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前是大家的小弟,现在,花费百年成就元婴巅峰,有悟性有天赋,已经是凌天法宗的少宗主了。
段溪这次再见他,却觉得他还是那么天真,一日为弟,终生是弟,这位没有丝毫长进,人都是会变的,不仅是自己,还有他们,可他还是用过去的眼光看待大家。
至于陈佑清为何能找到他们两人,他倒也不意外,陈佑清人缘不错,遍布五州,有人帮忙也正常。
段溪这会儿是个废物,只能默默的望着二人打在一块。
两人也不会真把对方打死。
陈佑清来兴师问罪无可厚非,老师他们三人死确实跟他有关,但是,段溪是问心无愧的。
他不可能站在那里让人杀,毕竟,他们都要杀他了,他什么都没做错,凭什么要死。
霜寒剑气横飞,不过瞬间便斩破阵眼,法阵却一直保持臻境九个九个的叠加,越来越多,江砚却是眼睛也不眨一下的一剑剑破阵。
陈佑清没有留手,术法不要灵气似的砸在江砚身上,感觉到灵力骤降,也担心续不上,一时间两人奈何不了对方。
唯有寺庙前的树木丛林和小路被破坏了个彻底,一片狼藉。
“诸位,此乃佛门净地,可否给小僧一个面子,莫扰了佛祖清净。”
一身袈裟的和尚走出了大门。
他们都感觉不到这位的修为,对方应该要么是有隐藏自己修为的法器,要么就是修为高到他们探查不了。
江砚倒是没想到这偏僻的地方还有那么一尊大佛,也不打算继续下去,反正陈佑清打不过他。
这也是给佛门面子,缥缈仙宗和佛门还是有交集的,他们佛门在青界的势力也不弱,属于是传承从未断绝过的上古宗门,他先停了手。
“我的目标只有那个白毛。”
陈佑清不愿意乘人之危也不想和尚打扰自己,开口道。
段溪却是一把拽住江砚的手把他拽进寺庙里了。
一边跑进去一边喊道:“陈佑清,那么多年父子情分,说我是个白毛也太过分了吧,以前你还喊我义父呢,现在我连个名字都不配了。”
和尚相貌端正,若是有头发颜值甚至能打败陈佑清,他就站在原地,没有阻止段溪和江砚,说了声阿弥陀佛,就跟着转身进去了。
“呵!”
陈佑清冷笑一声,收伞踏入寺庙。
四人对坐着,他们此刻并不在正堂,小沙弥战战兢兢地把他们带到了偏殿。
虽说是偏殿,此处也铸了好几尊佛身,只不过,还有一些佛像被布盖着,说是还未修铸好。
段溪看着陈佑清一副恨不得掐死他的样子,叹了口气:“你不忙吗?”
“我现在就只想打死你,一天天就知道装13,现在死了吧,还给自己弄成这幅模样。”陈清佑不客气道。
他的长发被玉冠半竖,头上被编入大部分头发的几条小辫反而增添了几分不羁。
“那你跟我们在这耗着有啥用?我可不打算出去了,你走了我才出去。”段溪嘿嘿一笑。
“呵,走?你怕是走不了了,只要你出寺庙,我就打死你。”陈佑清也狞笑道。
这下江砚也皱起了眉:“他现在做不了什么,修为废了,害不了人,更别说他从未害过人,你不必如此。”
“我们的事和你没关系。”陈佑清瞪他。
江砚一手持着茶杯,垂眸看着茶水中的自己,淡然道:“有关系,他是我救的,现在是我的人。”
陈佑清瞳孔颤动,表情扭曲,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段溪挑了挑眉,得意道:“听到没,我现在是剑尊罩着的人。”
“你是傻子吧你?”陈佑清崩溃了。
段溪还想逗他,突然发现那股深入骨髓的渴望又开始了。
他看向江砚使了个眼神:“砚哥,我饿了。”
几个意思,饿了吃饭啊,看江砚是什么意思?江砚还会做饭吗?陈佑清抿了抿唇,看着两人,不说话了。
在陈佑清那直勾勾的视线面前,江砚也有些不好意思,他轻咳了一声,甚至担忧陈佑清知道段溪变成了……魔,自己要喂段溪精血,能直接炸了。
气血,骨,魂魄,需要这些的除了蛮族就是魔物,段溪情况特殊,现在是真.货真价实.魔物。
从前陈佑清对魔修也没这般厌恶,只是他在这个世界交到的第一个知心好友在筑基大会被魔修撕成碎片,从此见到魔修就发疯。
他曾经用最残忍的法阵将魔修撕成碎片,也曾遭受到了魔修报复围攻,九死一生逃了出来,至今身上还有伤口。
江砚想着这事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尤其是陈佑清面前,不能让他误会了。
最终他望向主持:“可否匀一间房?”
和尚本来正在念经拜佛的,听罢点了点头,叫来了小沙弥,让他给他们带去偏殿。
“喂和尚,你还要帮他们?你不怕我拆了你的寺庙?”陈佑清骂道。
“阿弥陀佛,施主戾气太重了,给我个面子,有什么事不能好好坐下来聊上一聊?”和尚道。
“我呸!给你个屁,你个秃驴懂个屁!我现在做的可是维护天下苍生安定的大事。”陈佑清还想跟上去。
段溪也被他缠烦了,眯了眯双眸突然笑道:“你确定要一起?
当然,三个人也不是不行,反正百年了你也成年了。”
“哈?段溪!你……——你还要不要脸?!”陈佑清果然停止了脚步,又羞又气地喊道。
“啪——”房门被关上。
段溪乐了。
江砚也是似笑非笑的扬起嘴角,但段溪很快就笑不出来了,香迷糊了,他直勾勾地望着江砚。
因为江砚很爽快的划开了手腕,递到了段溪面前。
段溪拧眉:“嘶……也不用那么大的口子……那个……我这吃点别的血行吗?”
江砚眸子微垂,眼底又是那几分如深潭般的沉重:“不行,你的情况只能使用我的精血。”
段溪顿时点头,“行吧。”
他是有点担心给江砚也整虚了,精血可不是开玩笑的,那都是以滴算。
可才没几秒,原本拒绝的段溪眼眸染上了赤红色,眼眸开始失神,整个人都仿佛被血液控制了一般。
江砚被手腕上的触感弄得分了心,生机流逝有点难受,但很快他又回神用周身的灵气将二人包裹避免段溪魔气显露。
养段溪确实不容易,即便他现在血气旺盛,也幸好他转道了。
段溪几乎贪婪的索取血液,血液中流动的灵气和生气,让他忍不住抓住了江砚的手,指尖都要陷进去了,一副想要咬开伤口的样子。
此刻的段溪白发及地,纤细的脖颈洁白如玉,新铸的容貌非凡,急不可耐的样子像是一只很贵的白色猫咪,脸上绯红的样子着实有些让人忍不住想摸摸。
江砚不太敢继续看他,只是及时按在了段溪的脖颈上。
不过一瞬,段溪瞳孔微颤,失了力摔下,被他抱住拢入怀中。
江砚望着亮晶晶的手腕闭了闭眼,翻涌的心绪证明他此刻的不平静。
将人放到了床上,察觉到某种隐秘的气息,他转身出门。
黑暗处,有什么东西控制不住的注视着二人,准确的来说,是注视着段溪。
夜晚的寺庙烛火微动,陈佑清也清醒了,他悟了,段溪在耍他!
从前这家伙就对那种事情避之不及,只敢口嗨,高中三年都没搞上,现在能搞上不成?
他忍不了了,一脚踹开房间大门,结果就看见段溪躺在床上没了意识。
陈佑清心中卧愺,咬着唇,脸上绯红,而呼啸的风带着不知道哪里来的虫鸣。
突然,一道剑光斩在陈佑清身边,让他清醒了两分,江砚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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