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节晚自习结束已是九点半,余岁礼光速收拾书包,然后看了看一旁仍在整理试卷没打算走的张漾,又看了看后桌翻着一本她看都看不懂的数学题集的祁昭,顿时感觉天都塌了。
学习好的人尚且这样努力,她这个垃圾书包倒是收的挺快?
手在桌边停了两秒,余岁礼迅速从桌洞里抓了几张试卷塞进包里,然后撑着张漾的肩膀走了出去。
一出校门余岁礼就开始东张西望,直到在拥挤的车流里看见妈妈探出车窗冲她挥手的纤细身影:“宝贝!这里!!!”
余岁礼赶紧跑了过去。
李舒意拨了拨女儿有些凌乱的头发,笑得眉眼弯弯:“跑这么急做什么,反正妈妈等着你呢,慢一点也没关系。”
从小到大,李舒意数十年如一日地亲自接送余岁礼。她是大学老师,对比余岁礼那个在医院当院长的爸,时间可调性要强很多。
“我才没有那么娇气呢妈妈!”
“好好好,”李舒意一边转动方向盘从堵塞的道路挤出去一边关心道,“怎么垂头丧气的,今天在学校怎么样?”
余岁礼长长叹了口气:“我们考试成绩出来了,还调位了。”
语气正经得李舒意差点笑出声来,她极力憋了回去。
“新位置不好吗?还是和同学相处有困难?”
“挺好的,”想到同桌没有换余岁礼霎时有些激动,“你知道我和漾漾多有缘吗妈妈,我们俩还是同桌!”
与此同时,想起了和张漾依旧是同桌的原因,余岁礼高涨的情绪又打了哑壳。
“你怎么不问我考得怎么样啊妈妈!”
“呃……”李舒意眨了眨眼睛,心想我还不知道你吗……
她抿出一个笑,温柔地问:“啊对,考得怎么样宝贝?”
“不怎么样……”余岁礼撇了撇嘴,“我考倒数第八,漾漾考了正数第八我们俩才能又做同桌的。”
要知道,憋笑是件极其困难的事,李舒意紧咬着唇,她的女儿真的好菜。
“倒数第八!你进步了啊宝贝!”李舒意言真意切,夸奖的话手到擒来。
余岁礼:“。”
是,入学成绩倒数第五。
更伤心了。
到家后余岁礼快速洗了个澡,掏出书包里的几张试卷摆在书桌上,身板儿坐得笔直。
期间李舒意进来送了一杯温牛奶,余至谦也慕名而来送了一盘亲自切的水果文明观猴。
在不知道第多少次敲门进来问她还需要些什么的时候,余至谦成功惹恼了女儿。
“爸!爸!”余岁礼咬牙切齿。
“到!!!”余至谦跺了下脚,抬起手就给她敬了个礼。
余岁礼:“……”
真的无语,她爹到底是怎么当上院长的?
是不是拼爹找关系砸钱了……
“我在学习呢爸爸,你和妈妈不要再打扰我了。”
她一脸严肃,殊不知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有多搞笑。
余至谦抬头望天花板,清了清嗓子里呼之欲出的笑,劝道:“都十一点多了女儿,要不咱还是赶紧睡吧。”
余岁礼摇头:“不,我发誓,从现在开始我一定要好好学习。”
“你去年也是这么说的……”
“这次是真的!”余岁礼眼神坚定得像是要入党,余至谦仿佛在她光洁的额头上看见了一条印着“奋斗”的大红束带。
算了,这种誓她每年开学都会发一遍。
余至谦点点头,“不愧是爸爸的女儿,爸爸相信你,爸爸先睡了。”
“放心吧爸爸,我一定让你在朋友面前一雪前耻!”
余至谦想说没关系的女儿,爸爸早就颜面尽失了,但还是被她画的饼感动得说不出话。
然而第二天早读,余岁礼眼底乌青,托着腮在教室里昏昏欲睡,脑袋一摇一晃地磕着桌面。
张漾伸手捏住她下巴,审问道:“昨晚上干嘛去了?”
余岁礼眼皮撕都撕不开,使劲抬着眉毛才睁了一条小小的缝,含混不清地“嗯?”了一声。
张漾目光如炬:“又和你的乙游男主一夜疯狂去了?”
此话落地,余岁礼回光返照,运转不动的脑袋瞬间清醒了过来,“什么一夜疯狂!你给我小声一点!!!”
张漾:“……你的声音比较大吧。”
余岁礼:“。”
好的。
言归正传,“我已金盆洗手改邪归正,昨晚学习学到一点半。”
张漾惊:“你这……更邪门儿了好吧?”
看着她眼底的乌青,张漾有句智障不知当不当讲。
不否认有些人晚上学习效率高且熬夜还不怎么耽误白天的精神,但很明显余岁礼并不是这类人。
张漾拍了拍余岁礼的肩膀,语重心长道:“量力而行啊同桌。”
“嗯,量力……而行。”
说完她托着腮的手一滑,彻底倒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张漾:……
好一个量力而行。
最终余岁礼是被一脚踹醒的,力度没有大到让她人仰马翻,但也着实不小,椅子突然猛晃一下对沉睡的人而言无疑是极重的惊吓。
转过身正要问祁昭干嘛,就看见从后门晃进来的班主任。
余岁礼心头一颤,猛然转过身去胡乱读书,滥竽充数。
她彻底清醒过来,脑海里回荡起昨天牛老师对她的敦敦教诲和自己信誓旦旦的承诺。
每一句话对在晨读上呼呼大睡的余岁礼来说都是凌迟,让她羞愧得无以复加。
但牛德宽只是转了一圈,什么都没说。
不知道是没发现她睡觉还是觉得她已经无药可救懒得多说了。
余岁礼好沮丧,她真不是故意这么废的。
下了早读去打水,余岁礼问张漾要不要,张漾晃了晃自己满着的杯子摇头说no。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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