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顾南钧和温簌的感情可谓是突飞猛进。从A依附B且B崇拜A的纯洁偶像与纯洁粉丝,变成了两个互相知道对方底气的知心人(拿捏住对方小辫的人)。
都不用等到第二天,温簌当天回家,心里就后悔了。
她记得大学的舍友曾经夸过她,觉得她这个人心里防线很结实,不是哪个人都能让她诉说心声。
不想只是过了一年,她就让舍友这句话掉在了地上。
爸妈的事,自己的脆弱,连杨明希都只是能猜到一星半点,今天就因为一碗炸酱面,跟一个男人和盘托出了。
恶魔:温簌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天使:不对啊,什么男人?那是偶像!
恶魔:偶像也不行!偶像也是男人!男人都外貌协会!你想想你大学那个矿业工程的追求对象!是不是网恋奔现后就死遁了?
天使:呜呜呜有点道理。
恶魔:你再想想小时候,弄堂里的阿姨说的,谁愿意和一个家庭不健全的人结亲啊?把晦气都带到自己家了!
天使:(痛哭流涕)
温簌肠子已经青的像青菜了。
又一想,其实,这应该也跟这段时间一直和顾南钧单独相处有关,两个异性一直在一个屋子里,心不会变软才有病吧?更何况那是顾南钧啊!
而且顾南钧心情不好,频繁和她示弱,也和不能出门有关。
那怎么办?她得带他出门啊。
一个长期宅家的女生,单独带一个被人称为综艺咖的歌手出门……
这想想都不现实。
温簌很快否定了这个提议。而且,快到十二月,试问哪个公司不赶年末的绩效?谁能有空带你们出去玩一玩?
哦,忘了,我们公司不赶,我们公司没有KPI。
这么一想,突然有些悲催,兴许是悲极生乐,温簌在自己家门前蹲着,竟然笑出声来了。
这两天忙着应对假扮女朋友这件事,都忘了关心自己那扔锅里也能跳三跳的姐妹。
温簌拍拍手,从地上起来,看了看表,十点十分。她跟顾南钧就那么一上一下坐着聊了两个多小时的天……但凡现在不是开放的现代社会,可能她都得被冠上个私通的罪名了。
温小姐洗了澡换了衣服,在镜子前臭美了十分钟自己这个超强防水妆,她是真想把这妆给焊脸上。
不行的话,要是公司黄了,她就去拜入乐乐门下,做个学徒吧,挣不挣钱不说,有那手艺真是太稀罕人了呀。
嗯,已经开始被姐姐给跑偏了。
温簌美美给杨明希拨了视频电话。
她的卧室里响起了《最炫民族风》。
温簌一顿,什么时候改了铃声?她记得以前应该是《see you agian》。
品味回鸾的如此之快?
两句歌词后,对面啪一下给挂了。
温簌:……
她从来没有被杨明希这样对待过,从—来—没—有!
什么鬼?杨明希在干啥见不得人的事不接她电话?
好的,不接就不接,以后都别接了。
以后我再给你打我就诅咒我自己转向,舔死她,舔不死也烦死。
温簌扔了手机,倒头就睡。
每次经历重大事故后,温簌总能发掘自己身体的又一潜能。
比如上次在偶像面前撒了泼,她都敢不戴口罩和围巾站在湘江的大街上了。再比如这次没有管控好自己的心房,她也能改掉失眠倒头就睡了。
内耗什么的,压根不存在,如果活在世上注定不能光鲜亮丽,那就在自我小世界里独美吧。
这对于温小姐来说,一直都是很擅长的事情。
然而,她总是事与愿违。
凌晨六点半,她又被电话给吵醒了。
这是八个小时后的回电。
这中间,温簌刚好睡了八个小时,所以这次没有一点起床气,甚至在看到来电的时候,已经拿手机起床洗漱了。
“啊啊啊啊我死了!你记得给我烧纸!”
温簌:“死吧,之后别来找我我害怕,我还想多活几天。”
“呜呜呜我说真的!我跟你说,我这次是真的寄,温簌,你只能祈祷我不上吊了,因为我肯定会去找你的。”
听声,大概率是真的,温簌紧急撤回了自己昨天晚上的危险发言,感慨了一下自己超凡的记忆力,之后随意问了句,“到底?”
“我特么和傅时睡到一起去了!啊我有病,我有大病!我疯了!”
温簌:“……”
她是真的慢半拍的愣,“你说得是我理解的一些有颜色的东西吗?”
“昂。”杨明希欲哭无泪,“我感觉应该没跑了,那家伙刚刚还不让我出门呢!我现在跑出来了,我马上去你家,你今天请假。”
嘟嘟嘟——
她挂了。
温簌看了眼黑屏的手机,磨蹭洗完漱,坐回床上。
她反应了有几分钟,这个信息对于尚且母胎单身的她来说,太过于炸裂了。
这就和小时候她还光着屁股,同龄人已经开赛车了这样带来的冲击力差不多。
不是,同样的母单,为什么人家进展这么神速?高速都上了!
没过几分钟,她家门铃疯狂被按响。
温簌突然想起了爱早起的顾南钧,以史上最快地速度上前去开了门。
杨明希披散着头发,脸上除了嘴唇别的地方依旧画着妖艳的妆,看上去像昨天晚上就没卸。
刚开了缝她就冲进来。
温簌抓了抓头,这种事她也是头一次碰到,傻呵呵问了句,“现在该怎么办?”
杨明希抬手,“闭嘴,你听好,现在给我找件睡衣来,我先去洗个澡,剩下的完事再跟你说。还有,你给咱俩请个假,我领导就微信置顶第二那个刘主任。”
温簌:“领导还要置顶,你可真是社会主义好青年。”
“这是你该关注的重点吗我请问?”
虽然口头在说话,但温簌动作实在是快,她家里自己做的睡衣太多了,贴身的都有,随便找了套小碎花递给杨明希,之后就只能隔着一堵门在交流。
温簌真诚地不行,一直在皱着眉,是真的担心,贴在门前安慰说,“希希,你别搓太狠了,大家都是……呃成年人,这些事都很正常,哎呀,这是不是都怪我啊?要不是我你也不会和傅时认识,更不会这样了。”
杨明希怕水声太大,大叫着说话,“哎哟您别假装绿茶让我找说辞来安慰您了行吗?这跟您有五毛钱的关系吗我请问?我特么就无语,我就喝个酒都能碰见熟人,他说他喜欢我很久了,我特么怎么不知道有个人喜欢我很久了!”
呃……
温簌闭嘴了。
她感觉到了杨明希的火大。
没一会浴室门打开,杨明希沉默地说了句,“我得躲躲,休年假。我要去云南旅个游。”
温簌:“哈?”
杨明希肯定道,“嗯!怎么,你想去吗?”
温簌:“有没有一种可能,我能带着一个失明患者去呢?”
杨明希反问,“什么失明患者?谁?”
温簌微笑。
杨明希的智商这一刻瞬间上线了,温簌关心的人加上失明,除了顾南钧,再没有另一个这么搞特殊。
“你带顾南钧出去?你也疯了?他是公众人物呀。”
温簌:“但是我查过了,虽然顾南钧有点热度,但在云南绝对查无此人,他从来没有去过云南。”
这是在给杨明希找难题。
你说不行吧,人家也是个需要见阳光的病人,还算是她同事。你说行吧,这叫什么事?
“但是!男女有别,你可以带他去,但你怎么照顾他?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万一他不习惯,晚上洗个澡仔摔出个好歹来,你负得起这责任吗?”
……
“有道理。”温簌瞬间被说服了,“可是他真的不能在密闭环境下再待下去了。”
再待下去他们能发生点什么同样也要打个问号了。
温簌尝试再劝,“要不,让顾南钧在他的朋友里再找一个,就找一个去过云南的,能帮着照顾照顾他,咱也能省个导游。”
最终,杨明希认可了这个想法。
于是乎,当天中午,温簌就跑到对门去商量这个事情。
顾南钧非常高兴,他明显也把温簌当朋友了,十分信任,马上就联系起最近没有工作安排的兄弟。
只是联系了一圈,打了一圈电话,没人理会他,不是匆匆挂掉就是没接。
温簌在一边坐着,“怎么了,他们是不是都没空啊?”
也是,今天是工作日。
“哎,有了。”电话响起来,顾南钧没多想就接了。
“兄弟!我错了!你打死我吧!”
这是傅时的声音。
温簌心想,完了。
一招撒谎,今天就该水落石出了。
顾南钧听到电话,果然一脸问号,“怎么了?”
傅时视死如归地说,“我喜欢上你的心上人了。朋友妻不可欺,兄弟这条命以后就给你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温簌:“……”
顾南钧:“……”
温簌疑问的是,什么叫做,“你的心上人?”。
顾南钧疑问的是,话说他们俩也没见过面啊?傅时是怎么蹭到这个WIFI的?
不过综合来讲,这不能忍,顾南钧撂下一句,“现在马上过来。”
温簌这就问出了,“什么心上人啊?”
半晌,顾南钧才说出,“他认为我喜欢我家对面的姑娘。”
他对面的……
温簌笑了,“怎么可能?我们才认识几天呀,你们这群兄弟没想到还挺八卦的哈。”
“是吧。”顾南钧不安地皱巴着脸,“他们就是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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