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崇远：“嗯？”
王日晴跟白崇远说了雪娘的事情。
白崇远对着雪娘单手施术，雪娘生魂化作一颗黯淡无光的珠子，白崇远把雪娘生魂给王日晴，“拿好，必要时刻也许能派得上用场。”
“那魏落红......”
“魏落红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除非他自己现身，否则没人能找到他，”白崇远顿了一下，“不过......”
“不过什么，你知道什么。”
“我想，魏落红也许很快会出现。”
王日晴眼睛一亮，“真的？”
“你在开心什么，至少对你而言，魏落红出现不是一件好事。”
“跟我有什么关系。”
“还没看出来吗，医院的大妈、树林的墓碑主人、别墅的雪娘......这段时间莲湖镇复苏的冤魂越来越多。魏落红不再以侍仙者的身份镇压怨气，反而解开禁制，放任不该现世之物肆意妄为祸乱莲湖镇。显而易见，魏落红打算拿莲湖镇给蒋莲陪葬。”
“你这么一说，我会有事吗？”
“我不会让你出事。”
王日晴眉头依旧没松开，忧心忡忡道，“那我的地仙之位呢，莲湖镇要是没了，我的地位怕不是岌岌可危。”
白崇远觉得稀奇，笑道，“王日晴，看不出来你还有官瘾。”
王日晴小学时做班长，还没嘚瑟几天，就被副班长举报说她上课偷偷讲话，老师把班长职位给撸了。
那是王日晴离权利最近的时候，这件事成为她一生的遗憾。
王日晴瞪了白崇远一眼，“不可以吗！”
“可以可以，地仙大人想做什么都可以。”
王日晴不想跟白崇远说话。
回到别墅房间天色已经微亮，全屋智能提前放好洗澡水，王日晴泡了一会儿就困得睁不开眼睛，简单收拾一下爬到床上休息。
再次睁眼，已经是黄昏，窗户玻璃外一片橘红，像是熟透的柿子被戳开，果肉流了一地。
睡了这么久嘛，看来真是累得不轻。
王日晴刚睡醒还有点儿懵，揉了揉惺忪睡眼，然后看见白崇远坐在她床边，直勾勾地瞅着她。
王日晴吓了一跳，这人总是神出鬼没，怪吓人的，“白崇远，你怎么在这儿。”
“看你。”
他是不是有病，她睡觉有什么好看的。
“王日晴，今天是几号。”
问这什么弱智问题，“你不是拿着手机，自己看。”
“问你话，好好回答。”
“二十八号。”
“看你手机。”
王日晴拿起手机，“......怎么会是三十号，我睡了三天。”
王日晴有点儿懵，眼睛一闭一睁的事情，怎么就过了三天，“我有点儿不正常，白崇远，我是不是生了什么大病。你暂时别跟我说话，我先线上挂一个医院专家号。”
白崇远抽走王日晴手机，“王日晴，没那个必要，你昏睡是因为回溯雪娘过往让你的地仙之力快速消耗，导致失去意识。人刚成为地仙时，把握不好尺度，偶尔会出现这样情况，之后习惯就好。”
他不也才二十来岁，说得好像他见过很多人成为地仙......对了，他一直以白崇远的脸出现，也不知道他现在多大。
算了，不是生病就好，那没关系，躺一躺再多吃点儿好的补回来就行。
白崇远一见王日晴表情就猜到她在想什么，哑然失笑，“不是这么个补法，多吃多睡补的是身体，并非地仙之力。”
“那地仙之力要怎么补。”
“地仙之力来源于人的信仰，”白崇远说，“简单来讲，只要有活人相信你、每日为你供奉香火、虔诚祭拜，他们的意志就会化作你的地仙之力。”
“行，懂了。”王日晴立即给朱眉尤一经打电话，叮嘱他们手底下勤快点儿多祭拜她。
“朱眉说她去处理尤一经的事情，别墅里一应俱全，让我们随便玩。”
睡了三天，王日晴有点儿饿，肚子咕噜噜叫了起来。
“白崇远，我饿了。”
“想吃什么。”
她也不太清楚，随便什么都可以。
“清淡一点儿的可以吗，对肠胃好。”白崇远打电话，说了别墅地址。
二十分钟后，别墅门铃声响起，白崇远提着一大包保温袋放在桌子上。
王日晴收拾好拉开凳子坐下，“这么多？我吃不完。”
“吃多少算多少。”
王日晴吃了糕点，又拆开一份阳春面，面条清爽入味、汤底也鲜美，王日晴吃了大半碗。
白崇远问，“饱了？”
“嗯饱了。”王日晴舔了舔唇瓣，真好吃，下次还点，“你点的哪家。”
白崇远说了一个名字，手十分自然地把她吃剩的挪到自己跟前，就着她的筷子吃了起来。
王日晴想说‘这些都没动，你吃干净的’，见白崇远已经咽下去，就没再说。
“我搜一下，”王日晴在外卖APP中搜，“怎么没有。”
“一个老酒楼，老板不玩APP。我有电话，下次再让他送。”
王日晴吃饱饭，躺在沙发上玩手机，三天没看手机，积了一堆工作，她挨个儿回复处理。
白崇远是一个很安静的人，也不怎么玩手机，翻一翻书喝一杯茶，大多时候他都没什么存在感。
中午，王日晴终于处理完积压的工作，伸了个懒腰去厕所。也不晓得白崇远在喝什么，空气中有淡淡的桂花味。
王日晴把手指放在鼻间闻了闻，也是桂花味，香的。
要是跟白崇远睡一次，会不会她从内到外都是香的。
回来时，茶几上多了一杯热茶，一缕热气裹着秋桂香味袅袅上升，茶水澄澈透亮。
王日晴看向白崇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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