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炽干笑了几声,神色僵木得令秦哥都不禁心头犯憷:“江海父子确实不当坐第二把交椅。”
秦哥闻言,想了会儿竟然为江海父子讲了句公道话:“江海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人精,为人仗义又会来事,虎父无犬子,江炽也有些能耐,不然那群躲在后头享福的老家伙也不会琢磨着推他上位了。”
只有郗若秒懂江炽心底所想:江海不当坐第二把交椅,因为他的决定,导致江家家破人亡;江炽不当坐第二把交椅,因为他应当把雷焱拽进地狱。
江炽不欲多言,杀父之仇压在心头,流逝的每一秒都是锥心蚀骨的煎熬。
江炽率先出招,助跑几步腾空后踢直取秦哥胸口,秦哥曲臂格挡却被踢得后退两步,秦哥甩了甩手,赞叹一句:“小子不错啊!”
江炽扯了扯嘴角:“对付你,绰绰有余。”
秦哥一句:“小子太狂!”
话音未落,转身鞭拳已然近到江炽眼前,江炽右手擒拿他手腕,牛舌掌戳他肘窝卸掉拳风,秦哥左钩拳又至,江炽侧身左砸肘迎上他的拳头,秦哥收势不及,拳头瞬转龙爪掌抵挡砸击。
秦哥右手被擒制挣脱不得,索性使出右鞭腿改攻江炽下盘,江炽屈膝迎击,膝尖直撞秦哥的腿根,饶是秦哥做足心理准备,还是止不住闷哼了声。
江炽趁势缠扣秦哥手臂,挑肘攻其下颌,崩肘撞胸,摆肘击打面颊,砸肘猛击心口,这招锁扣秦哥手臂,令他无法挣脱,逮住他往死里揍,使得秦哥在短时间内连续遭受暴击,江炽像是要把自己心底的积怨尽数发泄在秦哥身上。
秦哥被打懵了片刻,他平生见过不少高手,但能把他逮着往死揍的眼前男人是第一个,这激起了他强烈的求胜欲。
秦哥使尽全身力气一记左钩拳击中江炽下颌下三角,江炽被打得后退一步不由自主松开了手,秦哥得以脱困。
秦哥一招逆勾踢抢攻江炽头部,江炽以圈拨手化解他的攻势,旋即扣住他右腿,飞起外摆腿扫他左腿,秦哥旋即重重倒地。
江炽两手牵制住秦哥的脚后,把他的膝盖拉近自己腹部,随后用右脚掌抵住自己的左腿,膝十字固是破坏力极强的绞杀技,一旦绞杀完成,秦哥膝韧带兴许就得撕裂或断裂。
秦哥似乎也深谙此道,未等江炽锁膝完成,秦哥施展虾行逃脱术通过起巧顶胯横向逃脱,江炽打算以横四方固控制住秦哥,江炽身体移动之际,秦哥觑了个空子,双手擒锁江炽左手拉近自己,猛力翻身以臀部压制,膝盖的下部绞紧江炽的头部,紧拽江炽手臂往上提拉,同时以腹部的力量增强上拉力度。
江炽暗自庆幸秦哥的绞杀技只是花架子,秀而不实,约莫是先前观摩郗若与人缠斗时偷师,即学即用,没能掌握到精髓,是以给了自己喘息的机会。
江炽屈臂,右砸肘竭尽全力猛然重砸秦哥右腿迎面骨,秦哥自以为锁死了江炽,没承想他还有余力反击,一下没提防吃了他一记重创,痛得秦哥忍不住低哼了一下,手上失了力度,江炽得以脱险。
江炽翻身站起,候着秦哥踉跄着站直身体的关头,江炽疾速助跑,跃跳瞬间收膝,双膝骑上秦哥双肩的刹那飞身砸肘重创他颅顶,秦哥好不容易强撑着站起来,受创后双膝骤然跪地,又软趴趴栽倒下去。
江炽低头看着无意识扭动的秦哥,缓缓蹲下身体,手臂箍锁秦哥脖颈,使劲翻转秦哥身体,双腿三角锁固定秦哥躯干,绞颈的手臂持续施力直到一声咔嗒响起,江炽才丢开秦哥。
郗若看着江炽用断头台绞断了秦哥颈椎,明白江炽不取秦哥性命不是放过他,而是让他在意识清醒的状态下只能以植物人的形式活着,将来他活着的每一秒都是煎熬。
有那么一句话:生不可怕,死也不可怕,“生不如死”或者“生也不得,死也不得”才真正令人绝望。
秦哥一生害人无数,今后他只能瘫痪在床不断回溯过往,遭自己所造的罪孽反噬,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这就是江炽对他的惩罚,很公平!
季靓姝乍然现身在江炽面前,无奈道:“江炽,阎爷要我带你下去。”
“带”应当代之以“捉”吧,季靓姝已经留足江炽面子了,其实她早到了,一直候在一旁没现身,无非是给他时间报仇,江炽很感激她,是以点头道:“行,再给我些许时间。”
江炽转头看向仍在混战的三人:“司韫,你先带若若离开。”
司韫跟另外两人闻声同时收手后退两步,司韫站定后朝两人深深看了一眼,转身走向郗若,任何时候都不能背对敌人,这是对战时的大忌。
然而那两人没敢偷袭,一来江炽的狠辣令他们生畏,江炽出手,一死一残,二来司韫最后的目光带着杀机,他们在较量时也瞧出来了,司韫没对他们下死手,他们虽是混□□的,却也只是普通人,会死伤亦惜命,前途没了再挣就是,命没了可不能满血复活。
司韫搀扶着郗若站起来,刚想蹲下身体背她,郗若拦下了:“我自己能走!”
开玩笑,被背着出去像什么样子,跟狼狈逃窜似的,他们可是胜利的一方,当然得有胜利者的傲然姿态,况且她也瞧出来了,司韫身上虽不曾挂彩,却也没比她好到哪儿去。
司韫只得依她,半扶半架着她自正门出去,两人磕磕绊绊走了近一刻钟,尚未走出这条街,后头突然响起杂乱的脚步声,毋需回头看也猜到定是江炽下去后,余下能动的□□小弟全追出来了。
郗若想跑起来,抻着伤口又疼得直抽冷气,司韫在她跟前蹲下:“若若,快上来!”
郗若这会儿顾不上面子了,小命吊在悬崖边上晃荡,面子算个什么玩意儿?她忍着刺痛麻溜攀上司韫后背,双臂环住司韫脖颈,一不小心使了些劲儿,司韫气管被压迫,忍不住咳嗽了几下,他挺直腰身边发足疾跑边艰难道:“若若,我提醒你一下,我是你未婚夫,别使绞杀技!”
郗若闻言忍不住噗嗤笑了,放松双臂虚圈着司韫脖子,司韫察觉到后腰处一片濡湿,知晓那是郗若腹部伤口的血浸湿了他的衣服,他咬咬牙,拼命提速意图摆脱后头渐趋渐近的脚步声。
没过多久,后头的脚步声响在两人身后,司韫心头急得油煎火燎的,却听郗若附耳道:“司韫,放下我,你能逃掉的。”
司韫又急又气:“若若,莫说你是我心爱的姑娘,哪怕只是普通朋友,我司韫也做不出临危独遁的事,让我丢下你,除非我死了!”
郗若要是落入雷焱手里,那才叫真真切切的生不如死,他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为郗若杀出一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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