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 24 章

她怔愣一瞬,双手紧紧缠住他的脖颈,仰着头猛烈回应。

许久,是时安先喘不过气,轻轻推开她,哑声道:“回房中说。”

她故意问:“回房中做什么?你不是说以后都不碰我了吗?”

时安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进门。

她只顾上他红肿的唇,被放在床上时才看见他手臂已经渗出血了。

“时安,你伤口裂开了,需要重新包扎。”

“不要紧。”时安已将衣裳扔去地上,俯身朝她而来,亲吻着她的脸颊低声道,“一会儿再处理。”

她嘴角高高翘起:“时安,我今天没给你下药。”

“嗯,我知道。”时安咬住她的耳廓,“明灿,我想要你。”

她挡住他的手:“你今天高兴吗?”

时安拨开她的手:“嗯。”

她又挡:“为何高兴?”

时安眉心皱起。

明灿在他脑门上弹一下:“你连自己为何高兴都不知道?你是不是傻?”

他抿着唇,缓缓坐起。

明灿也坐起,气得搡他一把:“要你承认你和我成亲高兴就这么难吗?”

“我高兴。”他又偏头咬住她的唇,“若是你可以真的嫁给我,我会更高兴。”

“那你安安心心留在姜国,好不好?只要你肯留下,我立即去悔婚。”

“你自己说的,这是圣旨。”时安欺身而上,忍不住喘息呢喃,“明灿,你好美。”

明灿搡了几下,没能将他推开,轻哼一声:“你先前还说明乐好看,怎么?突然又是哪根筋搭错了?”

“那是用来气你的,在我心中,你一直都是最美的。”他的吻流连在她的脖颈上,忍不住道,“明灿,跟我回周国吧。”

“为什么不是你留在姜国?”

时安不想再争执,他不愿想起眼前的这个明灿不仅是口口声声说着爱他的明灿,也是时时刻刻伤害他的明灿,就让他,让他们暂时忘了这一切。

明灿,明灿。

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喊,终于,恨意的牢笼关不住爱意的汹涌,他忍不住开口:“明灿,我爱你,我爱你。”

明灿要溺死在他汹涌的爱意,眼前一片模糊,耳中也是一片模糊,双手抓着他的背,大口吞咽着空气,可还是难以喘息。

“时安……”她也喊他。

时安抵着她的额头,轻轻掐住她的脖颈,轻吮她的唇,哑声道:“明灿,跟我回周国。”

她意识不清,含水的明媚眼眸微微眯着,茫然又失神地看着他,扬着脖颈,渴求他更多的亲吻。

时安并不在意她的回答,他最近常常陷入这样的混乱中,有时觉得当下开心便够了,有时又觉得长痛不如短痛,他要被逼疯了,可他说不明白,到底是谁在逼他,或许是命运吧,大概真的是命运。

“明灿,我们一起死在这里,好不好?”

“时安……”她听不清,只讷讷喊,“时安,我爱你……”

时安闭上湿润的双眼,在她耳旁悄声道:“喜不喜欢我这样抱着你?喜不喜欢夫君这样弄你?”

这一句她听清了,笑得张扬:“喜欢,夫君,我喜欢。”

时安扬唇,又咬住她的唇。

静谧的初秋,蒙蒙雨丝轻舞,朦胧月光映在河面的柔波上,缓缓摇曳。

雨丝飞舞一夜,丝丝凉意钻入薄被里,冷得人打了个寒颤,明灿指尖动动,张开嘶哑的嗓子:“时安。”

时安随即醒来,皱着眉头看去:“什么事?”

明灿戳戳他的手背:“我渴了。”

他起身,随手披一件衣裳,长发往身后一甩,倒了水给她端来,送到她嘴边:“喝吧。”

明灿喝完水,脑子清醒许多,微微瞥他一眼,故意道:“你今日为何这样听话?”

他不紧不慢放下水杯,突然将她按倒。

明灿低呼一声,眉头蹙起:“你干什么?”

时安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下,轻声道:“累不累?”

她茫然眨眼,茫然点头。

时安弯唇,忍不住在她脸颊上亲了亲:“明灿,你的眼眸很美。”

她眼睫飞闪,皱着眉问:“你吃错药了?”

时安没有回答,突然又坐起,将衣裳套好:“是不是该回去了?”

“你……”明灿张了张口,又闭上,“是该回了。”

已快至午时,街道上正是热闹的时候,食物的香气从车窗飘进来,明灿叫停马车:“买两份水饺来。”

热腾腾的水饺无处可放,时安端在手中,轻轻舀起一个,吹了吹,送到她嘴边。

她微愣,轻咬一口,慢慢咽下:“你……”

时安像是没察觉她的犹豫,不紧不慢道:“烫不烫?”

她轻轻摇头:“不。”

时安弯起唇:“吃吧,你吃好了我再吃。”

明灿实在弄不明白,他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只是茫然吃下他送来的食物,安静等他吃完,又叫马车行驶起来。

“你……”她已经是第三回欲言又止了。

时安依旧不追问,还轻轻握住了她的手,慢慢将她的手包裹在掌心中,放在膝上。

她莫名地有些不自在,将手扔给他,偏头看向车窗外驶过的路面,也不再言语。

行至公主府,到了西园,时安自觉松手,走在她的身后,随后,像平常一样坐在窗前看书。

那窗前种着芭蕉叶和翠竹,随风而动,绿意盎然,他往那里一坐,便像幅画般,让人挪不开眼。

明灿望着他,神情都不觉柔和几分:“过几日我就要准备成亲的事了。”

他看着书页,眼眸未动:“嗯。”

“你……”明灿走近,故意道,“我成亲那日就不过来了。”

“嗯,我知道了,还有什么事吗?没有我就继续看书了。”

“时安!”明灿将他的书扔走,“你方才还说什么我美,又喂我吃东西,又给我穿衣裳,现下却突然这副冷淡的模样,你是不是有病?”

他将书捡回来,冷静道:“那你要我如何做?跟你大哭大闹?跟你痛哭流涕?还是等你成亲那日去抢亲?难道你在同意这门亲事前不清楚吗?你和严家联姻,往后你们便是一条船上的人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明灿,你最好别希望我那样做,否则你一定会后悔。”

“所以你今天上午所做的一切,都是逗我玩的?”

“明灿,我要跟你解释多少遍,你才能明白,婚姻大事不是儿戏,圣旨不是儿戏,往后与你拜堂成亲是他,与你洞房花烛的是他,与你生儿育女是他,与你白首相依的是他,将来,与你篆刻在同一座墓碑上的也只会是他!你要我怎么做?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我要你现在就跟我承诺,你要留在姜国,你要永远留在我身边,我立即就进宫跟皇帝皇后说,我不要这门亲事,我要和你成亲!”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什么时候才能明白,这世上的所有的事不都是围着你转的,你根本没有后悔的机会了,明灿!”时安吼完,平息片刻,低声道,“我也没有后悔的机会了。”

明灿看他许久,提着裙子跑出门。她才不信她有什么不可以后悔的,她是姜国最尊贵的公主,她的父皇是挽救姜国于危难之际的战神,她想嫁就嫁,不想嫁就不嫁,她昨日见过那个严倾,更讨厌他了,她才不要和他什么拜堂成亲,洞房花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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