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第 90 章

四人没命似的逃跑,游到河对岸,进入泰国境内,他们也没敢停下来,在逃跑过程中遭遇上巡逻的泰国警察,他们不懂泰语,警察示意他们上警车,然后……

何飞苦笑:“后来我才知道,我们进园区的第一件事就要被剃光身上的毛发,目的就是为了让人一眼便瞅出我们是‘猪仔’,园区老板给出高额悬赏,园区附近某些村民就是赏金猎人,甚至泰国部分警察也和园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何飞四人被押回园区,逃跑在园区可是大忌,能一刀了结或吃花生米是福气,而何飞四人显然没受到老天爷眷顾。

那天老板火气很大,据说是被他的女人戴绿帽子了,何飞四人恰巧撞到枪口上,被押进总部办公室。

总办里头有两个人,一个是被尊称为老板的50来岁男人,老板脸上的狠戾何飞当下想起来都止不住发颤,另一个是个模样清秀的姑娘,保安叫她赵姐。

郗若蹙眉问:“赵姐?她是什么人?”

何飞摇头:“我也不是很清楚,听说是老板近来的心头好,能在老板面前说得上话。”

何飞四人被推进总办后,老板示意了下,赵姐立马会意,把大班台上的显示屏转向四人。

屏幕里头有个男人正用剔骨刀在另一人大腿上戳搅,赵姐轻柔的嗓音传进他们耳朵里:“有几个人在别的园区想反抗逃跑,被喂了花生米,4人当场没了,相当于眨眼间没了80砖,剩下这5人运气好,雷总让人找出他们身上的花生米,省得坏事儿,还好那边正巧有个兽医,你们好好看看,这就是逃跑的下场。”

话音刚落,惨叫声响彻整间总办,赵姐把静音关闭了,何飞看着屏幕里被刀子搅得血肉模糊的大腿,腿软得险些跌坐在地上。

老板起身朝他们走过来,何飞想退,但外头有端着家伙的保安看守,他无路可退,也不敢退。

老板拳头像骤雨般落在他头上身上,没多久他就被揍趴下了,恍恍惚惚间他看到进哥领着四个保安进来,老板拳头满是血迹,正一手叉腰一手夹着烟头抽烟,脸上、身上布有星星点点混着皮肉的血滴,赵姐正拿着抽纸帮老板仔细擦拭。

老板朝进哥点点头,进哥身后的四个保安拎着保温壶来到何飞四人跟前,一把拽掉他们的鞋袜,用脚踩住他们脚踝,滚烫的开水逐一浇淋在他们脚趾头上,何飞痛得不断挣扎,随即便挨了几记猛踹。

何飞被踹得瘫倒在地上,开水烫完,何飞以为捡回一条小命了,可折磨远远没完。

一阵刺痛自脚趾头传来,何飞朝旁侧扫了一眼,他没法抬起上身看自己的脚,也不愿直面自己此刻遭受的状况。

何飞看到旁边的室友被保安用剔骨刀沿着脚趾间关节一刀刀划开,深可见骨,何飞吓得险些失禁。

紧接着一阵钻心的剧痛袭击何飞全身,他的脚趾被沿着刀伤根根掰断。

当保安再度用开水沿着伤口浇淋时,何飞连惨叫的力气都没有了,他依稀听见赵姐说:“雷总,若妹妹迟早是你的人,着急什么呀……”

何飞几人被锁进狗笼子里,1.2米见方的笼子,人在里头只能蜷缩着身体,整整两个星期,别说吃喝,连看都没人过来看他们一眼,他们像是被遗忘在角落的破烂玩意儿,被迫等死。

那是他们被关起来的第三天,兴许是环境恶劣,又或是何飞身体虚弱,他的脚伤恶化得很快,夜间他的脚趾头突然刺痛了一下,他没动弹,也没力气动弹,但两只耳朵竖起来听动静,再度刺痛时他发现是老鼠在啃他脚趾头!

何飞上身不动声色地缓缓挨进自己双脚,待老鼠再一次啃食他的脚时,他一把抓住了老鼠,连他也被自己的敏捷身手惊着了,在死亡面前,人真的可以无所不能。

何飞一口咬下老鼠头,拼命咽了下去,旋即快速吸吮老鼠的血,连皮毛带肉骨、内脏咬嚼,把整只老鼠全吞下去以后,他连手上沾染的血迹都不放过,一点点舔舐干净。

第二天何飞把这事告知其余三人,可惜他们没能熬到最后。

第四天晚上,死了一人,过了两天,又死了一个,最后那人多撑了三天,最终还是死了。

何飞脚趾化脓,老鼠都瞧不上了,压根不过来,他就咬破手指头作诱饵,主动引诱老鼠过来,何飞靠着啃食生老鼠熬过了两个星期。

何飞倏然笑起来,那种发自内心畅快的笑:“两个星期后,进哥领人进来,约莫是想收尸,见到我还活着,进哥笑了一下,让人抬着我去见老板,老板扫了我一眼,看到老板森寒的眼神,我知道我终归逃不过一死,没承想赵姐突然开口,说‘要么就让他去送信吧,反正留着也是个麻烦’,老板同意了,请医生帮我治了几天脚伤,估计是怕我在半道上挂掉,我醒来后人就躺这儿了。”

郗若问:“雷焱和那什么赵姐让你带什么话?”

何飞快速扫了郗若一眼:“赵姐说‘大家往后就是姐妹了,吊雷总胃口得有个度,过犹不及’。”

司韫率先开口:“这事儿不急于一时,我跟若若身上带伤,眼下也做不了什么,等我们伤好了再来商议吧。”

郗若蹙眉,没来得及提出异议,老张便点头道:“也好,我也要在何飞这弄清楚园区的详细信息,好为日后制定周密计划做准备。”

郗若闻言只好把到嘴边的话悉数咽了回去。

司韫取了片子拖着郗若走进医生办公室,医生看完两张片子,先看向司韫:“你左手桡骨横行断裂,愈后不错,骨痂长好了,往后逐步恢复轻度活动,促进血液循环,但要避免负重或剧烈运动。”

司韫对这检查结果挺满意:“医生,那我的支具能卸下来了吗?”

医生沉吟了片刻:“你活动左手时可以卸下来。”

语毕看向郗若:“你右腿的骨裂长好了,可以卸下支具,运动方面应当没大的影响,你要是不放心,可以缓几天再卸。”

医生话音刚落,郗若已然把支具卸下来了:“您的话我是放一百个心,我觉着我腿好全了,比受伤前的状态还要好!”

司韫听她信口开河,真是哭笑不得,医生显然也被郗若的话小小的冲击了一下,但医生见惯各色病人,很快调整好心态:“嗯,那挺好的,希望你状态越来越好。”

郗若摆脱了支具的束缚,整个人神清气爽,觉得整个世界都敞亮了,司韫看着她连背影都透着兴奋劲儿,不由扬唇。

郗若骤然驻足,待司韫来到她身边,郗若转头微眯着眼看着司韫:“不对啊,刚医生最后那句话,是不是在变着法子诅咒我?”

司韫觉得好笑:“你说呢?”

郗若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大抵是我想多了,他是医生,怎可能诅咒我多受伤呢?”

司韫不置一词,郗若提步朝前走,走了两步又停下,司韫近前在她旁边站着,端看她脑袋瓜子里又生出什么奇思异想。

郗若幽幽道:“医生该不会期盼我多受伤好为他的业绩作贡献吧?”

司韫无言以对,过了好一会儿才叹口气说:“若若,医生保不准就是信口一说,你就别在这上头费心思琢磨了。”

更重要的是,琢磨半天得出的结果也没有标准答案,完全是白费工夫。

郗若咬着下唇沉默了一阵,末了拽起司韫手腕折返回去:“不行,我非得把这事弄个出落石出不可!”

司韫头皮微麻,反手拽住她手腕稍加力度带了回来:“祖宗,你消停点儿,医生随口一说,你随意听听就是了,哪有人因着一句话揪住别人不放的?”

郗若还想说什么,身子已经被司韫拥着朝医院大门口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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