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好朋友有点疯

女帝刚喝下的茶喷了出来,黄公公尖着嗓子说哎呦喂。

“好个温三,咳咳咳。”

女帝润过喉后,声音不轻不重,

“此事若是让大皇子知道,你们的脑袋都别要了。”

“诺。”

沈确什么都挺好,就是肚量小了些。

关于温言藏好的八卦,女帝饶有兴趣的问苏沉更多的事。

苏沉垂着眼,他和温言,确实有许许多多可以提,就是那温府中相互捉弄的事情,女帝听得笑声不断。

温言得女帝心,是真。

外头站着等的两人,面色越发冷了起来。

刚才黄公公的惊呼声,是发生了何事,距离苏沉进去,已经过了许久,什么样的公事,可以这么长。

苏沉的坦白,让女帝更信他一分,中秋佳节,女帝赏赐了他一盏特别华美的宫灯,让他去馋温言。

温言喜欢宫灯,这盏,以前沈确还为她讨过,女帝就是不给,故意馋着她。

苏沉离开御书房,黄公公送到门口,

“苏大人,请。”

“有劳黄公公。”

“苏大人客气了。”

苏沉提着一盏华美宫灯出来,见到谢云和周浔之还在,对他们行礼后要走,被叫住,

“苏大人,你这盏灯有些眼熟。”

沈枝意和女帝讨了许久也不给的宫灯,周浔之说话的声音有点冷。

“是陛下见下官中秋家中无人,才赏赐的。”

苏沉卖惨,话意女帝是可怜他才给的,不是其他,别误会。

周浔之眼里的寒意少了些,乐潼就是体恤下属。

“进去这么久,除了公事,还说了什么。”

谢云可不好打发,苏沉现在无法得罪他们两个,

“陛下问下官一些关于表妹的事情。”

谢云这才想起,他和温言还有这层关系,抬手放他走了。

女帝今日宫宴居然走了来办公,去年不是还很高兴,也就跟温言话多,真不知她哪里讨喜了。

走在黑夜里的苏沉,影子在灯下拉的长,他的目光,直视着前方,中秋,他最讨厌的一天。

女帝听到谢云和周浔之求见,让黄公公赶紧换壶苦茶来,她要提神,今晚哪里都不去,她要待在御书房。

同样是中秋,温言他们就刚刚结束一场遇刺。

雍州刺史吓得脸都白了,他招待钦差们,请了戏班子和舞姬,没想到这两拨人都是刺客。

雍州刺史躲在桌子底下,一时间不知道为自己性命担忧还是官帽担忧。

这两拨刺客朝着温言和谢知繁而去,尤其是那些舞姬,距离他们两个很近。

躲闪不及,姜伯渔替温言挨了一剑。

遇刺次数多了,温言也能保持冷静,她在侍卫们的保护下先行离开。

总有一些被查或等着要被查的官员,走险招灭钦差。

这一次的刺客们,全是死士,不敌被捕全部咬毒自尽。

侍卫们伤亡也惨重,雍州刺史被抓了起来审问。

三个大夫和叶三娘都很忙,温言讨了药,去给姜伯渔上药包扎。

口子划在他的左手臂上,长长一条,温言很细心先擦净伤口,轻手涂抹黑漆漆的药膏,厚厚一层后才绑绵带子。

姜伯渔这是轻伤,其他侍卫们有许多是重伤。

温言把血水端出去,等她回来,姜伯渔在擦剑,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耽误他和剑联络感情。

温言也不打扰他,去了审讯室,这一次,谢知繁受了不小的伤,是傅明庭救了他一命。

等温言进入审讯室,闻到了血腥味,雍州刺史好好的并没有被用刑,她的视线落在昏暗光线里的傅明庭,靠近,血味浓。

“你疯了,受伤了还来审。”

温言按着傅明庭坐下,检查他哪里受伤,左小腿上有道深口子。

傅明庭说要及时审,否则人就会想好谎言圆,或着有其他人来救。

温言叹气,双手按在他的肩上,

“先生,你先上药,我来审你听着。”

温言少有强硬态度,傅明庭只好点头。

雍州刺史,被绑了起来,有幸见过陈聿修审人,温言照学,在他开口喊冤的时候,就一鞭子甩在他脸山,脸比身体疼多了。

傅明庭眼皮子一跳,温言哪里学来的野路子。

这一鞭子让喊冤的刺史懵了。

三更的梆子敲响,温言搀扶着傅明庭回了他房,

“都和你说了要相信我。”

卷起傅明庭的裤腿,他发出嘶嘶的疼,时间久了血渍都干黏在裤上了,

“你干嘛这么不爱惜身体,以后瘸了怎么办,传出去我温言有个瘸腿先生哦。”

“没伤到骨,不会瘸。”

失血白着脸的傅明庭,声音有些沙哑。

温言去房中拿剩余的药膏,姜伯渔不在,想来是去帮忙了,今夜大家都在忙。

“你瞧瞧,我对你好不好,以后可不许再敲我头。”

温言蹲着在给他清洗伤口,因为干了,擦会很疼带皮,只能先用水淋湿软去。

温言的手指反复在给他的腿上淋,傅明庭泛白的唇,抿着不说话,伤口其实很疼。

他手指握紧了椅子,等手指抹药的时候,他忍着不出声,温言抬头,见到他忍疼样,忙问,

“我手太重了吗,是不是不能只抹药,我去喊三娘来。”

肩膀被压住了一手,傅明庭摇头,

“涂药吧。”

温言不再说话,小心翼翼的给他涂抹,直到把所有药膏抹光,她才包扎起来。

等她洗干净手回来,看见傅明庭扶椅子站起来,要出去,

“哎,你干什么呀。”

“我要去看谢大人如何了。”

“我去看,你待在这里。”

“我不放心,还是。”

“傅明庭,你还要不要你的腿了,你给我躺好不准出来!”

温言把操心的傅明庭按在床上,拿去发簪,脱了他外衣,盖好薄被,

“温言,我渴了。”

傅明庭的唇很干燥,温言转身去给他倒水,一大杯子拿过去,他撑手坐起来,接过水杯,全部喝完了,

“还要吗?”

“不用了。”

“你先躺好,我去看谢大人,看完就回来和你说。”

温言把不听话的病人重新按倒,保证很快回来,傅明庭才不动了。

受重伤的谢知繁,和重伤侍卫们在一处地,方便大夫们治疗。

姜伯渔在此地,受轻伤的人都被叫过来帮忙了,就是祁小河也在。

温言问大夫谢知繁情况如何,大夫一边给侍卫逢伤口,一边回。

谢知繁已经过了危险,只是,接下来要休养。

他没事就好,温言又问了侍卫们的情况,大夫面色不大好,好几个重伤,若是挨不过今晚,恐怕。

温言回到傅明庭处,看到他坐靠着睡着了。

也没有叫醒他,而是坐到凳上,她思索着接下来该如何,这么多人受伤了,继续查案,怕是不行了。

这一想,便想的深,没注意到背后傅明庭醒了,听到窸窣声,她才转头去看,傅明庭正移腿下来,

“你再睡会儿,谢大人无事。”

“那其他人呢?”

温言报了大夫说的数字,她把伤腿移回去,

“去了也帮不上忙,别添乱了,等天亮,我们还有的忙,现在好好休息。”

温言的话没错,傅明庭也不再坚持,抓紧时间休息。

吹灭了房中蜡烛,温言离开,走廊上,还挂着为中秋而亮的彩灯。

温言坐在自己房门前的石台阶上,抬头望着月。

姜伯渔回来的时候,见到她呆呆的坐在台阶上,也没披件衣。

有外衣落在了身上,温言回神,见到姜伯渔手臂的伤口染红了,立马要给他换。

皎洁的月下,温言靠在姜伯渔没有受伤的一边,很沉默。

“回去后,愿意去见我的爹娘吗,他们人还不错。”

“温伯候吗,你不是说他打过你。”

“他打我,自己在房里流眼泪。”

“听起来他们很辛苦啊。”

“是啊,你得替我听他们唠叨。”

“那大皇子。”

“管他呢,待西北别回来。”

好几封信没有回音,问他什么事也不说,中秋也没个信,又遇刺折损了许多人,温言对他有情绪。

传给他有用消息的时候,回得快,没消息的时候连封信都不回。

听说宋颜也去了西北,她都想过他们会和离,宋颜肯定不会做妾。

“进了温府,你就是温家人,他不会对你怎么样。”

“我不是担心这个,我是担心,你以后会不会有其他人。”

大皇子远在西北,一年都回不来一次,没什么好介意的。

“怎么会,我看着很花心吗,有你够了。”

温言这人,其实恋人恋物都很长久,她有着高起点的喜欢。

“可是我身份低微,会不会给你带来麻烦。”

“其实,我在大都名声不大好,你也别介意。”

姜伯渔不是个爱名利的人,温言也不是个计较出身的人。

他爱上了她,她需要他,温言没想过除他外还要其他人。

姜伯渔信她,同意和她去见温伯候苏夫人,愿意打上温字标签。

女帝收到南边加急信,南巡钦差遇刺大半数折损,恐怕,走不下去了。

那几日,女帝发火的次数特别多,谢云的目光在早朝列队中扫视,是谁干的。

他看谁都长了一张作案脸。

温言先斩后奏,先给姜伯渔请功,再通知沈确。

重阳那天,钦差们回到了大都,温伯候瞪着温言,她领回来了个人。

苏夫人上下打量,问姜伯渔家中各种情况,很轻易就接受了。

无他,姜伯渔外形无可挑剔。

父女俩还在大眼瞪小眼,温言又不吭声做事!

“此事,大皇子知不知道。”

“不知道。”

“逆女,拿鞭子来!”

抽向温言的鞭子,被姜伯渔用剑鞘卷住,接着夺走。

温伯候气得说不出话来,苏夫人却是说,

“我做主了,小姜以后就是一家人。”

温言一路吃了那么多苦,又遭遇那么多危险,有个人怎么了,更何况还是个武艺高强保护她的人,以后温言除了大驸马,还是温伯候呢。

总要有个人继承温家。

刚回来第一天,温言就带着姜伯渔住进了傅宅。

温伯候见到她闹心。

沈确收到信的时候,姜伯渔,已经被封了带刀侍卫。

信上温言学着他说话,简短几个字,通知他姜伯渔对她有救命恩,已是温家人。

当夜,沈确带人出去杀敌了,谁都近不得他身,浴血杀红了眼。

变成了温家人又如何,他要杀姜伯渔,谁敢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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