铿尔抬头望着碑字,右手覆颊,对她说:“有情的感觉,我很喜爱。”他这话一软下来,由于身为女相的原故,说出的倒教她不适应。
不过,她回应句:“可愿永远如此?”
铿尔低头细想,说道:“一半愿,一半平平。”
她问:“多是平平?”
铿尔道:“便是。”
“与我所想无差,有情或是无情,我只喜二者相调致均为佳。”
铿尔面上淡笑,示以认同。
“你瞧。”他说,“这碑字同青鸾山一处荫地相似。”
她闻意随心探去,道:“你说的是哪处,我于山时可未见过。”
铿尔心中疑惑,道:“我分明记得同你留意过。”
“是么?我却一点熟悉也无。”
她说的不假,心绪是平的,当时见到也是如此。
“我们回青鸾山证之,如何?”铿尔问道。
“老姥。”她提醒,“仙界之主为鬼,你当真不曾察觉。”
铿尔沉默下心,说道:“我不确定她必为鬼否,因此论有保留。”
“你说的有几分理。不过此去险多,你置我安危于何地?”
“我……考虑欠佳,抱歉。”
“你变了,也没变。”她轻轻一笑,心实冷酷。
炎凉历历,她心中犹存悲苦。
“走罢,去青鸾山。”
她说完这句,不管他如何在心中难过,化作无形气息,一须臾便到青鸾山顶。
此山不改旧颜,氛围不同往日。
“铿尔,我想问问你,为何忠于仙界。”
她突然问。
“我得到的一部分记忆,你或许未有。此前青鸾坠尘后,祭地人将它锁于荒阵。我与你的分离便在那时,后来仙界令缘仙等仙者救青鸾回界。只是途中,你丢失不见,多年无消息。我至仙界那路因魂魄损伤,忘许多。他们待我好,我便还报之。”
“你说的前部分记忆我知道。”她说,“若是你的恩人们实则心思不纯,救你动机别有目的,你又当如何?”
他思考一会儿,道:“那便两不相欠。”
“好。”她笑说。
仙界,同那糟粕三盟城子乌囚,有时看来是一样性质。混沌中含有黑白二极,灰面融地,所到之处和谐与生。因此世中无极白是胜,极黑是败理,它们相互制衡,缺一不可,无好坏说。若说仙界皆清白,真要笑过擎山也不曾歇。
铿尔能感她心中事,得到此番论想不由慨然。
她此刻胸中荡气涤浊,心情大好,目光转至周边草木蔬色。
“你寻路,我注意异常。”
铿尔答应,疾往寻荫下碑。
“你怎在此。”
碑前立着一个熟悉身影,南学士。
南学士貌似颇友好地行礼道:“我来告罪。”
他笑,后直身。
“你不像来告罪,反要图谋不轨。”她不留情面地回道。
南学士道:“我已离反三盟,为我妻侣。”
她问:“你们已结情线?”
“是。”
“我不能信你,你走罢。”
“你的妖脉,可想知真相?”
她直视南学士,笑问:“与我交易?”
南学士闻其怒而仍回之:“此事只有我知,哪怕是你以闭七窍之能也无法得知。”
“你怎知我得闭七窍之能。”她的眼神愈发冷漠。
“化水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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