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在此时此刻,如果和她说“其实我可以自己去厕所的”或是“没必要专门陪我跑一趟”,仅仅类似这样的话,余岁礼都不确定会不会伤害到林观棋。
她准备这段时间去厕所都不喊这个问那个了,等过去几天,再找一个非常随意的时机,然后非常漫不经意地和她交流。
在回教室的走廊里,她们遇到了祁昭和高占文。
高占文热情得像迎宾,离很远就挥着手朝她打招呼,祁昭则兴致缺缺。
他们先一步拐进教室。
“你们关系好像很好。”林观棋微微笑着,她觉着余岁礼和任何人都能相处很好。
“和高占文吗?”余岁礼做深思状。
林观棋:“还有祁昭。”
她声音比平时还要小,像是怕被走廊里其他同学听到从她口中说出这个名字。
祁昭?
……他理都没理她。
“还好啦。”
余岁礼认真想了想,做出评价:“和高占文差不多。”
但祁昭在学习上帮了她很多是真的。
他特别热心,也很耐心,讲题的时候从来都不说人笨。
不仅是对她,大课间和晚自习,祁昭座位旁边经常围着很多人问他题。
也不仅是问题,在他闲的时候,还有很多男生找他东扯西扯,聊篮球、聊游戏,甚至是社会新闻什么的。
林观棋想,还是不一样的。
她和祁昭初中就是一个学校的,从没见过他和哪个女生关系这样好。
但她看着余岁礼天真的脸,什么都没有说。
—
回到教室,余岁礼东想西想,觉得做人真的不能太冷漠。
人祁昭给她讲了那么多题帮了她那么多,他现在心情不好了于情于理都不能有那种“就让他不高兴着吧我能怎么办”的想法。
自己不高兴的时候怎么知道吃点好吃的补一补呢?
于是余岁礼把桌洞书包犄角旮旯四处翻了个遍,非常遗憾,竟然没能找到一口吃的。
她见食开口,留不住一点儿。
但是!
但是……笔袋里有两条速溶黑咖啡。
当这个东西出现在祁昭桌子上时,他无疑是震惊的,虽然他表现得平静无波。
“这什么意思?”祁昭问。
“我看你心情不太好……”
余岁礼也觉得很牵强,但还是硬着头皮说下去:“喝点苦的,嘴里苦了心里就不苦了。”
“……”谁教她的。
祁昭的沉默震耳欲聋。
“……”面面相觑。
余岁礼的尴尬惊天动地。
沉默的又何止是他们二位。
还有二位各自的同桌。
率先打破沉默的是高占文不怀好意的偷笑,声音着实不小,说偷都辱偷。
张漾锐评:“鬼才。”
余岁礼抿了抿唇,紧紧攥住张漾高高竖起的大拇指,僵直着后背拽她转回身去。
丢人现眼的东西。
余岁礼的心在嘤嘤哭泣。
-
余岁礼转过身装死后,祁昭身边立刻有人拿着本子递补上来,问他某道题该怎么解。
男生是班里的文艺委员楚言,听祁昭把解题思路从头到尾给他捋完一遍才后知后觉祁昭好像有点奇怪。
“你干嘛,”楚言头往下一偏,几乎要侧趴在桌面上,目不转睛看祁昭,“黑着张脸还怪吓人的。”
高占文举手抢答:“昭哥心里苦,昭哥心里苦,昭哥……”
一个大巴掌拍他后脑勺上,高占文“嗷”了一声被迫闭嘴。
“鹦鹉都没你能叭叭。”祁昭手放在高占文后背蹭了几下。
高占文身子瞬间抖了抖,一脸惊恐地叫道:“骂归骂,你摸我干嘛?”
“……”祁昭嫌弃地瞥了他一眼,“手,碰到你头了。”
说完还觉着不够,非常不善良地补了一刀:
“油——头。”
高占文:“……”
这么不讨喜,苦咖啡和苦不堪言都是你应得的。
“楚言,你来评评,我头哪儿油了?!”拜托头发就是男人的第二张脸好么!
这理楚言评不了一点,他突然想起来找祁昭除问题之外的另一件事,刚刚一打岔差点忘了。
“快到国庆合唱比赛了,小牛让出俩人乐器伴奏,你报不报名?”
全班投票选出来的曲子是追梦赤子心,祁昭个签就是这里边的歌词。
“不报。”祁昭没什么兴趣。
“你报一个呗?”楚言是真想拉他,要是祁昭参与,他都不敢想他们班上场的时候得有多炸。
“谈个钢琴什么的,或者别的乐器也行。”
祁昭这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光是琴就有钢琴吉他甚至是二胡他都会。
楚言和他初中也是一个学校的,所以知道。
结果祁昭还没出声,前边的余岁礼转过身凑了过来。
“楚言,小提琴行吗?”
楚言还没怎么和余岁礼说过话,她这会儿整个人倾身半趴在祁昭桌子上,眼睛里像是盛着洒满了日色的湖水一样,波光粼粼,还映着半边橙橘晚霞。
他瞬间想到一个词:浮光跃金。
与这个词一同涌上来的,是楚言已经有些泛红的面色。
其实无关于其它情感,只是在和漂亮的人接触时,难免会有一些紧张或者说激动引起的不自然。
“你,你要报名?!”楚言可以说是心潮澎湃了。
拉不来祁昭,余岁礼也行啊!
余岁礼点点头,“那个曲子我以前拉过,重新上手应该不难。”
主要是合唱比赛面对全校,她想被杨远之看见嘿嘿。
“当然可以!”楚言高兴得要命,“别说小提琴了,你吹唢呐我都给你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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