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开始学的时候就很辛苦了。虽然手冢国光照顾她，让她跑的比他上第一节网球课的时候跑的都少，但是她身体实在是太差了。才跑了两三圈就累的不行了。
心脏跳的极快，嗓子里也有了些许的腥味。她脸颊因为运动造成的气血上涌全是红色。她又累，嗓子还疼，话都说不出，但是她实在想休息了，只能可怜巴巴的拽了拽他的衣角。
“想休息了？”
她期盼的小眼神可怜巴巴的望着他点点头。
“休息一会儿吧。”
她往后一坐，直接坐在长凳上喘粗气。“国光君……网球……原来是……那么累的吗……”
“先别坐，走一走。”
“可，可是走不动了……一步都……”
“能走的。”他难得强硬的把她拉起来。“我陪你走。”他牵着她一步一步往前走。“一边走一边顺平呼吸。突然坐下来对身体不好。”
连拖带拽的让她绕了两圈才让她坐下来休息，就算是休息也没让她多喝水。看着那湿漉漉的眼睛瞧着自己的时候，手冢忍不住默默扭过头。
不行，可不能看，这双眼太可怕了，看了就忍不住要让自己对她的要求打折。“不可以。这时候虽然要补充水分，但是不能过度补充。喝两口就可以了。再休息五分钟试试挥拍。”
女生用的拍子要比男生的拍子要轻，她再次挥拍的时候感觉要比之前的时候要轻松一些。
不过比起之前，手冢国光对她的要求就更严格了，哪怕一点点的不对都要让她重来，而且不计入次数。
“球拍角度高了，重来。”
“手腕不可以动，重来。”
“球拍角度低了，重来。”
“刚刚教你的不是这个姿势，重来。”
连续三十次没一次能计入次数！？流被他的‘重来’打击的气的脸都红了。到最后忍不住冲了他一句。“就没一次能及格的吗！？”
“没有。”
她差点没表演一个当场气哭。谁知手冢国光对网球真的是认真到龟毛的程度。他不仅把那句‘没有’说的理直气壮，仿佛还嫌打击不够似的。“你的挥拍的确不标准，虽然挥了那么多次，但是真的不标准。”
比电线杆还粗还直的钢铁直男不过如此。
她气的眼泪在眼眶里转。用袖子擦了一下想要掉下来的眼泪。
看她都哭了，手冢国光也不好再说，生怕再说什么又刺激到她。
只觉得自己说了实话压根没觉得什么不对的少年不知有些心虚——毕竟她哭了之后妈妈发现了一准自己要挨骂。
看着情况，挨骂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他沉默了许久才说出一句安慰的话。“没事，刚开始学大家都一样。我之所以如此严格要求你，是因为只有标准的动作才能打出精准的球。不正确的握拍方式、不正确的击打方式都会让身体受伤。”
道理都明白，但是那一句句的‘重来’还是很打击人。但是他都遵守约定抱了，自己也不好轻易说出放弃的话。
毕竟是等价交换。
“那……那你等我……五分……一分钟！”
一分钟？他不知道她想要做什么。但是一分钟而已。也不在乎这点时间。“可以。你想做什么？”
“那你掐个表然后把耳朵捂住。”
虽然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是他还是照做了，掐了表之后捂住了耳朵。
“啊！——网球为什么这么难学我有那么笨吗我真的就那么笨吗我不想学了这是我智商有问题还是我四肢不协调我是白痴吗三十次一次不中也太过分了吧我有那么差吗我好后悔真的后悔特别后悔我为什么要答应我有病病啊呜呜呜呜——”
手冢国光捂着耳朵一脸的表情复杂。有那么不想学吗……也许是自己要求的太严了？她刚刚的三十次挥拍其实有不少都基本上达标的，只不过自己想要让她的挥拍更加精准，不要有多余的动作罢了，毕竟女生的体力通常是短板，尽量小幅度的挥拍可以保存体力。
谁知道她反弹的那么厉害……也许还是宽容些比较让她不容易放弃？
她蹲在地上噼里啪啦大声抱怨完了之后站起来把他捂住耳朵的胳膊拽下来一只。“一分钟到了吗？”
他看了一眼手机计时器。“到了。”
“你刚刚听到什么了吗？”
手冢国光刚想说那么大声音聋子都听到了。但是突然想到她特地让自己捂住耳朵的行为——
她不是刚刚说的真的想放弃。只是首次接触就被要求的那么严格太难受了所以忍不住抱怨罢了，捂耳朵只不过是她掩耳盗铃的行为，意思就不让自己在意。“没有，你刚说什么了？”
“那行，继续吗？”
“继续。”继续她不想让自己在意，那自己就遵从她的意思。至于抱怨——
人都是需要发泄的。
“我不是故意刁难你。”手冢解释道。“刚刚的三十次挥拍其实有不少你都是基本上达标的，只不过我想要让你的挥拍更加精准，不要有多余的动作罢了，毕竟女生的体力通常是短板，尽量小幅度的挥拍可以保存体力。”
“嗯，我知道。”她靠近了两步，因为身上有汗所以就不抱他了，只有下巴搁在她肩上。“你不会欺负我的。我知道。你这么做肯定是有原因的。不过……”她噘嘴小小声。“下次再这样的时候要跟我解释清楚呀。那样我就不生气了。”
“嗯，抱歉，是我考虑不周。”总是只想说结果懒得解释，差点就让她放弃了。手冢国光不得不调整策略。
说开了一下子就不生气了，她捏了捏自己的胳膊，继续试试挥拍。可惜的是到最后，五十次挥拍最多中了两次。
委屈巴巴的小眼泪到底还是落了几滴。
“做的很好。”虽然又抱怨还哭了，但是说没放弃就没放弃。他摸摸她的脑袋。“时间不早了，回去吧。”
“嗯。”
她打了个哈欠，理直气壮的抬头看他。“困了。”
“我们坐公交车回去，可以快一点。”
“嗯……”她揉揉眼，手冢国光知道她是只要困了就不管在哪儿都能睡着的类型，连忙拽着她的手。“回家再睡。”
她委屈巴巴的嗯了一声。
流回去之后先洗了个澡才睡的，结果睡的太熟了差点没赶上午饭。
饭都盛好了，可是人却少了一个。手冢彩菜四处看了看。“流呢？国光，怎么不叫她来吃饭？”
“睡着了。”
“你带她去哪儿了，怎么连午饭都不吃就睡了？”
“去网球用品店买了点东西然后教她打了一会儿球，她有点累了所以——”
手冢彩菜是一听到儿子带她去打球，火就蹭蹭蹭往上冒。“今天是新年！大家都过年你偏带她去打球？！”
行了，又挨了一顿骂。新年第一天，新年第一骂。
流姗姗来迟，因为太困了直接睡过了头，好容易才从床上爬起来，走到饭厅的时候还在揉眼睛打哈欠。“阿姨新年好……我是不是迟了……对不起……”
手冢彩菜还以为她起不来了。“没关系的，小流累了吧，我听国光说他又带你去打球了……真是，今天可是新年呢！”
她捂住嘴又打了个哈欠，小眼泪挂在眼角。“是我喊国光君的……他今天带我去买东西了，所以我就想试试……别骂他呀阿姨……是我把他带跑啦……”
上次手冢彩菜事后就感觉到肯定是她给儿子背锅了，这次又这么说。“你别给他背锅了，他是我儿子，他什么德行我最清楚。一准是他把你带跑的。”手冢彩菜回头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儿子。“我说的对不对！”
哦豁，骗不着了。
手冢国光点头。“对不起。”
大过年的，不想生气，可儿子怎么就那么不争气。手冢彩菜重重叹了口气。“吃饭吧。流也在这这次就算了。”
“阿姨，大过年的，开心点儿，国光君带我去打球的时候我也很开心呀~”
实际上被要求的一百二十分的崩溃。还是不说了吧。
手冢彩菜给流盛好了饭还倒了饮料。但是却没想到在吃饭的时候出了岔子——挥拍次数过多，手拿不起筷子。
尴尬到诡异的气氛，她右手抖的厉害，怎么都没法把筷子用好，甚至连米粒都夹不起来。
她有点后悔为什么自己要定闹铃中午醒，如果迟一点会不会手和胳膊就没那么痛了。
一桌好吃的摆在面前，她因为上午的锻炼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结果却因为拿不住筷子什么都吃不上。委屈到鼓起脸颊变成呱太。她尝试着把筷子换到左手，可是左手笨的跟jio一样，她从刚刚的低沉一下变成了低沉max。
郁闷到窒息，好饿。
肚子这时候非常应景的发出了长长的“咕——”声。
手冢国光二次被死亡视线扫射，扭过头看着左手拿着筷子不知所措的流。“抱歉。”
低沉稍缓。她委屈巴巴的看着对面的手冢彩菜。“彩菜阿姨……我饿了……可我拿不动筷子……”
手冢国光接到来自亲妈的死亡扫射*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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