仍然相信,哪怕只有今晚,妳可以像以前那样,靠着他、被他抱一下。
妳带着一点微弱又固执的希望,走进了他店门口。
这一夜,妳以为只是平安夜。
妳以为只是想一起吃个晚餐、或在他床上躺一下。
妳以为这夜会温柔一点。
安静一点。
至少不像平常那么冷。
但妳不知道——那会是改变妳一生的夜。
十二月二十四号,天空反常地亮。
没有预期中的年末灰色,反而像是有人把云擦干净了,干冷、明亮,有一种「事情好像会顺利」的错觉。
妳穿上外套,把拉炼拉到最上面,深呼吸了好几次,才敢拿起手机。
【采希】:我出门了。
【罗杰】:嗯。
【罗杰】:我在店里。
冷冷的两句,却足够让妳的心往前走。
妳搭车过去,靠在车窗上,看着沿途街景。
圣诞树、灯饰、便利商店贴的「Merry Christmas」,甚至有路人抱着纸袋走得很急,那画面看起来像是别人世界的小幸福。
妳那一秒很羡慕。
羡慕那些人可以自然地过这一天,不用用「希望他不生气」当作圣诞愿望。
车停下时,妳的心跳得快得不像话。
妳走到他店门口。铁门关着,像一个平常的晚上都会关着铁门。
妳打了通电话给他,说妳到了。
他在房间拿着遥控器,把铁门打开一半让妳自己进来,甚至根本没有出来迎接。
听到妳进了包子店的声音后再次按下遥控器,把铁门关上,然后在房间内说着:「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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