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是送给你的,让你付钱像什么话?”阿舫举起礼品袋摇晃了一下递到正在把瓶盖拧紧的三元面前,三元感觉非常欣慰,觉得孩子长大了,知道给他买礼物了,暗爽的要命。
“你早说啊,早说我就挑个更贵的了”三元接过礼品袋,赶紧查看袋子里的小船得了便宜还卖乖。
“那你嫌弃的话,把小船还给我”阿舫假装气嘟嘟的伸手去要小船,三元紧忙往怀里抱。
“别别,我开玩笑呢,礼物送人哪有要回去的”三元吓的擦了把汗,这姑奶奶要是真要,他敢不给吗。
阿舫得意的笑了一下,她也精准拿捏三元的心理。
“这边有一片,特别好看的礁石海滩,走我带你去看看,正好一会儿晚上了,我们看完日落就回家。”三元牵起阿舫的手,给她开车门。
“好”阿舫被三元牵着有些不好意思,感受到三元炙热的体温,滚烫却又舒服,被有力的大手握住,想到了那天晚上那只大手,安全的围上了一堵围墙,她只能心甘情愿地让自己的心困在墙里,另一只手紧紧攥着衣角,但又不想松开,不争气的脸又悄悄红了。
车子开出去三五分钟就到了一片海岸,已经是下午四点了,太阳有些低垂但还没有连接海平面,海鸥一只或几只在空中盘旋,自由自在的,三元和阿舫找了一块礁石靠着一起坐下。
“其实我还没有正经的看过一次海边日落”阿舫回想起自己在家里那个时候,天天出去跑着玩,从来也没有安安静静的呆在哪个地方欣赏风景,她就是随父亲,父亲就是爱忙里忙完一刻也不闲着,未来的她也是忙里忙外的一刻也不闲着。
“其实我也是”三元的出身并不好,可以说现在的成绩都是他自己打拼出来的,细想自己十几岁就出来自己在船上干活直到开店就忙着谈业务,拉客户,虽说住在海边,在船上干活,可也确实是没有一次欣赏过海边日落。
“那个男孩子,以后你离他远点”三元突然想起上午那个男孩,本不想煞风景,憋了一天还是忍不住提出来了,虽然阿舫可能不懂男女之事,但是男人最懂男人,三元越想越有危机感。
“谁啊,你说小风啊”阿舫想起上午小风从厂子门口追出来,疑惑的看了一眼三元。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社会上没有好男人,男人的话都不要信,你爸你哥我除外”三元看向远处,心里暗暗想怎么样防住那个什么小风,想着下次背着阿舫把小风约出来吓唬他一顿。
“哦,那女生往你身上贴,你一般都怎么拒绝,就像那天那个女生”阿舫也存在自己的小心思,不过她不好意思直说,所以委婉的换个方式,套话。
“我一般都说我有媳妇,媳妇爱打人,离我远点小心找上你连你也打一顿。”三元一脸认真的回忆自己地回绝方式,他真的是这么回答别人的。
“哈哈哈哈,你好惨啊,你媳妇怎么这么坏?”阿舫心情大好,但仔细一琢磨这描述怎么跟自己似的,胡搅蛮缠,还爱打人。
“可不嘛,不高兴就给我几巴掌”天边暗暗的沉下来,太阳与海平面衔接上,昏暗中三元眼睛亮晶晶的盯着阿舫,仿佛一头狼盯紧自己的猎物,看着在自己的范围活动笑得一脸开心的阿舫,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太阳已经完全落下,晚霞溢满天边,海风吹得阿舫搓了搓自己的胳膊,三元注意到了。
“怎么了?冷吗?”
“晚上风大,是有些凉”阿舫盯着退潮的海面,缩成一团。
“走吧,回家,明天你还要上班”三元站起来伸手要拉阿舫,阿舫顺着三元的力道站起来了。
“诶呀,糟了忘带钥匙了!”阿舫下意识摸了一下裤兜,才惊呼出门光顾着闹着玩了,钥匙落在门上了。
“那,给你找个开锁的?”三元深吸一口气,已经习以为常阿舫丢三落四的习惯了。
“算了,别麻烦了,我工位上还有一把,但是现在车间锁门了,明天去上班,中午就能拿钥匙回家了”阿舫满不在意,因为她确实知道自己的性格,所以在工位上也备了一把钥匙。
“那晚上送你回你爸妈家,早上接你去上班?”三元给阿舫想对策,一个女孩家家总不能睡外边吧,不像话。
“在车上睡吧,我想看星星”阿舫就是这样时时刻刻都有新奇想法,这个时候三元要是反驳,阿舫一定会挂脸耍脾气各种软磨硬泡他同意,三元无奈地摇摇头。
果不其然,两人看了一宿星星,阿舫白天上班挺累了,没一会儿就睡了,睡前问三元。
“三元哥,你会一直陪我吗?”阿舫声音越来越小,像是已经在昏睡的边缘了。
“你说了算”三元黑夜中侧着身子盯着阿舫的睡颜,也不知道她听见没听见。
转眼间时间过的很快,阿舫一个星期休假一次,三元每次都调整时间来看她,哪怕当天有在重要的活,三元都会推掉,不见面的时候两人会煲电话粥,其实已经和热恋中的情侣无二了,只是彼此之间都没有说破。
这个月,三元把福宝接走了,三个月了已经是快要入冬了,福宝长大了很多,不爱叫很粘人,睡醒了就呼噜呼噜钻进人的怀里贴贴,阿舫摸着三元肚子上的膘略有些不舍,三元坏笑着抢走福宝。
“该我这个爸爸照顾它了,当时不是说好了吗?”三元亲亲福宝的脸蛋,把它抱在怀里顺着柔软的毛。
“好吧,那你路上注意安全!”阿舫依依不舍,不舍福宝也不舍三元,好不容易三元来找她,可惜不是她休班的时候,三元还是工作途中路过。
“诶呀,你下个星期不就休班了,没事儿,下星期我带你去新开的自助,昂,别不开心”三元抽出手捏了捏阿舫的脸蛋。
“好吧”阿舫低着头撅着嘴扭捏的同意,手却依依不舍的捏着他衣角。
“小嘴撅的都能挂油灯了,福宝跟妈妈再见”三元摇晃着福宝的爪子,阿舫上前亲了亲福宝的额头闻了闻福宝的肚子,不舍的说了再见。
这个星期休班的时候,三元没来,电话也没打通,阿舫和小云聊闲的时偶然听闻小云提到三元。
“诶,我昨天在我家饭店,看见你哥还有你那个邻居哥哥,帘子掀开,你哥在外边靠着抽烟,你邻居哥哥在里边和一个女孩吃饭,我听说是相亲。”小云八卦之心燃起,滔滔不绝的分享,阿舫别的话没听进去,只听进去了关于三元的话,一颗心七上八下的,阿舫是属于什么事情都要问清楚的那种人,于是立刻挂断了小云的电话,给三元打不通电话,给大哥打去了电话。
“喂” 大哥这会儿刚吃完饭,正在外边和船员们聊天。
“哥,三元哥去相亲了?”阿舫也没有说多余的话,直接问出了她最想知道的。
“是啊?诶你咋知道?”大哥前脚承认,后脚就反应过来了,她都不在这了谁告诉她的。
“那女孩好看吗?”阿舫没有回答大哥问题,得到自己想知道的答案之后竟然没有任何情绪,平淡的仿佛一潭死水。
“还可以,听说是个老师”大哥抽着烟满不在意,他都不记得那女孩的样子了,多看一眼媳妇直接会弄死他。
电话传来挂断的声音,大哥皱眉嘟囔着还是和以前一样没礼貌,出去上班也没改,阿舫自卑心作祟,没敢多问也不想多听,急忙挂断电话,整个人都丧失活力,仿佛被抽掉了全身的力气,瘫坐在一边,想流泪,不知道该怎么流,她以为他们就差一句话了,可是事实证明三元只是把她当成家人,最亲近的妹妹而已,或者其实是对她有好感的,不过是觉得结婚的话她还不够格,看不上罢了。
阿舫在床上躺了三天,全身都好沉好疼,整个人都虚了,不敢想关于他的一切,她已经和工厂辞职了,工厂以前辞职的好朋友叫她一起去秦市的一家养老院工作,说福利待遇特别好,阿舫本就想走远一些,散散心,就同意了,没敢和爸妈说,怕爸妈教训她,更怕他知道,不知道为什么阿舫不想面对他,也不知道如何面对。
第四天她就坐上了去秦市的火车,简单的收拾了一些行李,下车的时候朋友来接她,看了工作环境,照顾一些退休的老干部,环境,待遇,风景都特别好,门口就是海,阿舫已经适应了秦市的工作。
三元这边找阿舫已经找疯了,大哥,家里不停给阿舫打电话,阿舫唯独接了家里的一个电话,告知自己一切都好,辞职出去散心玩了,什么都说了就是没说自己在哪,阿舫父母知道她野,但是也担心坏了,阿舫妈妈直接在电话里骂阿舫,叫阿舫赶紧回家。
“妈妈...呜呜呜,你就让我在外边散散心吧呜呜”阿舫没忍住哭出声,阿舫母亲都惊了,她从小到大都鲜少掉泪,是一个特别坚强的孩子,一定是很伤心才会这样。
“那你总得告诉我们你在哪个城市吧”阿舫母亲听出了阿舫伤心,也放软了语气,阿舫父亲一边叹气一边担心阿舫,她父亲比母亲还要疼她,此刻父亲牵肠挂肚的心里不好受。
“我在秦市”阿舫使劲擦了擦眼泪,怕别人看到,好宿舍只有她一个人,不然太丢人了。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去接你”父亲夺过手机,焦心的问。
“等我想回来,给家里打电话,爸爸”阿舫知道父亲永远都是她的底气,只要她说话,父亲都能给她办,小时候阿舫的吃穿用度都是父亲给置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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