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菩萨...秦百宝到底在下面给你烧了多少纸钱,你就这么护着秦不弃,你自己睁开眼睛看看,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你就不觉得这事不靠谱吗。
周虎,你可是战无不胜的大将军,大朝国的定海神针,一己之力打退蛮夷百人军,一人足以护一城,结果呢?
头可断血可流,杀人不眨眼的大将军,就这么被秦不弃三言两语的威胁给唬住了,这合理吗这?
左思右想,怎么都觉得不对,王紫来准备收拾细软跑路,生怕会被秦不弃给连累到一点。
她不过就是犹豫了那么一会会而已,转头刚掀开帘子,就看到秦不弃从周虎休息的营帐里出来,没有一点想象中的狼狈样子。
“就这么…就成功了?”
王紫来有些不确定的问,毕竟,能从周虎的营帐里平安出来,毫发无损,先不说有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单就只论这,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确实算是非常成功了。
“是的。”
秦不弃显然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这个铤而走险的行为有多么大胆,她面色平静,语气理所当然,仍旧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准备往营帐里走。
王紫来实在是压不住心头的好奇,对于秦不弃这一格外反常的举动,完全超出她所理解范围,她迫切想知道其中的原因。
“怎么做到的?”
已经和王紫来擦肩而过的秦不弃听到她的话,顿了往前走的步子,转过身去看她。
“我发现了虎将军的秘密,一个能让他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的秘密,用这个秘密和他交换真相了华应飞的去处,他算是赚大了。”
“不过…他后面肯定会找人来杀我,毕竟他的这个秘密,可是不能被外人知道的,告诉你也行,正好,跟我一起等死。”
“呵呵,还是算了,算了…”
王紫来尴尬的笑了笑,有时候,识趣一点,可以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烦,比如现在...再见了您,出什么事,有什么锅自己背去吧,不要影响本小姐赚钱。
王紫来脚下生风,健步如飞,跑的没有丝毫犹豫,转瞬间,消失在了火光照不到的夜色中。
秦不弃长长叹了口气,事到如今,她回去也没啥用了,睡也睡不安稳,就算睡了,还要提防着半夜有人偷摸报复。
比如周虎。
现在没有华应飞,她干什么都得瞻前顾后的收敛着,谁也得罪不起,打也打不过,算了算了,还是先去找人吧,早点把靠山找回来,她也好继续为所欲为。
……
侥幸捡回了一条命的华应飞,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他好像是躺在某个房间里的,光线很暗,只有明明灭灭的烛火在模糊的视线里摇曳,他意识混沌,有些搞不清楚这是真的还是在做梦。
身上的每一寸皮肤,每一根骨头都在疼,如潮水般涌来的无尽痛苦,誓要将他蚕食殆尽才肯罢休,他听见有什么在他的脑海里哀嚎,在向他的意识控诉。
“居然这么快就醒了?”
他听到陌生的女人声音响起,似乎是从遥远的天边而来,轻柔的就像一阵风,让他几欲窒息的潮水被风吹散,久违的生机,重新拥抱了他濒死的躯体。
“阿典…是你吗?”
在华应飞模糊不清的意识里,记忆宣布与他短暂割席,于是他想不起来任何可能出现的,熟悉的名字,甚至他忘记了自己。
只有本能没在这时候放弃他,让他想起了一个永远不会忘记的名字。
“睁大你的眼睛看看,本姑娘是闻名江湖的神医,曲在野,可是倾国倾城,颠倒众生的美貌,哪里像你说的什么阿典,她抵得上本姑娘的半分容貌吗?你就敢认错。”
“别以为你受了伤,本姑娘就拿你没办法,告诉你,要是不好好求本姑娘救你的小命,你今天晚上都活不过去。”
曲在野可是被华应飞给气到了,将手里刚熬好的药往桌上一扔,语气愤愤不平。
华应飞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这个什么神医,对面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一个字也没灌进他脑子里。
他现在脑子都是懵的,怎么可能看得清一个人长啥样子,甚至不知道曲在野正生着气...
“算了,本姑娘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这个快死的人计较,赶紧把药喝了,好好把你这条小命保住,要是真把你治死了,本姑娘不但神医的名头保不住,小命也得保不住。”
“不过…这条小命保不住就保不住了呗,反正也不是很想要,到底有什么可害怕的?”
心地善良的曲在野,妮妮喃喃的哄自己哄了半天,终于算是给哄好了,看在华应飞大难不死的份上,她决定不跟他一般见识。
因为曲在野是深明大义,心胸宽广,宽宏大量的神医,不会和患者斤斤计较,没错,她就是这样的人,能遇到她,华应飞简直是走了大运。
喝药,咋喝?华应飞若是现在意识清楚,肯定是要问上两句的,他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没死已经是老天爷赏脸了,不在床上躺个百八十天的,他估计是动不了。
真就不管他一点死活吗?
“真没用,喝药还要本姑娘喂你。”
曲在野嘴上埋怨,语气不耐烦,但手上的动作很诚实,端起桌上的药碗,用小汤匙一点点喂给华应飞,怕他烫到,还要贴心的帮他吹凉。
这可是她花了不老少钱买到的,很贵的续命药,就熬出来这么一小碗,要是因为烫,再被华应飞给吐出来了,她真的会想当场就送他归西。
华应飞还是很想吐,这药太苦了...又苦又涩,简直难以下咽,可曲在野像是预料到了他的想法。
她经验丰富,有时候应对不想喝药的病人,态度就需要强硬一点,比如现在,直接伸手捂住了他的嘴,逼着他往下咽。
华应飞心里现在只有一种想法,他刚刚就直接摔死了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至少,他现在就不用受这罪了…
“什么?你说你把他推下去了!你疯了吧华荣,那可是你亲弟,你从小带大的弟,你真舍得狠得下心啊你!”
张知尽从华荣口中听完了事情的经过,她最大的感触就是...华荣下手真的又黑又狠,活该她能有现在的一切,连自己从前当个宝贝似捧着的华应飞,都能亲手送他去死。
这世上还有什么是她做不到的。
“我真该跟着去,这样说不定还能拦着你点。”
“是你自己说不想看见他,又不是我拦着你,说起来,我让你去的地方你去了吗?”
华荣无视了她的埋怨,手上动作不没停,她确实给了华应飞最高的待遇,见面都穿的是她最喜欢的衣裳。
可惜这件衣裳在山上被树枝划破了,她手底下也没个会针线活的,只能自己动手缝,还好,被逼着学了那么多年的女工,她针线活还不错。
“没去,你走了之后,军营里人人都吵吵着说你要被抓回去了,说我们都完了,我刚把那些带头挑事的处理完,正忙着处理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哪里有时间去你说的那地方。”
“我说,你要是真的着急,为啥不派别人去看看,就指着我一个人去干,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我一天天的忙的脚不沾地,你又不是不知道。”
张知尽也是奇了怪了,华荣天天催着她去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破地方,到底要干什么也不说,一问就是让她自己去看,她才不去,等什么时候有空了再说吧。
“不行,除了你谁也不能去,只能你去,至于去了干什么,等到了你自己就会知道,最近有时间的话,还是尽量去一趟吧。”
华荣语气坚决,这件事,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你就这么安心的坐在这,还关心别的事,缝缝缝,别缝了,你就真的一点也不担心你那好弟弟的死活啊,也不派人出去找?”
虽说,她确实很讨厌华应飞,但也没到了那种恨的想让他去死的程度。
“派了。”
华荣头也不抬埋头苦干。
“谁?”张知尽问。
“还能有谁,就她咯。”
华荣指了指桌上的白瓷杯,张知尽的面色瞬间变得古怪,这盏白瓷杯是曲在野送给华荣的,是一对,张知尽手里也有一个。
鉴于她从前做的那些光辉事迹,华荣和张知尽默契的选择了,不用她送的任何东西。
至于华应飞...说不上来,只能祝你好运了。
曲在野的名头,在华荣这支队伍里可是响当当的,甚至很多人对曲在野的敬畏程度已经超过了华荣和张知尽。
毕竟后两位只是手段上严厉了些,下手狠了点,没有要人命的打算,但曲在野可不一样,她是真的要命,不但想要自己的命,还想要别人的命...
靠近她,会变得不幸,切记...
黑灯瞎火,秦不弃举着个火把就朝山下冲,既然华应飞是从悬崖上面摔下来的,不出意外的话,现在是应该躺在山下的,但愿她能把人找到。
如今入了冬,下过大雪的落黄山里,蛇虫鼠蚁们都窝在家里没出来,这么高掉下来,如果他还没摔死,应该暂时就还死不掉。
“华应飞啊华应飞,你到底是摔哪去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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