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不知道怎么评判连镜的缺德行为，但是她从前又只是一面镜子，没有人类的道德标准也是很正常的事儿。
虽然剧情一直在推进，但是系统不知道最终审核能不能得到它想要的结果。最为普通的系统，它也没有干涉宿主行为的权利。
只能期待连镜好自为之。
韩渡自认为见过的人不少，但连镜这样做事不留后路的他还是第一次见。他起初还以为连镜看见自己被仇家追杀起了恻隐之心，只是认为她和那些想引起自己注意力的人没什么区别，但显然她真的把自己当成所谓的“保姆”了。
就像连镜说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韩渡不仅不能发作，还得一切都顺遂她的心意。韩渡自认不是什么逆来顺受的，等他伤好的差不多了，他不会让连镜接着过这样的好日子。
因为连镜这段时间做的事情千篇一律，所以系统将注意力更多地放在了韩渡的身上，它生怕韩渡哪一天受不了这样的压迫，直接一把火点了连镜的房子，让她的宿主死在睡梦里。
似乎是为了验证系统的想法，韩渡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一颗白色的药片，磨碎后混在了连镜的水里。入水即化，看不出任何痕迹。
系统也没办法查证韩渡究竟放了什么东西进去，只能火急火燎地跑去找给夏璞玉做家教的连镜，大声说：“喂！你都要死了你怎么还有心情……”
刚回到连镜的脑袋里，系统就看见了让它瞬间闭麦的景象。连镜被夏璞玉压倒在地板上，两个人的身影重叠在一起，暧昧得让系统觉得自己快要被未成年保护系统屏蔽视野了。
在系统界，它还算个孩子。
“他才刚成年！”系统惊讶地让连镜赶紧推开夏璞玉，趁着事情还没有发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况且……况且……况且你还要跟男主虐恋情深啊。”
跟男主虐恋情深？连镜在心里嗤笑一声，看来系统还没有看清她的性格，依然抱有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你看清楚，被推到的是我。”连镜在夏璞玉的身下，她的指甲毫不留情地在夏璞玉的胳膊上划出一道血痕，牙齿也磕到了他的唇角。
任何一个人……或者系统此时突然闯进来，都会产生一些误解。
“对不起……对不起！”夏璞玉连连道歉，他没想到自己交际舞的水准这么差，三两步就把两个人绊倒在了地上。因为夏璞玉认为是自己的错，所以此时他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有多狼狈。反而是被推到的连镜，除了头发散乱了些没有任何凌乱的地方。
连镜心里觉得好笑，表面却微微皱起了眉，冷声问：“那你还不起来？”
“啊……对，对不起！”夏璞玉匆忙站起身，还用余光偷偷瞄着连镜，想知道她有没有哪里受伤。
“要不要打120？”
“120……120的号码是多少？”
不愧是还没有步入社会的少年，一遇到点事情就这么手忙脚乱，还怪可爱的。连镜收起了逗弄的心思，说：“没几天就要去舞会了，你真的打算学会吗？”
“我会认真学的。”夏璞玉的眼睛透着股清澈的愚蠢，他自己大概意识不到，但每当他这么看着连镜的时候，她都会对夏璞玉心软几分。
比如本来想捏碎他的手腕，此时连镜最多让他走路像跛子。
从前的夏璞玉要不就是找借口推了那些形形色色的宴会，要不就是在边角的地方应付那些想要巴结他的人，这还是他第一次产生了邀请某个人共舞的想法。
夏璞玉的母亲周然本来是想单独为他请一个专业的老师，但是听说连镜也跳的不错时，干脆就又给她打了几万块钱，让她随便教一教。毕竟在周然的心里，这么几天夏璞玉大概也不会好好学，所以教成什么样并不重要。
对于夏璞玉来说，连镜的教学就是舞会上和她共舞的预习，让他到了那个时候不用这么慌张。
“那今天就教这么多，你好好复习。”连镜看着夏璞玉有些翘起来的头发，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夏璞玉以为是自己不争气，连着好几晚都没怎么睡觉，努力争取到时候能给连镜留下一个不错的映像。
而当时的连镜不过是想，多好的年纪，正适合学习数理化。
“对了，突然找我想说什么？”连镜坐上了许久不挤的公交，自从找到了这么轻松的工作，她已经很久没有坐这趟车了。
时间已经很晚了，公交车里人很少，连镜随便坐在了一个靠窗的位置上。一只耳朵塞了个耳机，另一只耳朵留给系统说让它那么着急的事情。
“韩渡想谋杀你。”因为被一开始的景象吓到了，系统几乎快忘了这件事。骤然被连镜提起，它又提高了音量，给连镜讲了自己看到的一切。
“他想过河拆桥不是什么大事。”连镜无所谓地看着窗外，掰开了口香糖的纸袋，“不过他不会让我这么轻松地结束。”
“我想想啊，韩渡，他大概会打着感谢我的幌子，强行把我带到那种……嗯……建在荒无人烟的山上的别墅里，表面上对我很好，实际上让下人对我冷嘲热讽。”
“再然后呢……”
不知道公交停到了哪一站，人突然多了不少，空气中也多了些食物，香水和汗液的味道。连镜旁边空缺的位置也突然做了一个人，她本来想接着看风景，但对方先跟自己打了个招呼。
“连镜！真的是你呀。”
简直是诈骗式开口，连镜勉强回头看了一眼这个人。她努力搜寻自己的记忆却怎么也找不着这么个人，便干脆说：“你认错人了。”
“没认错，没认错。”系统比那个认出连镜的人还要着急，这可是推动故事进展的重要角色，他们要是就这么错过了，剧情完整度得少多少呀。
“你不记得我了吗？我，程以澄。”他笑得露出了一口白牙，让人更容易产生一点好感，“我们是高中同学呀，不过我高考失利，没能跟你一个学校。”
“不然的话……”
“你知道自己为什么失利。”连镜的目光并没有在程以澄的身上停留太久，他的长相说的上是清秀，但是对于连镜来说还是太过普通了，过不了几天就会彻底消失在她的记忆里。
况且……连镜没有直接点破程以澄，曾经有一次考试他坐在自己的附近，还写了纸条让自己跟他对答案。连镜最基础的考试诚信还是有的，所以她只是装作没看见。
因为那个考场里除了连镜，程以澄找不到其他认识的人，所以那次的考试也是他为数不多的“失利”之一。
程以澄高考是怎么失利的，他自己再清楚不过了。
“是啊，”程以澄像根本没听懂连镜在说什么，自顾自道，“那天我发了高烧还勉强自己考完，难怪只能去这么普通的学校。”
“不像你，考到了我们所有人梦想中的院校。”
“不过没想到我们还能在公交上遇到。”
程以澄的学校在隔壁省份，的确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连镜打断了程以澄的话，她不用想就知道程以澄之后要说什么：“你创业失败想找我借钱？”
“怎么，怎么会？”程以澄的笑容肉眼可见地僵硬在了脸上，他没想到连镜这么敏锐，让他一下子无话可说。
连镜根本不用记得程以澄是谁，他的目的性太强，连试探都强硬地像是在逼迫连镜承认自己的身份。他开口说了第一句话时，连镜就发现他想要什么，不是借钱就是图色。
“你也看到了，我每天只能挤公交度日，a大毕业也不过如此。”连镜抢先一步吐苦水，“被心仪的公司拒绝……男朋友也被信任的朋友抢走了，这样的生活我实在是过不下去了。”
“不瞒你说，我坐在公交上，想等它停在湖面的附近，结束我没有意义的生命。”
系统默默扣了一个六。
要不然你去做诈骗吧。
看到连镜眼角泛起的泪光，程以澄的心脏好像停了一下，这么多年没追上她的不甘也荡然无存。原来考上a大，也不过如此嘛。
虽然第一次创业遇到了点挫折，但是他拿到了进入上流社会的敲门砖，虽然只是在所谓的豪门宴会做边角工作，但是他想自己的能力，一定会被伯乐挖掘出来。
“你也别太难过。”虽然是在安慰，但程以澄的语气明显轻松了不少。倒不是在幸灾乐祸，只不过得知某些人过得没有自己想象中好，他的自尊就会得到异样的满足。
“大家都是同学，以后也能互相帮衬。”
“是吗？”连镜瞬间收回了表情，“v我五十看看实力。”
最后程以澄真的给连镜转了五十，在看见连镜下车前还在心里为自己的善良感动着。为了显示自己的风度，他甚至追下了车，想送她回家。
“不用了。”连镜眼睛都不眨地说，“你知道的，房价低的地方都离市区太远了，不麻烦你了。”
程以澄最终只是跟着连镜走了几步路，就目送她走向一栋租金不菲的房子。她一定只是经过那里，程以澄对此毫不怀疑。
“抱歉。”程以澄被一身黑衣的男人撞到了肩膀，险些站不稳地跌到地上。
“你没长……”眼睛吗？
程以澄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韩渡的目光堵在了嗓子眼里。
这不是他惹得起的人。
从今天开始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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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们⊙▽⊙
韩渡：没想到吧，就吓你一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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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章交际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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