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一人一刀互怼，但神乐还是每次都觉得很幻灭。
这就是他们源氏的家主，整个京都最厉害的阴阳师，以及他那把令无数妖魔鬼怪闻风丧胆的源氏神兵。
啊！源氏怕是要完了吧！
隔壁贺茂家，藤原家和平家是不是连夜放烟花庆祝？
“咳咳咳！”神乐实在没有看人刀拌嘴的癖好，清了清喉咙打断这一人一刀的前奏，开口道，“家主大人，我这次来是想询问一件事情。”
“你问。”源赖光被族里小姑娘看到他和刀拌嘴，也完全没有尴尬的感觉，很自然的转过头抬了抬下巴示意面前这个一本正经的小姑娘接着说。
“是这样的，我想问的是，近两年像今日这样需要退治的大规模妖鬼作乱，是不是变得越来越多，越来越频繁了。”神乐忍不住想起梦里，家族里的长老以培养为由搜寻家族资质出众的巫女，然后私下里将巫女送给八岐大蛇做祭品这件事情。
源氏作为阴阳师家族，却做着壮大邪神的事情，尽管梦里的家主似乎不知情，但这岂不是也说明梦里的家主无能？一个长老带着一些人就能将家主糊弄成聋子瞎子？
简直匪夷所思！
神乐在心里冷哼了一声，觉得梦里的逻辑确实不太靠谱。
“确实。”源赖光拍了拍自己桌案上的书信公文，“各地都样的情况，妖魔鬼怪也好，人类自己也好，恶念近两年被无限放大，就比如近两年抓到的杀人犯，审问得到的大多是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等到反应过来已经杀了人。”
神乐从源赖光手里接过长长的名录，都是家族统计的各类非正常事件。
“按照目击者的供词，犯人在行凶的时候多是双眼发红完全没有理智的样子。”源赖光给自己和神乐各倒了一杯茶，“一个两个也就罢了，几乎每一个都如此，而这些人往往都是在大庭广众下犯下罪行。”
“不合常理。”神乐皱起眉，“是不是被妖鬼附身了？”
“很遗憾，他们身上虽然有怨气，但并没有被附身。”源赖光说到这里脸色也不怎么好，“若是被什么影响，那必然是迄今为止我们不曾遇到，并且无法想象的强大大妖，或者说……邪神……”
神乐抬起双眼和源赖光同时吐口一个名字：“邪神八岐大蛇！”
“看来我们想到一起了。”源赖光端起茶盏浅浅抿了一口，“然而很遗憾，我前两天才亲自去查看过我们源氏负责的封印，也询问了另外几家镇守邪神封印的家主，四个封印都没有异常。”
“皇宫里呢？”镇压邪神最大的封印其实在皇宫里，位于平安京的最中心，也是最重要的一处，封印者邪神的神格。
可以说整座平安京其实都是为了镇压邪神而建立起来的，用繁华都城的人类的生机和皇室神之后裔的血脉来加持封印。
“皇宫里日常有各大神社的大神官轮值，你觉得呢？”源赖光作为阴阳师和神官是相同职能的两个职业，不过他知道那些会请神的神官并不是什么废物，更别说能进皇宫轮值的，哪一个不是声名赫赫，若是除了这种纰漏那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万一……”
“神乐！”源赖光低声喝斥，“慎言！”
“……是。”神乐神情一凛，也知道自己放肆了，心下有些懊恼。
“好了，我没有要责备你。”源赖光将给神乐倒的茶递过去，看小姑娘怏怏的结果茶盏，脸上露出一个笑容，“神乐，你是我源氏下一辈的希望，也是下一任家主最合适的继承人，所以你要明白，成为家主强大的灵力和驱魔能力只是其一，更重要的是要为家族的延续来往交际，很多人和事我们心里明白，但却不能说出口。”
“我，我觉得不合适。”神乐知道自己被寄予厚望，但是家主什么的还是没有想过的，毕竟源氏一族的家主一直是由男性阴阳师担任的，还没有女性巫女来担任。
“没关系，你不愿意，可以让你未来的丈夫入赘来当这个家主。”源赖光看着小姑娘瞪大了双眼哈哈一笑，“或者你可以生下一个资质强大的孩子，趁着我没有老可以帮你带一带，这样你就不用当家主了。”
“家，家主大人还请不要开玩笑！”神乐小脸涨红，对于成婚这种事情她不是没有过了解，毕竟家族中没有巫女资质的女孩子出嫁也就和她现在差不多的年纪，留在家族里等到二十岁以后成婚的都是资质很好的姑娘。
“神乐，我没有在开玩笑。”源赖光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一些，“你是我源氏一族有史以来资质最好悟性最佳的巫女，不管出于何种目的和考量，家族都不会同意你外嫁的，你未来的选择只有两种，招赘或者下嫁源氏下属的家族。”
神乐低着头沉默，她还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件事情，她一直以为这对她来说是很遥远的事情。
“你现在年纪还小，离以后成婚生子也还有很长一段时间，我现在就跟你说这些不是让你烦恼。”源赖光脸上的笑意浓了一些，“而是要你自己平日里注意些，要是遇到看好的就及时来告诉我，我们可以花几年时间慢慢考察对方，要是能力不足还能手把手培养，不然真到了你要成婚的时候再着急，好的早就被人家挑走了，哪里还能轮到你！”
“……”神乐从来没有想过不成婚或者怎么样，所以听源赖光给她这么一说，发现还真是，“家主大人说的是。”
要是现在不挑拣，等以后还能给她剩什么歪瓜裂枣？
她堂堂源氏第一的巫女能受这委屈？
那必定是不能的！
胡编乱造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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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个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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