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人才子,邀约相伴。
杨柳依依,有风细细。
烟波浩渺处,画船相凭依。
回眸百媚笑,顾盼而生姿。
将几何,佐美人迟暮,执一杯清冽薄酒,独倚闲窗,醉卧花荫。
其余种种,皆托付与流年照拂。
“站住!小兔崽子给爷站住!”
“略略略~追得上小爷算你赢!哈哈……”
——永歌城喧闹的长街上,总少不了这般“猫鼠游戏”的戏码。
一个膘肥体壮、跑动间浑身肉浪翻滚的富家少爷,正奋力拨开人群,追赶前方一个泥鳅般滑溜的瘦小身影。
终于,那身常年“精心养护”的肥膘不堪重负。
富家公子在发出“你给爷等着”的虚弱怒吼后,轰然瘫倒在仆从怀里,顺带压折了倒霉仆从的老腰。
“切~”
待那“肉山移动”一行人骂骂咧咧远去,相距不远的街角处,那小贼才笑嘻嘻探出头来,鼻尖一翘,得意洋洋:“就这?还想逮着小爷我?”
她不满地跺了跺脚,沾满尘灰的小脸上满是愤懑:“要不是今儿撞上那个爱管闲事儿的扫把星,就凭小爷‘永歌城第一神偷’的本事,你们连小爷的影儿都摸不着!哼!”
那声冷哼,带着睥睨众生的傲娇劲儿。
小贼哼着不成调的曲子,七拐八绕,溜进了一间屋顶漏风、墙壁透光的破庙。
微风拂过,卷走了地上几点陈年草灰。
迟诺迎着微寒春风,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喷嚏,颇有几分“英雄迟暮”的沧桑感。
“迟诺姐姐——!”
刚踏进庙门,两个穿着补丁摞补丁衣裳的小萝卜头,便炮弹般冲过来,一人一条腿抱了个结实。
“你可算回来了,迟诺姐姐……”
果果抬起一张沾着灰的包子脸,委委屈屈,眼眶泛红。
“哎哟我的小乖乖,这是咋啦?”
迟诺一边抱着小孩儿甜言蜜语地哄了哄,一边却不动声色地把那两双沾满泥的小爪子从自己裤腿上扒拉开。
刚摆脱两个“腿部挂件”,一张黑得能拧出墨汁的俊脸便杵到了眼前。
“还知道回来?!”浑身散发着低气压的冥焰,黑着脸冷冷质问道,“又去哪儿野了?”
“劫富济贫!”
迟诺挺起小胸脯,面不改色心不跳,理不直气也壮。
嗯,劫富(那只胖头鱼的钱袋),济贫(自家快要饿得前胸贴后背的“贫民窟”)。
——话说,您这破庙的锅,啥时候揭开见过米?
“呵,”冥焰嗤笑一声,脸色稍霁,“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这懒骨头也懂‘勤快’二字怎么写?还知道‘劫富济贫、补贴家用’?”
“哎呀,老弟呀!”迟诺立刻哥俩好地搂住他脖子,嬉皮笑脸,“成日里想那么多干啥?费脑子!再说了,你姐我,像那种又懒又不懂事的人吗?”
“我只比你晚出生半个时辰!”
冥焰瞬间炸毛,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你辰时三刻落地,我近巳时出生。
就半个时辰!谁知道是不是你当初谎报时辰抢当老大?!
还嫌我想太多?!
分明是你这没心没肺的家伙脑子被门夹了!
长了颗脑袋纯属装饰,里头灌的不是脑浆是浆糊吧?
你不懒?
不懒能懒得连歪头控控脑子里进的水都嫌麻烦?!
“好好好,冥焰弟弟乖,迟诺姐姐疼你哦~”
迟诺熟练地祭出“顺毛**”,踮起脚呼噜他的头发。
摸摸头,乖啊乖。
——这招她从小用到大。
当年这小子家乡遭难,自闭得像只受伤的小兽,是她费尽心思才哄得他重新开口。
可惜啊,软萌可爱的小猫崽子长大了,竟成了只傲娇又暴躁的炸毛狮子狗。
“哼!”
冥焰扭开脸,用后脑勺表达着“哄不好”的倔强。
“咳…咳咳…咳咳咳……”
迟诺正琢磨着加大“顺毛”力度,好好哄哄自家明显是钻进醋缸子里了的熊孩子时,破庙角落的烂木板上,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骤然响起。
迟诺立马抛下“醋缸子弟弟”,一个箭步冲过去。
先是手忙脚乱地拍背顺气,又殷勤地倒了碗水想灌下去。
“咳咳…噗…” 那男人被灌得直呛,咳得惊天动地,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才罢休。
迟诺讪笑:“业务不熟,业务不熟,多练练就好,嘿嘿……”
冥焰在一旁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慢悠悠踱步过来。
见那人咳得脸都白了,迟诺赶紧把怀里刚“劫”来的钱袋塞给俩小孩:“糖糖、果果!快去李郎中那儿再买些药回来!记住!一人只能买两颗糖!”
果果双手捧着沉甸甸的钱袋,脸上笑开了花,包子脸上软软的肉都透露着开心快乐,慢吞吞道:“谢谢迟诺姐姐最好啦~”
糖糖也欢呼雀跃:“好耶——迟诺姐姐最最棒!”
俩小家伙像两只快乐的小麻雀,你抛我接玩着钱袋,蹦蹦跳跳跑出了破庙。
脑袋上歪歪扭扭的小辫儿欢快地甩动,脏兮兮的小脸洋溢着纯粹的幸福。
而屋子里,留下来的少男少女,以及地上咳喘渐平、却无形中让空气紧绷起来的男人,却形成了带有些剑拔弩张气氛的三角。
“你就是为了这‘半死不活’的,才突然‘勤快’起来?”
冥焰抱臂,瞥了眼木板上的人,薄唇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可惜啊,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人家心里没你,那双招子,怕是连正眼都没赏你一个。”
迟诺瞪圆了眼,没吱声。
她和他,终究是两条道上跑的车。
可身为“大姐头”,总得为这几个不省心的“拖油瓶”做点什么,才不算白瞎了这场捡来的缘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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