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衿像是抓到了路柏严的弱点，于是说道:“如果你愿意以后经常来陪我聊天，没准我会告诉你。”
“你到底是谁啊？”路柏严当然不会因为这种事情臣服于苏子衿。
“卓昇，那个代替你的保送生……就是我。”苏子衿终于严肃了些:“我们在戒同所见过，你忘了吗？707分是我替你考的分数，你满意吗？”
“你说谎，当时的你才16岁，怎么可能去保送大学，何况你还去了高考？”
“这个故事很长，我没耐心讲。”苏子衿说道。
路柏严回过神来，想用纸擦净手上的血，可是越擦越糊，他拿起手机，拨给林温酒。
他查过了，卓昇是林温酒初中同学。
听见电话铃声，林温酒还没说什么，杨尘就不满了:“等会儿再接不行吗？”
林温酒推开压在身上的杨尘:“不行。”
接通电话后，林温酒还指了一下杨尘示意他不要乱动：“喂？伯伯。”
“小酒，有时间吗，我有些问题想问你。”
路柏严的声音传来，杨尘更加不开心了，一鼓作气的靠近林温酒。
“明天吧，我今天……啧，我今天没时间。”林温酒瞪他一眼，可是他现在一只手拿着手机根本推不开他，也只能任由。
“行。”
“嗯……那挂了。”林温酒挂断电话。
杨尘也一脸无辜的停下动作，似是电视剧里的白莲花。
盯着这个“白莲花”，林温酒才淡淡道:“继续。”
就此，缠绵悱恻一下午。
第二日，他们准时的去参加韩璃雪的葬礼。
“韩璃雪这么多亲朋好友吗？”段弋锦问道。
“不是，这里面有很多过来道歉的人，就是网暴过她的一小部分人。”言辞给他解答。
杨尘嗤笑一声。
一个个全都是马后炮，当时张开嘴辱骂的时候想什么了？
“他们的道歉都是些空乏，没有意义的礼貌用语，既不能让逝者安息，还无故添堵。”林温酒看着一个个上前送花的人，心里很是讽刺，如果当初有这么多人去拉韩璃雪一把，结果也许不是这个样子的。
虚假，这些施暴者只是为了让自己安心。
没人在乎失去的，是一条生命。
葬礼结束，林温酒被路柏严叫去。
林温酒发了短信让杨尘先走。
他们就近找了一家奶茶店休息。
林温酒用吸管搅着杯子内的奶茶:“卓昇？他16岁上的初三，我同班同学，成绩全班……全校前三，老师经常夸他脑子很聪明，中考前几天辍学了，班里传是因为他妈妈去世了。”
“就这些？那他为什么还能参加高考，而且保送了大学，”路柏严问他。
“保送大学？高考？不可能啊，他连初中毕业证和高中录取通知书都没有，他没参加高中会考怎么会……而且他比你小三岁，他那个时候才16岁。”林温酒手中的动作顿了顿。
“……好吧，我知道了。”路柏严看他也不清楚的样子就没有再追问。
“不过，你为什么这么在意他？这件事情不是已经结束了吗？”林温酒看着他说道。
“……”路柏严沉默着，他不知道怎么说。
是要说自己和杨尘的关系，这样会不会破坏林温酒他们的感情？
说自己十年前的事情，其实自己也不介意，但是照苏子衿那么说，这件事就是另有隐情，如果按照自己所知道的说出来，他怕林温酒误会杨尘。
“说来话长。”路柏严说道，因为一般说出这句话，不管是什么人，都没什么耐心听下去。
“没事，我恰好有很多时间，你慢慢讲，我慢慢听。”林温酒笑呵呵道。
“……”路柏严属实没想到，于是硬着头皮:“我和杨尘在一起过……”
林温酒笑容凝固，他从来没听杨尘讲过，于是憋着情绪说道:“你接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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