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白皙修长的手从他上衣兜摸到裤子,又从裤兜里摸到黑色棉袄的外兜,确认这个人身上所有烟、打火机都被自个没收后,才拍了拍他的肩,示意可以了。
黑瞎子紧绷着的身体松懈下来,要知道那双灵巧的双手在身上游走的时候,触感活像一条水蛇,他要画很大的意志力才能克制住身体内被点燃的火苗。
“花儿爷,留一根,就一根。”黑瞎子从他身后跟上去,烦躁地抓了把头发。一切的一切要从吴邪从雷城回来开始,解雨臣突然开始监管他的烟。简单来说就是,不让抽,抽也不要在小爷面前抽,不然到最后抽的就是你。
解雨臣说:“你要是能把这股癞皮狗的架势放到正事上,我就能放心把解家一部分生意交给你。”
“别别别,”黑瞎子讪笑着说:“我不是做生意的那块料,哪能像花儿爷这样八面玲珑啊。况且你们解家的事儿,还得是你们解家的人来,我来接手传出去算个什么事。”
“你是解家二当家,接手了有什么问题,”解雨臣半带揶揄地说:“谁敢多嘴,就扒了他的皮。”
屋里有暖气烘着,黑瞎子竟感受到一丝凉意。
解家这位当家向来是说到做到,有句话叫穿的越粉,打架越狠。话要说回来,他的手段要是不这么毒辣,怎么能从八岁开始就接盘解家这么大的产业。
解雨臣把装了酒的烧壶放在红了的炉子上,红光映得他秀气的眉眼更加深邃,特别是那双眼尾上挑的桃花目,活像神鬼志异里摄人心魄的妖孽,好看是好看,就是得有命看。
黑瞎子这会儿烟瘾犯了,一盅性烈的烧酒入喉都压不住从血管蔓延到神经的痒意。他的眼神时不时觑向窗外,期待看到那道熟悉的窈窕身影。活不多时,解家大门口停了一辆别野,一个身穿长及膝盖的长袄的女人踩着到厚绒长靴入门,入了屋内,才摘下头戴的针织帽,露出不输网红明星般精致的一张脸。
“小花哥哥,瞎子哥。”霍秀秀跟他们打过招呼,脱下长袄,才挨着红炉坐下。
黑瞎子推了盅酒给她,嘴角咧着笑:“这姑娘是越长越标致。”
解雨臣看了眼酒,又看向黑瞎子,黑瞎子立马咽了咽口水,把手缩回来准备自个喝了,没想到秀秀倒是快他一步,接过他手里的酒喝下,烈酒滚下喉咙时漂亮的眉头微皱,两腮很快泛出桃花似的酡色。
“怎么样,好喝不?”黑瞎子笑着挑了一边眉头。
解雨臣的一记眼刀刮向他,皮笑肉不笑地说:“别让秀秀跟着你学坏。”
霍秀秀看了看他俩,忍不住捂着嘴笑了,说:“味道不赖。”
几年下来,黑瞎子发现霍秀秀跟解雨臣的气质是越来越像了,放在同一个画面里不是兄妹,更似兄妹。渐渐有了当家人那种独当一面的样儿。
霍秀秀被盯得不好意思,抬手摸了摸脸:“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黑瞎子摆了摆手,这才挪开目光。
解雨臣裤兜里的手机震颤,他低头看了眼,站起身往外走,不忘回头说:“应该是吴邪他们来了,你俩先在屋里待着,我去接接。”
“去吧。”黑瞎子努了努嘴。
在解雨臣的身影拐过拐角之后,黑瞎子发现他落下来的烟和打火机并没有带走,顿时高兴得忘形,搓了搓手就要去拿。霍秀秀说:“唉呀!瞎子哥,小花哥哥不是不让你抽烟的嘛!”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秀秀这声儿特大,吓得黑瞎子一个哆嗦,刚拿在手里准备点烟的打火机“啪嗒”一声掉了下来,黑瞎子看向她脸上狡黠的笑,轻“啧”一声说:“你这丫头,跟花儿爷学得越来越精了。”
霍秀秀朝他吐了吐舌头。
估摸着解雨臣还没走远,黑瞎子远远地就听到他不带什么温度的嗓音:“瞎子,你敢在屋里抽烟试试。”
黑瞎子这头就快捡起打火机的手又是一抖,屋里这么热,他硬是出了一声冷汗。
黑瞎子把打火机捡了无奈地放回原处,脑袋放空地想,要不怎么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呢。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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