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早点是有毒的!
很快,两个人连话都来不及说就毒发身亡,死状奇惨。
毒发时的惨状看得黄羿阳一阵揪心,仿佛自己的肚子也开始疼起来。
他忽然眼前一黑,等视野恢复清明时,他面前的人又换成了系统。
“看到了?有人想毒死你,你最近注意点吧。”
“我被下毒是什么时候的事?”
“这我可不知道,不过持有者的结局只有死期将至的时候才会显露给我,所以不会太久。”
“我明白了,”黄羿阳颔首,“我会小心的。”
“嗯哼,”系统满意了,“这还差不多。”
系统说完这一句就没再说话,黄羿阳也跟着陷入沉默,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了一会,系统问:“你还有什么问题吗?你可以走了。”
“我怎么走?”
“就是结束入定......”系统猛地反应过来,“你不会还没学会引气入体吧!”
“真不会。”黄羿阳直接摆烂了。
“废物啊,你真是废物啊!”系统抓狂了,“那么多代持有者,十六了还没引气入体的你是独一份!你是吃什么活到这么大的?!”
“我错了,我喝三鹿长大的。”黄羿阳欲哭无泪,谁叫他这具身体当了十来年的傻子呢。
“行了行了,我给你扔出去吧,”系统不耐烦道,“这下麻烦了,只有学会引气入体,才能在打坐时见到观山录,你现在恐怕只能靠我在睡梦中叫你过来了。”
“观山录少了一半,我也不能时时都在。你多多留意最近做的梦吧,不一定哪个就是观山录透露的信息。”
系统的嫌弃之情太过明显,就连脸皮厚如黄羿阳也不好意思接茬,任由系统把他像垃圾一样踢出梦境,系统一边踢还一边呐喊:“学起来!少年!学起来啊!”
……
黄羿阳猛地惊醒,窗外天光大亮,莺鸣啾啾,日光透过床幔的缝隙躺在被子上,是很柔和的一副光景。他坐起来,撩开床幔,看到窗外如沃的新叶——黄家不愧是白虎城第一家族,哪怕是他这种一看就没人来的小破院,从屋内往窗外看,就没有不好看的角度。他看得心里直痒痒,恨不得现在就动笔画下来——黄羿阳凝眸看了一阵,心情突然就豁然开朗起来。
恐惧和焦虑来源于未知,有了目标,困难也就变得没有那么可怕了。黄羿阳知道,云阑把他照顾得很好,以至于他成了个有能看到漂亮景色的小院子就会高兴,吃到好吃的就会忘掉所有烦恼的感官生物。因此相比每一步都走得明明白白,他更喜欢跟着感觉来。但凡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此人大难临头也一样该吃吃该睡睡,若只看表面,永远看不出他承受了多大压力。
现在他的几个小目标都很明确了:尽快学会练气入体,打听有关前半本观山录的事,以及时刻关注自己的早点有没有被下毒。
船到桥头自然直,什么都得一步步来。
不过,依据黄羿阳的人生信条,在着手完成目标之前,他更想先给白莲一个惊喜。在他看来,这么好的天气,就应该出去玩吃顿好的逗家人开心。
他这个点起床已经不算早了,白莲不在,他就按着昨天收拾屋子的流程,哼着歌给自己拾掇干净。他还没学会束发,也不太会穿古代人的衣服,不过他也没因此纠结,草草按照昨天印象一系就出了门,反正他现在在别人眼里还是个傻子。
他在自己院子转了一圈,盯上了几根一看就结实的草,开始编草蚱蜢。
其实他更想给白莲画肖像画,古代没有照相机,一幅肖像画是很难得也很珍贵的。毕竟人生就这么一段短暂的青春,黄羿阳不想将来连个用来追忆的东西都没有,只可惜他现在手边工具不齐备。
黄羿阳正蹲在地上十指如飞,一阵由远及近的喧闹声突然传进了他耳中。他侧耳听了两句,越听越不对:
“谁让你跟着我们的,真晦气!”
“就是,明明知道自己是私生子还不躲远点!”
黄羿阳一撩袍子站起来,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几个十五六的孩子正将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孩推到墙边,团团围住。那个男孩一看身板就不太好,脸上也满是疲惫,好似已经习惯了般任由他们推来推去。
欺负一个没有反抗之力的残疾人,这不是霸凌吗!黄羿阳的火一下子窜上来,他把编了一半的蚱蜢往袖子里一揣,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
这一小伙霸凌者显然是惯犯,分工还挺明确,有欺负人的有放风的。放风的小孩一下注意到他,连忙给他的同伙通风报信。
听到来人是黄羿阳,带头的霸凌者头都没抬:“一个傻子你怕什么,轰走得了。”
好好好,黄羿阳想,认我是个傻子就好。
他小时候住的地方治安一般,总有混混徘徊“劫道”,为了自己弟弟少挨揍,长风仙云阑亲手教了他不少拳脚功夫——哪怕现在这具身体孱弱了一点,收拾几个小屁孩也不在话下。
黄羿阳昂首挺胸,嘴歪眼斜做傻子状,摇摇摆摆冲霸凌小团伙冲过来,那几个欺负人的横行霸道惯了,压根没想到还有这一出,打头的两个人就在震惊中被黄羿阳轻轻松松拿捏了。
为了贯彻傻子人设,黄羿阳不敢真用擒拿术,他脚下画阵,步伐喝醉了一般颠颠倒倒,双手在空中乱抓,但一抓一个准,很快,这几个人都被他像甩大包一样甩了出去。
这几个人被摔得七荤八素,爬起来就跑,偏偏还有一个脸上挂不住的,临跑之前恶狠狠地冲着黄羿阳放狠话:“你们给我等着!我明天就找人收拾你,你们完了!”
这狠话说的还挺真,可惜放话的人还流着鼻血,黄羿阳实在绷不住笑,遂咧开嘴对其进行嘲讽:“嘿嘿。”
傻子的笑容胜过千言万语,那人的心情仿佛吃了屎,破防地跑了。
黄羿阳日行一善,心情大好,乐呵呵地一扭头看向轮椅上的少年:轮椅,私生子,受排挤,他应该就是当今家主的第五子,他表弟黄曦阳。
黄羿阳这一扭头,职业病就又犯了,无他,他表弟长得实在太符合他艺术审美了。
一般来讲,艺术生在颜值上都有其独特的审美偏好,让他们讲这个美人哪里漂亮,他们大概率是能说出一二三四五的,就比如黄羿阳就很偏爱骨相和肩颈的体态,看到骨相好、肩颈曲线优美的就想画。
黄曦阳恰巧就是这样的人:虽然瘦弱,但骨相极佳,皮肤没什么血色,但双眼黑如浓墨,对比分明,长相偏冷却神采奕奕,是很精彩的那种好看。
黄羿阳暗戳戳赞叹了他一番,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盯着对方看了半天。黄曦阳显然不会想到傻子表哥还有艺术审美,误以为连个傻子都对自己的残疾有看法,凶了他一句:“看什么看!”
“哦,哦。”黄羿阳又演起嘴歪眼斜来。
黄曦阳看他这傻样,叹了口气,用不和傻子计较的语气道:“不管怎么说,谢谢你帮我解围。”
黄羿阳也怕自己人设暴露,遂见好就收,嘿嘿笑着目送黄曦阳的轮椅背影远去,很快就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
但,他自然不会知道,黄曦阳背对着他,露出了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医百病,死复生......难不成是观山录......?”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有意思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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