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没怎么想念

抖擞精神后,史贵妃跟赵芷雨又开局,仍然输得惨烈,赌五输四,最后好歹赢了两颗宜坤赋颜丹,也算是物有所值。

时间在棋盘上消磨得很快,史贵妃和方宝林索性留在这里用膳,吃饱后又玩了几局。

因为实力过于悬殊,史贵妃怕了赵芷雨,纾尊降贵跟方宝林来了几局。

赵芷雨没想过原来自己那么厉害,居然大败史贵妃,之前被卫暄实力碾压的自信又重新回来了。

方宝林担心卫暄突然出现,才玩了几局就走了。

史贵妃不想让别人以为她要待在这里蹲皇帝,也不再逗留。

不过她们都太小心了,卫暄在玄央宫用了晚膳才过来的。

谁叫中秋节放了三天假,假放得越长,奏疏就积压得越多。

还有上河的修缮也准备动工了,要梳理的事情可不少。

处理了一天政事,本该很劳累,可一到了长怡殿,看到了赵芷雨,他整个人就变轻松了。

昨日因为早晨在庆王府那间令人堕落的房间里颠鸾倒凤,又想着今天早上要早起,担心连休三天后适应不过来,所以昨晚两个人只安安分分地睡觉,没有亲热。

这样算来,等到今晚,四舍五入,就是等了两天了。

卫暄跟赵芷雨才说了几句话,就将她带进了内室。

躺到床榻上,他开始攻略她的脖子。

“今日想朕吗?”他边吻边问。

“没怎么想。”她答得老实。

卫暄撑起身子盯着她。

赵芷雨解释:“今日妾跟史贵妃和方宝林玩了双陆,居然赢了史贵妃八局,才输了两局,跟之前在陛下的瑾王府里相比,进步了许多,实在开心,就没怎么想陛下了,哦,不对,还是有想的,就是奇怪为什么自己能赢史贵妃却赢不了陛下。”

虽然给她棋盘是为了让她平日里有些事情做做,可让她迷上这个而忘记想他,并不是他的初衷。

得拿些什么敲打她一下。

“你们博戏?拿什么下注了?”

“我们没有博戏,没有破坏宫规,史贵妃说等妾生辰时送来八颗牡丹玉容丸,妾便答应她,等她生辰时送她两颗宜坤赋颜丹。”

“傻不傻,你亏大了。”

“可妾还是很开心,妾没想过能赢那么多局。”

“那是因为史贵妃不济,方宝林呢,你们战况如何?”

“我们打平了,妾在她的手臂上画了两只乌龟,她也在妾的手臂上画了两只乌龟。”

“哦?”卫暄拉起赵芷雨的衣袖,“哪里,没看到。”

“沐浴的时候洗掉了。”赵芷雨道。

卫暄盯着她光洁如玉的手臂,脑子里又冒出了不正经的想法。

“芷雨,你之前跟朕玩这个输了七次,欠了七个债,一个都没还,你还记得吗?”

赵芷雨怎么可能不记得?上次他还在她耳边提出了让人面红耳赤的要求,只是后来不知为什么没有落实。

看到他眼里闪着诡异的光,她不由得害怕起来。

“妾记得,陛下想要什么?”

卫暄欲擒故纵:“你怕什么,朕不过是想学你和方宝林那样,给你画只乌龟而已。”

赵芷雨当即如释重负:“原来是这样子呀,陛下您随意画吧,要不画满七只,让妾一次把债还完。”

“债要慢慢还,急什么。”卫暄说着,下了榻,喊上半夏准备笔墨。

也不知道他们在捣鼓什么,赵芷雨躺在榻上等了好一阵子都没等到人。

就在她差点睡着时,忽觉有凉风拂过,再睁开眼睛,便看见卫暄掀开帐帘回来了。

她侧过头,看着他手中的笔问:“要画乌龟了吗?”

她问得天真,差点让卫暄下不了手。

“嗯。”他压着声音应道。

赵芷雨乖乖伸出手臂,搁在他面前,却见他解开了自己的衣带。

“陛下,不是画乌龟吗?”

“是画乌龟,可朕没说要画在你的手臂上。”

“那要画在哪里?”

卫暄用行动回答了她。

赵芷雨满脸通红,将剥掉的衣裳全部抱在怀里。

不多久,肚皮上痒了起来,她便知道卫暄下笔了。

时而轻点,时而勾描,痒酥酥的有那么点难受。

她的脚趾都蜷起来了。

为什么他要画那么久,乌龟不是很容易画的吗,就一个大圆圈,加一个头,四只脚和一条尾巴,就完事了?

连她这种没有画技的人也能几笔画出一只像样的乌龟,卫暄不是精通琴棋书画的吗,怎么比她还要磨叽?

其实原因很简单,因为卫暄画的根本不是乌龟。

他以她那个水花儿瘢痕为起点,画了一朵桃花,然后在她细腻的肌理上伸延枝叶,又开出桃花点点。

随着她的呼吸,桃花就像被春风吹活了一样,一动一颤。

在昏黄的荧烛下,花瓣艳得有些灼眼。

卫暄高估了自己的定力。

他本来还想再画一朵花蕾点缀,可笔尖刚触到那微微起伏的画案,落下一点嫣红,他就不想再忍了,将笔一扔,覆了上去。

不多时,原本娇艳的桃花被生生磨成了残红,混着汗水化开,滴落到锦衾上。

翌日一早,赵芷雨醒来查看肚子,只能看到一片模糊的写意。

无从考据,她便以为他真的只给她画了乌龟。

--------

上朝前,卫暄来到寿安宫,原以为太后会睡眼惺忪地坐在那里,等他问候一两句就暗示他走人。

不想今天太后看起来还挺精神的,眼神聚焦,吐字清晰,似乎早早准备了什么,等着对他放大招。

果然,当他有意结束请安时,她开口了:“哀家听说,陛下最近对赵修媛宠爱得很?”

卫暄的脑子立即高速运转:“确实如此,赵修媛甚得朕心。”

“可哀家记得,她好像是脑子还是嘴巴有毛病?”

“她不会说谎,这不是毛病,而是难得的优点。”

“可是在宫里,说话太直白,只怕有失大体。”

“她以真心待人,没有半点虚假的心思,朕恰好需要这样的人。”

“就算这样,陛下也不能只宠爱她,冷落其他嫔妃。她们也是世家贵门的女儿,又没有犯过错,若是一直被冷待,只怕积怨成祸,不利于后宫的稳定,也不利于皇嗣的延绵,外朝那帮老臣子也会操心起来。”

“母后说的是,儿子日后会多注意。”

太后怀疑他在敷衍自己,决定再放一招。

“要是那些嫔妃都不得陛下欢心,就再添些人,毕竟后宫人太少了,该扩充扩充了。”她道,“今年本来就该采选,既然蝗灾已经控制住了,采选就继续吧。”

她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卫暄就烦躁。

他和赵芷雨正热乎着,根本就不想扩充后宫。

而且,在采选这个事情上,太后总喜欢跟他唱对台戏。

以前殿选的时候,他觉得顺眼的,太后就偏要挑出个不是,见他不喜的,她又夸个不停。

到最后,他也懒得挣扎,微笑道:儿子听母后的,母后喜欢儿子也就喜欢。

倒胃口。

卫暄调整了一下表情,尽量保持恭顺:“儿子早已决定将采选延后一年,君无戏言,怎能反悔?况且如今已到八月,离过年只剩下四个月了,再等几个月又何妨,何必急于一时?”

“你登基八年,如今才得了两个皇子和两个公主,实在让母后和天下臣民着急呀。”

“母后忘了,郭婕妤正怀着一个,再过两个月就临盆了。”

“那也只有她一个怀了,又不知她要生的是皇子还是公主,其他人竟没一个中用啊!”太后略有些激动,“陛下不是很宠那个赵修媛吗,怎么她也没有动静啊!”

卫暄语气平平:“儿子宠赵修媛不过三四个月,哪里就这么急了?”

“怎么不急了,皇家血脉的延续是天下最重要最紧急的事!”太后简直痛心疾首了,“陛下怎么就不体量哀家作为母亲的心情,怎么就不体量天下臣民对陛下的关切之心呢!”

太后今天戏很多,眼角都快挤出眼泪了,直到卫暄答应将允州刺史和水部郎中的女儿收进后宫,她才放过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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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芷雨的大嫂梁氏又进宫里看她了,这次她没有带她的母亲刘氏,而是带了赵以关新娶进门的媳妇柳氏。

这位柳氏出身书香门第,与赵以关订下婚约后一直等他从塞外回来,足足等了七年,年满二十也不曾想过退婚,令人敬重。

人也是长得眉目清秀,温雅娴静,赵芷雨一见就喜欢。

大家按着礼法见了礼,坐下来后,梁氏认真又不敢太仔细地瞧了赵芷雨的脸。

这几个月以来,她一直惦记着赵芷雨那个治不好又不能说的怪病,这次再见到赵芷雨,第一时间就是观察她的气色。

结果赵芷雨的模样让她大为惊讶。

她看起来漂亮了许多,光彩照人,跟以前很不一样。

还有屋内的景象也比几个月前华贵了不少。

看来她得宠的事果然不假。

皇帝带她造访臻王府和庆王府的事,在京城里传得很快,赵家还是有所听闻的。

只是耳听不及眼见,如今亲眼看到赵芷雨的变化,她当即就安心了许多。

“娘娘的风姿越来越动人了,近来身体可还好?”

“我身体好着呢,家里人怎么样?父亲和三哥都好吧?”

“大家都好着呢,家里刚刚办完了喜事,妾便带上弟妹,好让娘娘见一见。”

“三嫂好漂亮好温柔,三哥走运了。”

柳氏脸上微微一红,低着头道:“娘娘取笑了,能嫁给三郎是妾的福气。”

“可他是个木头,说话很无趣,”赵芷雨道,“你嫁给他,就是一朵鲜花插到了禾秆草堆里。”

还好不是插到牛粪里。

柳氏忍住了笑:“禾秆草可以烧着取暖,可以捆作笤帚打扫屋子,也可以扎成稻草人驱鸟雀,用处可大了。”

她这么一说,赵芷雨和梁氏都乐了。

“等你们生了娃娃,要带过来给我抱抱。”赵芷雨道。

柳氏又红了脸,低声应了。

“三弟和弟妹准备去仓州几个月,等明年春夏,弟妹也许就带着双身子回来了。”梁氏道。

赵芷雨觉得奇怪:“三哥和三嫂为什么要去仓州?”

“娘娘没有听说?”梁氏显得比她还惊讶。

赵芷雨摇摇头。

柳氏回她:“三郎打了几年的仗,回到家里不习惯清闲,跟圣人提请职务,圣人恩典,派他去仓州监督上河水利的修缮,妾是他的妻子,也会跟着他一同去那里。”

赵芷雨听了有点懵:“三哥会修水利吗?”

“不过是统领地方营兵,监督徭役。”柳氏道。

“这样子呀,”赵芷雨不觉叹气,“好不容易从漠北回来,又娶了媳妇,三哥的屁股怎么就坐不住呢?”

柳氏的眼里也有沉重之色。

参与修河和带兵打仗完全是两码事,虽然此行不过是监督徭役,但毕竟涉及水利大事,里面也不知道有多少弯弯道道,有多少预见不到的事情。

他们又从来没有去过仓州,不了解那边的情形,可能会碰上不少难题。

只能盼着一切顺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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