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担心吴邪被拉进去没个全尸,结果他们看到了什么。
吴邪全须全尾不说,那手还放在人粽子的胸口,关键是那女粽子似乎也不介意,娇小的身子完全蜷缩在吴邪身上。
如果不是环境不对,他们都要以为这是一对**的小情侣了。
沉默蔓延开来,久久,胖子开口才打破了寂静:“啧啧啧,年轻人就是血气方刚,要不,我把盖子合上,你们继续。”
吴邪脸都红起来了,不自在地咽了咽唾液,却被呛到了,捂着喉咙不停地咳嗽。
黎秭慕嫌弃地抹了抹脸,从吴邪身上起来,翻出箱子。
只听吴邪一声闷哼吗,其他人警惕地往后退了两步。
黎秭慕站直了身体,拍了拍裙子,直接将其他几人忽视,茫然地打量着四周的环境,判断自己身在何处,她一边看一边走,绕到盒子的背面。
吴邪晕乎乎的,狼狈地大口喘气。
其他几人一边防备‘活过来’的女尸,一边朝着吴邪围拢。
几个人瞪大了眼睛看向吴邪的某处。
“天真!你他娘的口味也太重了吧!”
盒子里的吴邪脸一僵。
“啧啧啧,人家姑娘明眸皓齿,乌发雪肤,我要是男的我也爱。”阿宁也跟着凑到吴邪面前调笑道。
胖子跟着竖起了大拇指:“牛批。”连粽子也敢搞。
站在不远处的黎秭慕似乎听得懂,她歪着头向后睨了一眼,又将视线转向别处。
吴邪有点不自在,自己竟然对一个粽子起了反应,还被围观,回去也不知道要怎么被胖子和阿宁这个女人嘲笑。他灰溜溜地坐起身来,低声骂道:“你他娘的,还不扶我出来!”说着,还掩耳盗铃般地遮挡。
张起灵将他从盒子里拉出来,问:“你觉得怎么样?”
“我没事。”踩在地面时,吴邪还踉跄了一下。
胖子一本正经又不太正经地用手肘拐了拐吴邪:“天真同志,能说说你差点和女粽子洞房的心路历程吗?”
吴邪:“……”
“受伤了?”张起灵看着吴邪身上浸出的血迹,脸色一冷。
“没有。”这是实话,身上浸出的血迹,是挣扎的时候从伤口流出来的。
胖子又凑过来,眼睛盯着那活过来的女尸,屈起手肘再次怼了怼吴邪。
吴邪一声闷哼:“你……又怼到我伤口了。”他是造的什么孽,先是被张起灵踹,然后又被女粽子拉进棺材,现在又被胖子怼。
胖子:“你这也太脆皮了吧!人小哥和潘子伤成那样也没像你这样啊!”
吴邪甩给胖子一个白眼,不想说话。
胖子想起原本要问的事,小声问道:“天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女的什么情况?”
……
天光已经亮起。
丛林,瀑布,鸟叫,天边黎明将至的晨曦,一切都是那样美好。
黑发雪肤女人站在人群外,几分茫然的神情,显得她格外的柔弱。
晨光照在她的脸上,又有一种不然红尘俗世的天真。
一丝光芒在眼中流转,只一瞬,翠绿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双剔透的琥珀色的瞳孔。
她似乎没有要攻击他们的打算。
这个女孩身高看起来比阿宁矮一点,大概一米六几的样子,身材挺拔,亭亭玉立,皮肤白皙,眼神清澈得像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
看起来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姑娘,如果她不是以一种诡异的,过于离奇的方式展示在众人面前的话。
“你是谁?”张起灵问。他脸上是一贯的表情——没有表情,但仍能感到他面对眼前的女人的时候,有些紧张。
这种紧张并不是看到久别重逢的熟人,而是一种警惕,警惕着比自己强大的存在。
良久,在吴邪他们认为她不会说话,或者是听不懂他们的语言时。
黎秭慕回过头来,双手一摊:“这不是,很明显。”
这些人看她的眼神,就跟看鬼似的,还非是要问上一句。
吴邪几人面面相觑,这个女尸会说话,还会说普通话。只是这语调毫无起伏,听起来就像是一个毫无感情的机器人。
在以往的丰富经历里,斗里的粽子,大多都是板着脸,少数比较凶的会露出诡笑。
而眼前这位不仅会说普通话,脸上还有这么多细微的表情……
众人心底都有了一个非常大胆的想法:这个女的……该不会是什么粽子成精了吧。
至于为什么不往是人故意这样打扮伪装的,哪个神经病会跑这么大老远来这个危机四伏的地方搞事情。
“你为什么会在那盒子里?”吴邪问。
“被偷袭。”黎秭慕嘴巴一张一合,尝试了好几次,才找回发音。
“被谁?”
黎秭慕摇头。
吴邪:“你是先被关进盒子里的,还是在这儿被关进盒子的?”
“先。”
“那盒子上的符号有什么作用?”阿宁问。
“……”她会傻傻的告诉他们,这上面的文字具有封印的力量吗?
现在她刚出来,还是个脆皮,也不知道眼前这些人类什么来头,普通人类还好,万一是那种特殊人类,在力量恢复之前她可打不过。
“是复活吗?还是长生不老,百病不侵?”阿宁继续追问。
黎秭慕仍然闭口不言,但从她的神情,几个人精看得出来,她知道那些文字的意思,但是她不想说。
“我曾经见到过类似的符号,你可以告诉我这个符号真正的意思吗?”
黎秭慕转过头看向瀑布,一副不想搭理阿宁的姿态。凭什么她想知道,自己就要说。
张起灵突然吐出了几个吴邪他们完全听不懂的发音。
黎秭慕没回头,但她歪头的动作表示了她正在倾听。
各个世界之间,语言的发展有相同的,相似的,完全不同的。
这个男人说的这种语言,她在某个世界听过类似的,但也只能推出个一二……算了,随便回复点什么吧。
“这些,符号,对人类,不起作用。”她还没有把这语言体系给完全找回来,一条长句子说得磕磕巴巴:“符号,排列的,位置,不同,笔画的,差异,都会,使其,无效,或者,改变,原本的,作用。”
她回答的牛头不对马嘴,张起灵便知道了她与家族秘密无关。
而其他几个人以为张起灵是在问符号,也没有求证。
“你是人类吗?”吴邪问。
黎秭慕摇头。
想想也是,正常的人类可能被关了这么久,不吃东西不喝水连呼吸都没有却还没有死,一醒来就能活蹦乱跳的。
“那你是什么?”
黎秭慕吐出了一个特别抽象的发音,听着就不像人类能发出来的。
见众人一脸茫然,黎秭慕在脑海中寻找着可以转换的词汇:“非人。”
“……”该说不说,还真是言简意赅。
“那你以前是住在哪儿的?就是在这个地方吗?”完全忘了黎秭慕会说普通话这一茬。
在吴邪的想象里,她应该是西王母城里的人,或是圣女或是什么王公贵族,因为察觉了她的与众不同,就把她关进盒子沉塘。
不过,现代科技发达了,像她这种特殊的人,要是被发现了,估计后半生也是进研究所了。
“不是。”黎秭慕摇头:“我住的地方,有特殊的人类,有怪物,有幽灵,有异兽,是一个很恐怖的地方,像《山海经》。”
黎秭慕说话还是很缓慢,但已经开始能把词语连成句子了。
除了对她不利的,关于其他的没有隐瞒也是因为,就算现在他们知道了,等她离开以后,这些关于她的记忆会被规则清除。
张起灵闻言眸色渐深。
所以她是史前文明幸存下来的人类?还是什么山精野怪?或者说她就是一粽子成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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