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鬼胎娃娃

这起凶杀案件的特点就是——血迹特别多。

室内外都有血迹,分布很广,血迹既是杀人案件现场的痕迹,又是物证,具有非常重要的犯罪证据价值和鉴定作用。

包斩对每一滴血液都要拍照取证,工作量很大。

女法医测量了室内外温度和尸体肛温,盲女穿着秋衣秋裤,第一现场在她住的房子里,结合床上枕头的血迹可以判断出,她在睡梦中被割喉杀害。女法医测量了锐器的单刃刀创伤长度,她对画龙说,这个凶手简直和你一样强壮有力,从右到左,就挥了一下刀,这女的脖子就差点断了。

画龙走到跟前问道,屋顶和地面上的血迹是怎么回事?

女法医抬着头说:喷溅形成,一个人如果被砍头,血液可以喷到二层楼那么高。

包斩做了犯罪模拟,画龙走访了隔壁邻居,现场勘验结束后,包斩和画龙向梁教授做了详细的汇报。

林沐在一旁和苏眉整理现场的照片,看看有没有遗漏什么线索,两人的手在桌子底下十指相扣,这样也不耽误工作。

凶手为一人,男性,死者房间的窗户没有安装护栏,凶手用玻璃刀划开玻璃,从窗口进入死者房间,凶手右手持刀,将睡梦中的盲女割喉杀害。盲女的血液喷溅到房顶,屋子里下了一阵血雨,凶手清理了自己的血脚印,其方法令人震惊。

梁教授问道:怎么清理的?

画龙说:人体拖把!

包斩说:一种巧妙又大胆的清理方法。

凶手抱住女尸的双腿,将女尸倒立起来,慢慢后退,就像拖地一样,用死者的头发拖掉了地上的血脚印。从房间里一直拖到走廊,在楼道走廊里,凶手偶遇盲人老头,声称自己在“拖地”,蒙骗过去,在楼梯拐角放下女尸,逃离现场。

梁教授:凶手有备而来,胆大心细,为什么没有杀掉盲人老头呢?

林沐:凶手可知道那老头是个瞎子,他可能来过诊所或是认识老头。

梁教授:盲女是目击者,凶手杀人灭口,可能不知道她也是瞎子。

包斩:根据走访情况来看,盲女在这家按摩诊所刚上班没几天。

梁教授:凶手说的那两个字——拖地,是普通话还是当地方言?

画龙说:普通话。

梁教授:立刻调查一下曾经去过那家诊所的患者,重点调查说普通话的人。凶手以前应该去那诊所接受过按摩,他拖着尸体,在走廊里和老头擦肩而过,没有杀害他的原因,是因为他知道这老头是个瞎子。

当地居民说普通话的不多,排查范围大大缩小,很快就列出了一个名单。近期去过盲人诊所说普通话的患者只有五位:一个常去刮痧拔罐的货车司机,一个患有腰间盘突出的律师,一个扭伤了脚去做正骨推拿的民工,一个做过颈肩按摩的女会计,一个到盲人诊所花□□被识破的退休老干部。

盲人的听觉特别敏锐,记忆性也非常好,据那老头回忆,他对于凶手的声音很陌生,以前似乎没有接触过此人。

包斩和画龙按照门诊病例上的地址挨个的上门排查,有的地址很模糊,排查走访的难度很大,需要耗费时间才能找到他们。梁教授要求排查时也要掌握患者家属的资料,因为患者一般是被家属送到诊所,凶手有可能就是其中的一位。

梁教授要求苏眉和林沐去幼儿园、小学、婴幼儿诊所以及儿童乐园门前广为张贴寻尸启事,寻找知情者。法医鉴定证明死者妇人有过生育史,死者有孩子,肯定就会出入上述场所,只要有人认识或者见过死者,就能破解无名女尸的真实身份。

一个少妇曾经见过死者,她向警方讲起一件奇怪的事,少妇的宝宝常常呕吐,少妇带着宝宝去一家婴儿诊所就医,在诊所的院子里,她和一个穿白色羽绒服留红头发的妇人随意闲聊了几句,偶然一瞥,吓得毛发直竖,少妇看到那个抱着孩子交流育儿经验的妇人——怀里襁褓中包着的一个玩具娃娃!

当时天也快黑了,少妇吓得立刻离开,回到家还和老公讲起这件诡异的事。隔了几天,她在诊所门前看到了寻尸启事,随即报警。

包斩:天黑了后,死者又去了哪里呢?

苏眉:夜里,穿一身白色衣服在街上晃就够吓人的了,再弄上红头发,怀里还抱着个假娃娃,天呐,想想就恐怖。

梁教授:死者有过孩子,很可能因为孩子夭折了,精神受了刺激。

画龙:如果是这样,这个死者一直不相信自己的孩子死了,生活在幻想中。

梁教授要求少妇配合画像专家描绘制作出死者脸部的画像。包斩和画龙对那家婴儿诊所立即进行走访调查,意想不到的是,诊所老板看到警察,神色慌张,他谎称自己不是医生,也是患者,借口出门打个电话,竟然悄悄想溜,画龙一个擒拿将其制服,带回市局讯问。

画龙:看见警察,跑什么?

诊所老板:害怕,以前被打过。

包斩:你的诊所开了几年了?

诊所老板:五、六年了。

画龙:有没有《医疗机构执业许可证》?

诊所老板辩称:我的医师资格证今年就下来了。

包斩:你诊所门前贴的寻尸启事,看到了吗?认识上面那个女人吗?

梁教授一言不发,突然拿出几张照片,放到诊所老板面前,老板看到照片上的女尸,惊骇的差点从椅子上跌落。审讯时应突出重点,攻其不备,使嫌疑人的心理防线遭到彻底摧毁,让其老实交待问题。

这家黑诊所是老板夫妇二人开设,没有行医资格,但因价格便宜,患者云集,平时来看病的人还不少。因医患纠纷曾被取缔过一次,后来又悄悄营业。几年前,一个姓云的女士带着孩子来这家诊所就诊,打针服药后,回到家里,孩子不明死亡。云女士纠集亲戚朋友近百人来诊所兴师问罪,又哭又闹,疯了似地将诊所砸了,后来,在派出所调解下,诊所老板赔偿了一大笔钱,云女士才善罢甘休。没想到,过了几年,云女士精神受了刺激,又来到了这家诊所。

诊所老板说:唉,当时吓死我了,她怀里抱着个假孩子,要我们给她孩子打针。包斩:她抱着假娃娃去过几次?

诊所老板:我记得三次吧,有一次被她丈夫拽走了,还有一次,没进门,就在院里晃悠。

苏眉:你有孩子吗,你也给自己的孩子看病吗?

诊所老板:有,男孩,十岁了,这事都几年了,我也赔钱了,她还来干嘛,你说说,她的孩子死在家里,哪是我们的责任,现在,这个女人又死了,可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无名尸体的身份得到了确认,根据诊所老板提供的地址,特案组找到了云女士的家。

云女士开着一家房屋中介所,丈夫是林业局测量员,爱子夭折后,夫妇感情破裂,邻居证实,他们经常吵架,闹过多次离婚。

云女士的家是一个靠街的小院子,一间小屋墙上写着房屋租赁信息,院门紧闭,门前的水泥地上有一双童鞋,包斩拍照取证后,画龙打算翻墙而入把门打开,墙头上落了雪,画龙站在上面,却始终没有跳下去。

包斩在下面问道:怎么了?

画龙说:拿相机来。

雪已经停了,院里的雪地上有一行清晰的小鞋印,警方在屋里发现了云女士丈夫的尸体。法医验尸鉴定结果显示,这个男人服毒而亡,在卫生间里有洗过的血衣,还有一把电锯,勘验结果证实,云女士就是在这里被害,现场没有打斗痕迹,男人很像是畏罪自杀。

云女士的卧室里,有着保存完好的童车,还有小孩的衣服和鞋子,看来这个女人始终不能接受丧子的事实,衣服和鞋子很新,应该是新买的,从未穿过。

画龙指着一个空的鞋盒子说:门口的那双鞋应该就是放在这个盒子里的。

包斩的目光环视房子,看着窗外雪地上的脚印说道:这是谋杀,凶手伪装过现场。

画龙说:如果不是自杀,难道凶手是一个小孩,院里雪地上的那行小脚印是谁留下的?苏眉突然说:云女士的孩子,如果没死,现在有六岁了吧?

落雪的小院,低矮的院墙,墙角放着一个缸,缸里栽种的夹竹桃被大雪压弯到地面。

院门口扯上了警戒线,很多邻居和路人围在门口,一个警察高声喊道:谁去通知这户人家的亲戚,有认识的吗?

特案组看着院里雪地上的那行足迹,他们在等待市局足迹鉴定专家的到来。

包斩说:凶手不是鸟,不会飞,只要留下了足迹,就跑不了了。

画龙说:我不相信这行鞋印是一个孩子留下的。

苏眉说:可是,这分明就是一双童鞋踩出来的脚印,大脚穿小鞋也不可能,那鞋子我都穿不进去。

一个鞋印包含着一个人的所有信息。

性别、身高、体重、年龄、走路特点、有无残疾、鞋的质地、产地、新旧程度、到过哪些地方……在刑事侦查中,都可以根据鞋印来做出科学的判断。

市局领导和梁教授驱车前来,足迹鉴定专家还带了一批实习警员来现场观摩学习,小院里热闹起来,大家沿着墙边小心翼翼的走,不去破坏院里的鞋印,在走廊上站成一排,饶有兴趣的看足迹鉴定专家怎样提取雪中的鞋印。

以前,警方刑侦设备简陋,泥地上的鞋印多用石膏提取,雪地足迹只能拍照取证,然后眼睁睁的看着犯罪嫌疑人留下的足迹慢慢消失。

足迹鉴定专家先是看了看那双鞋,然后,他抓起一把雪,握成一团,揉碎了扔掉,接着又弯下腰用肉眼观察一枚鞋印,最后,他拿出一个放大镜,走到院子中间的一枚清晰鞋印前,跪了下来。

实习警员们小声窃笑,过了一会,足迹鉴定专家说了一句话,现场安静下来,鸦雀无声。

足迹鉴定专家用一种难以置信的语气说:这不可能,我从没见过这样奇怪的鞋印。

梁教授问道:怎么奇怪了?

足迹鉴定专家说:这不是人的鞋印……

包斩问道:这行脚印,是不是以后退的方式向前走?

足迹鉴定专家摇头否认。

画龙说:难道是倒穿鞋,左脚穿右脚的鞋?

足迹鉴定专家说,也不是,我需要仪器鉴定一下。

足迹鉴定专家拿出一个立体足迹激光扫描采集分析仪,这种仪器能够快速、准确、无损地提取现场立体足迹。

苏眉用电脑动画将采集到的数据进行现场还原,动画中可以看到一排鞋印是如何踩在雪地上的,只是鞋印上面并没有人。

一个实习警员问道:这个人应该是什么样的?

足迹鉴定专家说:根据步长数据来看,鞋印不符合成年人的落足特征、支撑特征、起足特征,踩出这双鞋印的应该是个孩子。

苏眉说:他们的孩子已经死了,这户人家没有孩子。足迹鉴定专家说:我感到难以理解的是——这个孩子很奇怪,鞋印长-放余量-内外差 痕迹差×系数=身高,孩子的身高1米6,体重足足有80斤。

画龙说:确实难以置信,一个六岁的儿童,身高1米6,体重80斤,这孩子也太恐怖了。

梁教授说:也许不是孩子,而是一个女人,一个裹脚的老太太,三寸金莲完全可以穿进这双童鞋,还有一种可能,在场诸位谁能回答,假设你是凶手,你会如何离开这个院子。

凶手杀人后,离开现场,必然要在院子雪地上留下足迹。

应该怎样伪装呢?

唯一的答案就是:凶手留下别人的足迹,来迷惑警方。

在场实习警员都想不出来,包斩说,凶手留下了孩子的足迹,体重和身高说明凶手可能是一个女人,她倒立着,用手穿鞋,离开这个院子。

实习警员协助特案组深入勘验现场,这个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件物品,都要仔细勘察,找到凶手遗留下的痕迹。

云女士丈夫服毒前喝过水,水杯上只有他自己的指纹。

垃圾篓里发现了空的洁厕剂瓶子,电脑桌上放着一个打火机,这种打火机需要专用的油,一个实习警员在床下找到了一个空的燃油铁罐。云女士的脸部被烧毁,应该就是使用的这种燃油。床铺平整,显然被整理过,包斩用镊子把一个刷子上的毛发提取出来。

只需要用放大镜就可以分辨出,刷子上面有四种头发。

这说明,有四个人曾经睡在一张床上。

除了死者夫妇二人之外,另外两个人是谁?

梁教授说:小眉,检查一下他们的电脑。

苏眉活动了一下手腕说,在你们眼中,这是一台电脑,在我看来,这是一块海绵。我要把这海绵里的水全部挤出来,一滴不剩。

死者夫妇的电脑中发现了很多令人膛目结舌的信息,他们加入了一个交换俱乐部。这个俱乐部有自己的论坛和□□群,按地域划分为多个板块。死者夫妇所在的这个城市,VIP成员有十几人。

苏眉潜入了死者夫妇所在的□□群,群主正在商议周末聚会的事情,苏眉没有说话也没有提供照片,很快就被踢了出来。梁教授让苏眉不要轻举妄动,凶手可能就隐藏在这个□□群里。

林沐看着电脑屏幕,她感觉自己的眼睛被污染了,她宁可回停尸房和尸体瞪大小眼。

包斩说:不如趁他们聚会的时候,一网打尽。

苏眉赞同包斩的主意,她提议说:我们可以冒充夫妻,混入这个俱乐部,参加聚会。

梁教授说:凶手刚杀了人,不一定参加这个聚会,但可以排除其他嫌疑人,缩小范围。

距离周末聚会还有几天,群内成员对这场聚会都很期待,群主说报名的已有五对夫妻,再加上新来的两对,一共十四人,大混战,机会难得,鼓励其余夫妻共同加入。

群主网名叫做心灵之约,群主的老婆也是群管理员,叫做红袖夫人。

林沐在群里叫假面骑士(我实在想不出来名字了,总不能叫朝你膝盖来一枪吧),苏眉叫媚佳人,包斩的网名叫做包子。

女法医在群里非常兴奋活跃,她给自己取了个妖艳娇嫩的名字:小软妹。

包斩说:凶手为两个人,应该就是这些成员中的一对夫妻,他们和死者夫妇进行过□□游戏。

苏眉说:我查询过群聊天记录,他们那个群,进进出出的夫妻很多,死者夫妇的聊天记录中没有发现异常情况,想必是那对凶手夫妻将死者夫妻从好友名单中删除掉了。

特案组脱下了警服,开始乔装打扮,警方为他们每人配备了针孔摄像机,车上也安装有定位系统。包斩、林沐、苏眉、女法医四人秘密拍摄下□□聚会取得证据之后,用手机通知外围警察,里应外合,实施抓捕,将其一网打尽。

林沐穿着白衬衫打着领带外面套了件风衣,活像个被富婆保养的小白脸,她还戴了副藏有微型摄像头的眼镜。

苏眉挑了一身和林沐能凑成情侣装的衣服,两人看着有点像特工。

林沐特意找顾白要了辆跑车,走到副驾驶替苏眉开门,顺便还替包斩他们也要了辆豪车。

两辆车开在前面,后面五辆警车坐满了荷枪实弹的警察,也停在门前准备一起出发。

聚会是在郊外湖边的一栋观景别墅,地点也是组织者临时通知,外围警察在周边附近进行了秘密布控,参加聚会的特案组成员拍摄下录像后,就会通知外围警察实施抓捕。

□□聚会已经开始。

这几天,包斩、林沐、苏眉、女法医四人在群里已经和他们混熟了,群主隔着铁门确认了一下四人的身份,就让他们进去了,随即挂上了一把大锁。

群主警惕的问道:你们四个一起来的来的?

女法医回答:其实,我们以前交换过几次了,都是熟人,这次就一起来了。

群主意味深长的说:哦……大家玩的尽兴一些,他们已经开始了。

推门进入客厅,真皮沙发上,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正抱着一个中年美妇,女法医走过他们身边时,用手在小伙子屁股上拍了一下,说道,坏家伙。

小伙子转过头,莞尔一笑,伸出剪刀手说,耶,她已经三次了,换你,怎么样?

女法医笑着说,我可不习惯沙发,我去卧室看看。

有不少人围到林沐身边想和她来场深入交流,男女都有。

林沐转着手里的跑车钥匙,扫视了一圈。

“算了,现在没兴致,等我喝点酒的,我先转一圈看看有没有刺激一点的地方。”

苏眉上楼,包斩去浴室,林沐去书房,他们的任务是用隐藏的针孔摄像机拍下这些的场面,然后通知外围的警察一起实施抓捕。

画龙翻进来大喝一声,都别动,警察!

埋伏在外围的警察也翻墙而入,画龙和包斩迅速控制住客厅里的男女,警察上楼,将这栋别墅里的其他夫妻陆续制服逮捕。

清点人数时,警方发现——女法医不见了。

这次□□聚会,有五对夫妻参加,加上画龙、包斩、苏眉和女法医,一共有十四人。警方突袭抓捕,发现少了一对夫妻,女法医也不见踪影。画龙和包斩找遍了整栋别墅也没有找到这三个人。当地警方很担心女法医的安危,画龙说女法医应该是去哪里享受了,大家仔细找找吧。

苏眉此时正把头埋在林沐的颈窝里,闻着女朋友身上的味道让她好受了不少。

“姐姐,真的不用我去把他们打一顿吗?”林沐看着不远处蹲在地上的群主和另一个男的

“别去,打他们脏了你的手。我们先去找法医吧。”

“好。”

包斩,画龙还有林沐和苏眉走进卧室,卧室里没人,但是通往阳台的门开着,大家站在阳台上,隐隐约约听到声音,顺着台阶走下阳台,循声而去,外面是一座花园,月朗风清,百花凋谢,白雪覆盖着枯叶,园里只有一株梅树红花盛开。

他们一抬头,惊呆了,眼前的一幕是他们平生见过的最高难度的方式!梅树上有三个人,法医肆无忌惮的大叫着,一对夫妻正在为她服务。

“我艹,这,这,这个难度不亚我骑着独轮车走钢丝了吧。”

苏眉和林沐此时一点害羞都没有了,她们只觉得树上那几个人真牛B。

之后,画龙问女法医:你太会玩了,不冷吗?

女法医淡淡的回答:很热。

特案组对这五对夫妇进行了审讯,他们都没有和死者夫妇进行过交换,梁教授把那盲人诊所的老头叫来,辨认他们的声音,盲人老头表示这些人中没有杀害盲女的凶手。案情陷入僵局,群主提供了一条重要的消息,他说,有一对律师夫妇是死者夫妇介绍到群里的,因为没有提供身份验证,后来把他们从群里踢了出去。

梁教授:律师,你确认吗?

群主回答:肯定是,我们咨询过不少法律问题,那对夫妇都能做出专业的解释。

梁教授要求警方对全市的律师事务所进行排查,重点排查夫妻二人都是律师,患有腰间盘突出曾去盲人诊所按摩过的律师,列出嫌疑人名单。当地警方出动了所有警力,大家情绪高涨,意识到此案即将侦破,立功的机会到了。

苏眉抢先一步找到了犯罪嫌疑人,她从□□群的消息管理器中查询到了律师夫妇的号码,通过IP定位,快捷迅速的锁定了律师夫妇的家庭地址。在电信系统搜索该地址又获得了律师夫妇的家庭电话,真实姓名,进一步掌握了他们的手机号码。

警方只需知道一个人的手机号码,就能找到这个人,追踪定位精度能缩小到几米。

律师夫妇家中无人,他们正在该市下辖的一个县城法院为当事人进行辩护,律师长期从事诉讼活动,有着常人所不具有的办案经验和应变能力,画龙给这对律师夫妇戴上手铐的时候,俩人都一言不发,没有做出异常举动。

律师丈夫高大魁梧,像个屠夫,律师妻子身材娇小,像个小女孩。

审讯进行的异常艰难,接连几天,律师夫妇都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特案组和审讯专家轮番上阵,打疲劳战和车轮战,都没有撬开他们的嘴。

DNA检测结果证实,死者夫妇床上发现的头发和律师夫妇相吻合。

律师夫妇坦承参加了□□,但对杀人概不承认。

梁教授打开了语言识别分析仪,令律师丈夫说两个字:拖地。然后将录音播放给盲人老头听,盲人老头听觉敏锐,当场表示,这个人就是凶手,他永远也不会忘记凶手的声音。

审讯专家使用了诱供,对律师妻子诈称:你老公已经全部交待了,你是打算顽固到底,还是争取一个积极的态度,你是律师,应该知道态度非常重要,决定着死刑和死缓,你以前练过舞蹈吧,还有瑜伽,双手撑地身体倒立走过一个下雪的院子,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律师妻子听到“双手撑地”,精神崩溃了,她并不想戴罪立功,知道自己死罪难逃,她感到绝望的是丈夫出卖了她。警方从律师妻子身上找到了突破口,最终俩人交待了犯罪事实。

这招瞒天过海的诡计最终被特案组识破,凶手落网。

特案组事后深入调查时发现了一件诡异的事,云女士死去的孩子即没有火化,也没有掩埋。这个抱着假婴儿和别人交谈育儿经验的妇人,这个爱子如命精神不正常的女人,这个不惜通过借种想再生一个孩子的妈妈,她死去的孩子哪里去了?

院里的夹竹桃种在一个大缸里,一个旧的大玩具娃娃坐在墙角,风吹雨淋,沉默不语。

晚上,林沐和苏眉回到苏眉家(林沐家shaw在)林沐抱着一个大快递箱子,扔在客厅的地上,两人决定先回各自的房间洗澡换衣服,再出来吃饭。

林沐出来后先拆开快递,对里面的东西的外包装注意消毒然后藏到自己的卧室衣柜里,准确的说她还塞沙发缝里了一盒。

晚饭两人简单的对付了一口,就瘫在沙发上看电视,两人看的电影名叫《面子》(是04年的一部姬片)当两位女主倒在地上互相试探着亲吻的时候,沙发上的两人也拥吻在一起,林沐拿起遥控器关掉电视。

等到两人分开时,林沐的手已经伸进了苏眉的衣服。

“要继续吗,姐姐?”

苏眉没有回答,只是再次吻住了眼前的人。

那盒被藏在沙发缝里的zt终于排上了用场。

……

主卧的床单壮烈牺牲了,两人只能到次卧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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