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理挠了挠头,确实有点吓人。
不过,这也不能怪他,毕竟这一天都快要将他折磨死了。
能活着爬上来已经很不错了。
喻理洗了个热水澡换了一身干净衣服。
他还不能倒下,现在还要赴季湫的约呢!
他低头看了一下表盘,九点整,确实晚了些。
他加快手上的速度,贴好胶带带好假发。
之前季湫从未同他有过对视,所以,他应该不知道当初的喻理戴了棕色美瞳。
喻理将假发的刘海梳到眼前,按之前的模样挡住了鼻子。
现在已经这么晚了,季湫房间的灯光又是二层天花板上的吊灯。光线从上往下打,应该看不出来。
他刚想收拾调酒的用具器皿,却突然想起自己的东西落在了十二层,那个该死的徐哲那里!
所以,喻理什么都没拿便出了门。
出门后坐电梯直上十六层,季湫的房间。
到达十六层后,有保镖前来阻拦。
“我是调酒师。”喻理低头说着。
保镖听到后小声嘟囔了句,“怎么来这么晚,快点进去吧。”
喻理疑惑,“不在酒库调酒带进去?”
保镖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将他推到房门处。
按之前的规矩,喻理被人领了进去。
“呦,这是谁?”
喻理几乎是一瞬便将声音的主人认了出来,他偷偷抬眼去看,果然是徐哲!
除了徐哲以外,还有白西服!季湫!和一个陌生男人。
陌生男人坐在了之前白西服的位置,吊顶上的灯光打不过去,喻理自然也看不清楚。
徐哲发现了喻理的小动作,起身朝他走了过来。
喻理急忙低头避免被徐哲发现身份。
徐哲停在喻理身侧,贴在他的后颈上深吸一口气。
沉醉的模样外加上满意的声音响起,“真好闻。”
说罢,徐哲动起了手,将喻理紧紧抱住,抱紧了他的腰,将头埋在他的脖子上一顿乱亲。
白西服站了起来,快步走到徐哲面前将他拉住。
“你干什么!”徐哲没好气地说着。
岂料白西服直接亮出一把匕首,放在了徐哲的颈边。
“别动,我好久没用过这把刀了,早就忘记它的厉害了。所以,千万别动,要不然,我一个不小心……”
白西服利用手中匕首将徐哲拉走了。
两人站在客厅中央面对面站着。
喻理刚松一口气,就听到徐哲说:“季湫你什么意思!他就是你找来的帮手?你确定没找错人!”
季湫闻言站起了身,贴在白西服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然后,白西服才放下手中匕首,缓缓坐在沙发上。
徐哲仍旧一脸气不过的样子,转身又指着喻理说道:“季湫,总该有个诚意吧!把他送给我,我就当做今晚什么都没发生!”
季湫转头看向喻理,两人正巧对上了眼神。
喻理急忙低头。
“过来,给徐少爷倒酒。”
季湫淡淡说着。
喻理一脸纳闷,这一次来,是让他来当陪酒的?
白西服突然说话了,“你来晚了,你不应该再来的。”
徐哲没好气地回了一句,“是啊,刚才缺个调酒师,以至于我那些个美人儿啊都没喝够。现在缺美人儿了,却来了个调酒师!”
徐哲“哈哈哈”大笑,伸手示意喻理坐在他的腿上。
眼瞧着来得不是时候,喻理只能咬咬牙遵循了徐哲的意愿。
他将茶桌上的酒杯端起,往徐哲的手中送。
而且他专门挑了度数较大的酒,只为将这老色/狼喂醉!
徐哲端着酒杯并没有下口,他直勾勾地看向喻理,嘴角露出意味不明的笑。
喻理紧张到吞咽口水。
可徐哲就像个变/态一样,盯着他的脖子,看着他滚动的喉结。
“真美啊。”
徐哲轻抚喻理的脖子,突然掐住喻理的下巴,让他闭不上嘴。
喻理不敢挣扎,眼看徐哲将桌子上最烈的酒瓶递到他的嘴边。
喻理这才明白,这老小子什么都知道!
他看出来了!喻理的小心思!
徐哲淡淡笑着,将手中的酒往喻理的嘴中倒。
喻理呛出几口酒,用力把徐哲推了出去。
徐哲晃了晃还剩半瓶的酒,不满地说道:“怎么?只允许你灌醉我,不要让我灌醉你吗?”
眼见徐哲一步一步靠近,喻理只能转头往后跑,可还没跑多久,他便感头痛欲裂,一个不稳摔在出门的台阶上。
蹲坐在沙发最里面的男人突然出声,“我看着不舒服,我先走了。”
他往门口走去,路过喻理的时候,喻理认出了他的鞋子,是今天和徐哲扭打在一起的那个人。
直到现在,喻理才感觉到这里面的奇怪。
四个人,其中两对人之间都有矛盾,却能够如此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谈事情……
喻理知道,肯定有一个共同利益将他们拴在了一起,所以……
喻理摇摇头,他可不想成为他们之间的牺牲品。
眼前男人走出后并没有关闭大门,他从地上爬起冲了出去。
徐哲追到门口,对着外面的两个手下说道:“找到他了,去把他给我抓住!送到我的房间。”
喻理转头看了一眼徐哲,这家伙果然是个人精,鼻子是狗鼻子吗!单从气味就把我认出来了!
喻理崩溃逃命,无奈没有电梯停靠在十六层。
他没了办法跑到十六层的甲班上。
眼瞧着就要被眼前的两个黑衣人追到无处可逃只能跳海的时候,一个陌生人从身后递给他一把木仓。
他看着手中的木仓,还有靠在围栏处吸烟的男人。
黑夜中虽看不清男人面貌,但是这把木仓却告诉了他答案。
这是他的木仓!
是十五层的那个人!
男人掐灭手中的烟,留下一句话后就走了,“有人曾告诉我,命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
熟悉的声音让他一时恍神,这个人正是刚从季湫房间内出来、同徐哲扭打的那个好汉!
喻理感动到流泪,这是大好人啊。
他不动声色地将木仓塞到腰后,乖乖地跟着徐哲的人走了。
眼见徐哲的人要把他往楼下带,他急忙出声,“刚才徐少爷说让我去十六层找他,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两个汉子是个直心眼,并没有任何怀疑便将喻理送回了季湫的房间。
看着主动回来的喻理,徐哲难掩心中的激动,他从沙发上跳起,小跑到喻理身前。
可紧接着,喻理的举动却让他吓破了胆!
“别动!”喻理将木仓抵在徐哲眉心,“往后退!”
他大声命令着,看向几步外的季湫和白西服。
眼见两人没有要反抗的意思后,喻理便开始逼近季湫。
他侧眼看向白西服,对他说道:“你把徐哲绑起来!”
喻理将木仓抵到季湫的太阳穴,威胁白西服,“别磨蹭!给我快点!”
“是你?”季湫终于认出来喻理,“那天的小老鼠?”他轻蔑地笑了笑,似没事人般拿起酒杯就要喝。
喻理也不再隐藏目的,伸手就去掏他脖子上的项链。
季湫拽住喻理的手,“你干什么!”
喻理用力抵了抵季湫的脑袋,“不想死就给我松手!”
季湫脸上的表情开始变得严肃,“我劝你最好不要这样做。”
白西服那边已经将徐哲捆好了,出声向喻理邀功,“捆好了。我专门绑了两层,绝对开不了。”
喻理点点头,“把他的嘴给我堵上,把他关到阳台上!”
白西服全部照做。
徐哲盯着白西服哼哼唧唧一大堆,大概意思就是“你等我我是不会放过你的”这种。
随着阳台门上锁的声音传来,徐哲的哭声彻底被隔绝在外。
“请问还有什么吩咐?”白西服跑了过来。
季湫白了一眼白西服,“表哥,你总是让我刮目相看。”
喻理用手指了指门,“出去!”
白西服愣住了,不是很想走的样子。
季湫“啧”了一声,“让你走听见没有!”
喻理纳闷,两人不是水火不相容吗?怎么看起来这季湫还是挺在意他表哥的?
这危险时刻,他竟可以如此大度。
“我不走!”白西服开始耍赖。
喻理生气了,一个木仓托将贴过来的白西服砸得直喊痛。
喻理指了指门,“出去!”
白西服终于肯移动脚步,走了出去。
季湫勾起嘴角,似乎在等外面的人进来。
可喻理却贴到季湫的耳朵上说道:“你别傻了,他不会说的。”
季湫不肯相信,淡定自若地喝酒。
喻理不想耽搁时间,拽出季湫衣服下的项链。
“这是你最珍爱的东西吗?”
喻理将项链攥在手中,认真问道。
季湫点点头,“珍贵无比。”
喻理得到答案后才去看手中的东西,白白滑滑的像个玉石平安扣。
但……有点轻?
“这是什么?”喻理问道。
季湫笑了笑,“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却两次前来偷取?”
喻理无语,他能有什么办法,他接到的任务就是这么说的啊。
季湫顿了顿,语气柔和了起来,“这是我爱人的遗骨。”
“什么!”喻理松开手中的圆片,“你变态啊!”
季湫面色严肃盯着喻理说道:“他只给我留下了这一丝念想。”
事到如今,喻理后悔了。
怪不得那死老头不把任务目标说清楚,这……确实不好说。
喻理已经感觉到自己上当了,他说道:“实不相瞒,都是误会,我觉得给我发放任务的那个人搞错了。”
季湫挑了挑眉,“哦?”
喻理赔个笑,“我就不打扰了。”
他转身想要走却没曾想季湫根本就不打算放过他。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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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恐怖游轮-命是掌控在自己手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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