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方木花心里也非常的清楚,今天刘妮这样明摆着,就是冲着自己和胡美丽两人而来。王国珍也是想利用刘妮和徐大红,同我俩动手,这样我们俩伙人干上好渔翁得利。而眼前已经是退无可退,今天竟然是当着全号子人的面,把手都指到自己鼻子上了。如果不给她俩一点颜色瞧瞧,那今后我和胡美丽就无法想在这个号子里待的好过,也肯定会被她俩人踩在脚下。可凭我俩都是中年妇女的人,肯定动起手来是打不过两个年轻人。但是不打又不行退也无路可退了,也只能放手一拼,我们这两条老命算了。看情形今天王国珍,她肯定是不会站在我俩这一边。而这明摆着就是她有意挑动起来,思来想去方木花还是咬咬牙,抬手打开刘妮指到鼻子上的手。
把眼一瞪大声道 :“你,你还真有本事,竟敢叫我和胡美丽睡到地下去。是谁给你这个权利,让你在这里乱发号施令。说白了你又不是号长,也不是副号长,还想叫我和胡美丽睡到地上。即使要叫也是罗号长,还,还有王副号长的事情,而这好像都没有跟你有半毛钱的关系。希望你们俩个人不要乱来,要不等李干部来了以后,叫她来评评这个理。还是自己尊重自己的好,可千万别把自己,当成什么大人物来对待和看待。老娘我,难道还会怕你们俩个人不成。”方木花的那双剑眼射出凶光,还想把刘妮,徐大红给震懾住。
“好,这下可好了,你还敢在我面前,自称我的老娘。看我今天不把你的衣服扒下来,还要撕烂你的嘴才是怪事。”正当刘妮想动手,在这千均一发之际。罗建林终于被这热闹气氛给吵醒,把被子一掀坐了起来了。
罗建林大声道 :“喂喂,喂,你们俩个人吵什么吵,有什么好吵的。怎么有觉还不好好睡呀!别吵了。”话落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竟然第一次撕心裂肺大声而出。还的确把她俩给震慑住了,这是令自己万万没想到的事情。这对于正干柴遇烈火刹那之间,竟然被罗建林两句话给灭了火焰,而整个号子也一下子安静下来。
也许罗建林真的是太困太困,也许根本就没意识到,这是在凤凰山看守所里面。更没有意识到,这里有严格的监规纪律,当看到大家都安静下来后,突然又倒头便睡了下去。
王国珍见此情形,知道暂时还打不起来,而心里更清楚。如果不想办法再添一把火的话,那所有的计划将泡汤。干脆借此机会把晚上的床铺安排好,再紧接着提出搞卫生什么的事情,就不信她俩伙人打不起来。
有此想法的王国珍赶紧上前两步,站到她俩身旁,假心假意伸开双手把两人隔开,而笑嘻嘻道 :“哎呀!既然大家都调到一个号子里面来了,而这在一起的确很不容易,这可也算是一种缘分。这,这种缘很不一般呀!常言道百年修的同船渡,千年修来共枕眠。而我们在一起坐牢的这种缘,可的的确确很是不一般。百年修来同船渡,也不只是过一条河什么的。而共枕眠都要上千年得来,但在这里面又有太多的无奈,还有被迫离婚的人也不在少数,都还叫什么千年之缘分。可我们就完全的不同,因为我们这是在坐牢吔!而坐牢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少说远超千年什么共枕眠五至十倍的缘分,五千年不……不应该是,要上万年才能修来的缘。好了,好了,你俩都各退一步,就算是给我一点老面子。”
王国珍话音一落的确让全号子,而除去罗建林还在睡觉没有听到外,其余所有的人甚至包括,方木花同刘妮也产生共鸣。的确深知坐牢的不易,还有这段时间必须得到去好好珍惜。那就真的没有必要,在这小小厄运环境之中,还争来吵去又有何意义。等判刑裁定下来后不久,大家将各奔东西,将先后都要走出这凤凰山看守所。而等分开之后,这一生如果还想再聚到一起,那几乎是不可能得。就是平日里在路上见面的话都是很难,除非两人之间也的确还记情,否则几乎是不可能还会坐到一起。所以方木花自动后退两步,站到胡美丽身旁。而刘妮则来到徐大红身边,眼看两只以急红眼的母狮竟然安静下来,各已经自觉地站到死党身旁。
王国珍见自己的话起了作用,按现在一种时兴叫法洗脑成功。干脆赶紧趁此机会先把床铺分好后,再实施下一步的计划,就不信她俩两伙人打不起来。
润润嗓子王国珍而又接道 :“众姊妹们!我们大家一定要,好好珍惜今日之缘分。大家呆在这样一个人间地狱,本来就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团结我们一定要好好团结在一起。才能迎接和共同面,在这人生中的难关,但我还是想回到正题上来。这样吧!罗建林是李干部点名的号长,我是副号长。而这第一和第二铺位置,不用争辩是我们两个人睡的。刘妮跟徐大红,睡在第三和第四铺位置上。第五位置是方木花,第六个位置是胡美丽。徐燕,严大力还有余荷花你们三个人,就这样按位置排下去床铺位置。而向华林,马冬妹,还有任花红,我考虑到你三个人年纪大了。而为了照顾你们三个人,上床睡觉很是不方便,干脆就睡到地下去。这样我也是想到,你们三个人晚上,要是上厕所更方便许多。”话落心里清楚睡觉是一件大事是,如此时赶紧安排下去,几乎就已经解决了大事。对于刘妮,方木花两队人马,不可能还会在这件事情上跳出来,再提反对意见。
虽然王国珍是没有猜错,刘妮同方木花是不会再跳出来强烈反对自己。但她乎略了三个年纪大的人中的两个,一个是向华林,别看她今年六十二岁。可身体状况相当不错,个性也大大咧咧,看似一个无忧无虑的人。因以失去耐心对生活了大半辈子,老伴时不时的打骂而产生不满,一气之下买了几包老鼠药,把他给毒死进来。还有一个就是五十八岁的马冬妹,她是一个贩卖水果的小商小贩,因多次被城管收檄板车,多次还罚款几次后。竟然有一次又遭城管收檄板车,还有将近一车水果争斗过程中,也是一气之下拿出切西瓜的刀,把一名城管的头部劯伤送进来。等进号子几天后人才渐渐清楚,睡到地下太潮湿,搞的不好几个月或呆半年以上的话,恐怕惹出风湿病。而整个凤凰山看守所,不象其它地方上的看守所,是建在地面上。这里比地面差不多矮了三米左右,就更是显得很潮湿,故在所有女号子里面呆过一段时间的人,是没有一个人会自愿睡到地下去。
对刚刚王国珍这样的安排,在向华林同马冬妹心里是很不服气,因为在王国珍刚进来前几天,她俩借了不少吃的用的喝的东西给她。可两个多月后,王国珍家里才来上坟(指在看守所小卖部购物)的次数多了,也算是相当的有钱。竟然在三四个月都快过去,还没有想到还东西的意思。马冬妹与向华林曾向她开口还了以后,却从此在三人之间,产生很大的矛盾和意见。今天王国珍而说白了,不就是冲着上次那件事情,正好借助手中一点权利来整我俩。不能的话在论何一个女号子,一般不会安排年纪大的人睡到地上,这已经成了凤凰山看守所不成文的惯例。
向华林曾经在社会上,是大大咧咧嗓门也大的一个人,自犯罪关进来以后彻底的变了。变的胆小怕事也更不爱说话,可今天也许真的是逼急了,突然石破天惊地大声道 :“喂喂,王国珍,你什么意思呀!表面上你好像还是在,照顾我和马冬妹。嘿,你心里最清楚是怎么回事,不用我在这里,当全号子的人说出来吧!”
马冬妹又即刻接道 :“喂喂,喂,王国珍,你会不会安排。人在做天在看,你把好的位置全部安排完了。现在竟然安排我二个老骨头,要睡到最差最差位置上去。你到底是看不惯我们三个人,还是想欺负我三个年纪大的人。有些话真没有必要,把那层窗户纸给捅破,别到时丢人丢面子,可真的就不好看啰!”
等马冬妹话音一落,气急败坏的王国珍冲到她面前大声道 :“你,你俩也别倚老卖老了,你也还不到六十岁,而她也只不过才刚过六十。这,这个年纪还能叫大吗?在退一步来说,这是在凤凰山看守所里面。第一不是在你俩自己的家里,也不是在社会上,你俩是还可以倚老卖老一两下。可这里是关人的地方,是关犯了法的人,并不是想进来就进的来的地方。而是公安把你俩给抓进来的,还有讨价还价这个可能吗?如果你俩真的对我有什么意见与不满……等一下交接班的时候,李干部肯定是会进来看一下的。到时你俩是可以向李干部,真实反映情况呀!不过我还是想告诉你俩个人。要是情况等李干部调查不属实的话,相信你俩人是知道什么样的后果,那就不用我说了,大家心里基本上都清楚后果会是怎么样。”
王国珍这一番话说完,的确把马冬妹和向林华给震住了,曾经在前面二号时,就有几人打报告李干部告号长的状。也是吃了喝了借了别人不少的东西,可一样都没有还,还时不时搞人来治她们。今天不是叫她们重新把肛便洞用牙膏刷一遍,明天又叫她们坫进床铺下面去,要把地面用肥皂和刷子再重新刷一遍。搞的后来她们实在没有办法,也不敢私下给李干部再打报告告状,可是那个结果也确实是太惨了。今天回想起来在向华林和马冬妹心里,都还是有抹不去的阴影,俩人脚也在不由自主的颤抖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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