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伊尔缪辛脸上出现的怀疑人生的小表情，菲塔‘啪’地一声趴在角翼马身上，浑身颤抖地就笑出了声。
如果现在不是在角翼马身上，而是处于平地的话，伊尔缪辛眼看着乐得不行的菲塔，他相信，这个人绝对会开心地在地上笑得打滚。
这副模样……你对得起自己那副温雅的长相吗？
真是用外表骗人的家伙。
“你是在……逗我玩吗？”伊尔缪辛真诚地问出这个问题，他活了十九年，还真没人会这么对他。
菲塔直起身体，擦干净眼角挂着的笑出来的眼泪。
“不是不是。”他赶紧否认，害怕伊尔缪辛真觉得他在玩他而生气。
虽然那种怀疑人生的生动神情出现在伊尔缪辛这张美人脸上让人觉得有意思极了。
菲塔认为自己很喜欢伊尔缪辛这家伙，各个方面，魔力、魔法还有脸什么的，可没有将两人的关系搞僵的意图。
他解释道：“这并不是魔法，是天赋。”
伊尔缪辛看着他。
“你没有遇见过这样的人吗？”菲塔以为他不能理解，于是举列子说道，“他们除了本身系别的魔法之外还会其他的能力，比如一些人天生就能够隐身，比如一些人生来就吃得很多，一些人……”
“我知道。”伊尔缪辛打断了菲塔的话，中心城就有一个会金木水火土五个系别魔法的存在。
当然还有一些其他的，只是他没有留意过。
“但是这种天赋限制很大不是吗？”伊尔缪辛说了那个五个系别的魔法师，“他的魔力量消耗很快，完全支撑不了魔法的使用，也只能专注于一个系发展。”
“可是你的这个……”
伊尔缪辛的话没有说完。
他觉得菲塔这个天赋有些可怕，能够让人怔神，如果是在战斗中，一秒钟的分神就足够改变局面了，更不用说他刚刚愣住了多久？三秒钟，
第一次就更久了。
简直就是无解。
“因为——”菲塔拉长声音，看向前方因为之前伊尔缪辛异样状态而转头来不断观察他们的莱蒂西亚，冲着女骑士眨眨眼。
“……”莱蒂西亚扣住特蕾西的鳞片，惹得座下的亚成年冰霜巨龙转头抱怨地蹭蹭她胸口。
这个眼神……好凶。
菲塔挪开视线，边上骑着角翼马和他并行的人还眼巴巴等着他的答案，他注意到菲塔和莱蒂西亚之间的眉眼官司，但没放在心上。
莱蒂西亚向来大局为重，不会因为一点还没有清晰的问题就向一个此时对队伍有用的人出手。
至于菲塔？
这家伙……大概只是爱玩了一些。
伊尔缪辛在心中不是很确定地猜测着。
从几天前最开始见面至今，菲塔这人给伊尔缪辛的印象却是多变到不行。
一开始神性，让人觉得他是个待在神明身边多年的神官，还是那种非常亲近神明的大神官。
之后骨子里透出来的规规矩矩的礼节，柯克被诺里斯家这种从古神时代就传承下来的贵族都没养得那么规矩过。
当然还有那种呆呆傻傻又喜欢吃好吃，不太聪明、对世事不甚了解的呆气。
以及现在——
这种捉弄人的方式，也不知道应该说是聪明过头还是怎么的。
总结起来就是两个字，难搞。
菲塔见伊尔缪辛的目光，明显是心思都跑到别的地方去了，于是抓紧了缰绳，一个幅度超大的探身。
“伊尔？”
伊尔缪辛回神就看到菲塔那张在自己面前放大的脸，紧接着就是青绿色眸中令人熟悉的多彩的流光。
又来？！
刚想进行紧急避险伊尔缪辛却已经盯住那双青绿色的眼睛有一会儿工夫。
诶？
没事！！！
伊尔缪辛惊叹，一个感叹号已经不足以说明他此时内心丰富的情绪变化。
“看吧。”菲塔将大幅度偏转到伊尔缪辛身边的身体收回去，端坐在角翼马背上，转过头，一只手抬起指向自己的眼睛，“已经没有效果了。”
“也就第一次碰上的人会有一点点反应。”菲塔解释着，顺手在脸侧用食指和拇指做出一个捏的动作，示意这个反应真的很小。
此时，因为是在雪地，所以角翼马的前行速度相当慢，就算两人在队伍中交流着，也没有注意路，但一直都未被拉下，甚至还处于队伍中段。
上雪山的路是蜿蜒着向上的，一路上，能够生长于雪地的植被大多都是深绿，或者偏小的叶片。
数量又少，看上去不免有些凄凉。
伊尔缪辛抬手将脑袋顶上承接的飘落的雪花拍打下来。
“就算只有第一次效果显著……”他回忆最开始看到菲塔眼睛时候的状态，完全没有只是一点点，“也是很可怕的天赋。”
“如果是魔法，这算是什么系别的魔法？”伊尔缪辛不知道自己默默想了些什么，转头再开口，却挪开了话题，准备开始和菲塔进行学术上的讨论，“控制系？”
“唔，是对情绪的影响，应该是心灵系魔法？”菲塔思索着，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得出结论。
紧接着，两人就各系别魔法会产生的效果进行了一番非常深刻的探讨。
旁边听着两人对话的魔法师具是一头雾水。
不对劲。
为什么这两个人的对话忽然就像是急转弯一样掉了个头？他们是不是在什么地方听漏了什么东西？
前面的话和后面的话有种连不上的感觉。
他们……是怎么交流的？
揣着一肚子疑惑，队伍里的其他人却也只能闷着脑袋继续往前走。
“说魔法的话，如果只是探查系魔法，虽然少见，但也称不上是无法表述的魔法。”海蓝色的眼睛眨了眨，浅浅地带着点完全可以觉察的试探，伊尔缪辛开口，提及前天被询问使用什么魔法时菲塔的说辞。
“菲塔之前都没有见过有人使用探查系魔法吗？”
一张漂亮的脸上看着是好奇，实则……试探的味道太浓了。
菲塔一点机会也不给：“要不要猜猜？”
“猜什么？”
“反正不会是探查系魔法，猜猜我用什么类型的魔法吧？”菲塔的语气轻快，听上去心情也不错。
“算是考验？”伊尔缪辛也来了点兴致，毕竟还是刚满十九岁的年轻人，就算实力强悍，还是有旺盛的探索精神。
“不。”菲塔否认这个说法，“嗯……打赌怎么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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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从土里挖出来的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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