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天界风寒如水。
自灵镜碎裂后,大殿一片混乱,而白渊却始终忘不掉一个画面——
月渺踉跄后退,被黑气侵袭,眼神惶然。
那一瞬,他心口像被刀刃划过。
他抱住她的时候,她太轻、太软,被他扣在怀里像雾一样,一旦松手就会散开。
直到此刻,他仍能感觉到她额间颤颤的呼吸。
白渊无法平静
夜风从战神殿窗外灌入,却不能让他冷静。
他坐在殿中,却一句奏章都看不进去。手心浮现一层薄汗。
——她明明那么害怕,却还说没事。
——她明明受了伤,却悄悄藏着不告诉任何人。
——她明明……不愿意靠近我,却又被我抱在怀里。
想到她在自己怀中那一刻的颤抖,他的心脏像被重击了一下。
他知道自己的反应过激了。
可他控制不了。
越是不该靠近,他越是压不住那股冲动。
他甚至在殿里来回走了三十多步,只为了说服自己不要去找她。
——天界这么大,她一个人,会不会害怕?
——她手腕的伤,会不会被黑气残留侵蚀?
——她会不会躺在床上想起那段黑气,睡不着?
他越想越烦躁。
最后,白渊猛地拂袖起身。
他甚至没有告诉自己“我要去找她”,他只是在反应本能。
那种本能比理智更凶。
——我必须确认她没事。
——必须亲眼看到。
当他站到月华宫门前时,他才意识到自己来得太快。
月光洒在宫门上,他呼吸不太稳定,像经历了一场战斗。
门开时,月渺瞬间愣住。
“小……白渊?”
白渊抬头,才发现自己的声音竟微哑:“你睡了?”
“还……没有。”
她穿着月色轻衣,头发松松散散,像刚洗过,带着淡淡的檀香味。
白渊喉结动了动。
他本想说一句“我只是路过”,但话到嘴边变成了:
“我担心你。”
月渺怔住,眼睫颤了颤:“我真的没事。”
白渊的目光却落在她手腕——那一点淡红色,即便她掩饰,也逃不过他的眼睛。
他心口瞬间绞紧。
“你受伤了。”
月渺下意识往后缩:“不重的……”
他近乎下意识地抓住她的手腕。
她的手指冰凉。
白渊的心沉得更厉害。
“为什么不告诉我?”他的声音比想象中低,“你在殿上装得好好的,我以为——”
他突然住了口。
因为那不是他该说的话。
因为他不该在她面前暴露那一点点……害怕。
月渺低头:“我不想让别人担心。”
白渊看着她这一小动作,心口又像被捏住。
他抬起她的手,灵力覆上,温柔得不像他。
“下次若再受伤,”
他盯着她,语气缓慢却坚定,
“你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月渺轻轻“嗯”了一声。
白渊不知为什么,心蓦地松了几分。
白渊真正的冲动
他看着她,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紧张过。
他怕她痛。
怕她危险。
怕她离他远一点。
怕她靠别人太近。
尤其是想到她可能会笑着对别人点头,那种难受就会狠狠攥住他的胸口。
白渊第一次承认:
他对她的在意,已经远不只是“战友”或“同僚”。
但他不能说。
他不能让她知道。
——因为他不知道她是否愿意靠近自己。
——因为他不知道她会不会害怕他。
——因为他自己,也不懂这种情绪会把他带到哪里。
就在白渊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一道轻快的笛声由远而近。
那声音让他的脸色瞬间沉下来。
——冷川。
白渊的手指无声地收紧。
下一瞬,冷川出现,笑得明亮又随性:“月渺!听说你受伤了,我给你带灵果——”
白渊的眼神冷得能冻结空气。
冷川看了他一眼,笑容意味深长:“哟,战神深夜来查房?”
白渊冷声:“我在公务。”
冷川挑眉:“公务要牵人家手?”
白渊:“……”
月渺被说得脸红得厉害,赶紧抽回手。
白渊的胸口空了一下。
他连自己都没料到,那种空落会让他瞬间失去耐性。
冷川继续道:“月渺,你伤还疼吗?我带了灵果,你试试甜不甜——”
白渊忽然开口,声音低沉:
“月渺若需要,我会送。”
冷川笑道:“可是她喜欢的未必是你送的。”
空气凝固。
白渊盯着冷川,眼里毫不掩饰杀意。
月渺急急道:“白渊,你别误会!我和冷川——”
白渊的胸口像被击中。
他看着她,第一次露出一点脆弱的表情,声音却依旧克制:
“我没有误会。”
他说完之后,自己都察觉到语气里的酸意和压抑。
“你若信别人多些,我……不会多言。”
他说不下去了。
再多说一句,他怕暴露得太彻底。
于是他转身。
离开。
那背影带着几分冷硬,几分压抑,还有几分……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失落。
白渊的真正心理
他走出月华宫时,才意识到手指轻微颤动。
——她为什么一出现别人,他就没有立场了?
——为什么她对别人笑,他的胸口会那么疼?
——为什么他越想离开,却越走不动?
白渊闭了闭眼。
他知道了。
因为他想占有她。
因为她一受伤,他心就乱了。
因为他并不希望她靠任何人。
因为……他喜欢她。
可这一层情绪,他不能说。
他怕吓到她。
怕她离他远远的。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