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棠回去的路上想着查白堇禾死因的事情也告一段落了,事情出奇的顺利,但是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师父当年来这里的时候,是否也是这种感觉呢?
青棠推开静和苑的门走进屋里,突然有人捂住他的口鼻,一瞬间某种粉末囫囵吞进了嘴里。
青棠跪在地上猛烈咳嗽,“咳咳…咳咳咳”
褚相里走到青棠面前,用折扇抬起青棠的下巴,“不用咳了,见效很快的。”
青棠不知是呛到还是药效已经上来了,脸上浮现红晕,热起来了,“你给我吃了什么?”
褚相里说:“你们合欢宗最常用的东西,我让药修配的都是好料,应该叫特效合欢散吧。”
刚才院门口的阵法还在,褚相里是解不了阵法的,青棠看向褚相里周围的三个修士。
褚相里挥了一下手,三个修士全都退到屋外关上门,褚相里蹲下身对青棠说:“我虽然修为不济,但有的是人给我卖命。青棠,我的一片心意,你是半分都不珍惜,就不要怪我来硬的了。”
青棠燥热干渴,想要脱衣服,用着仅存的理智蜷缩在地上,“褚公子,你是褚家家主,有什么样的人得不到?”
褚相里想要伸手去抱青棠,青棠躲开他的手,想要逃出去。
褚相里拦腰将青棠抱起来,“俗品凡物是可以得到,但是我一直得不到你,抓心挠肺,思之如狂。”
青棠感觉自己眼前恍惚一片,像一条马上要淹死的鱼,浑身酸软无力,使不上劲。
“好烈的药,你为什么给我下这么烈的药?!”
褚相里将青棠放到床上,轻轻摩挲他的脸,“当然是担心你会自行化解媚药,下猛一点才安心,但是我又不能下得太重,那样你就不记得是谁和你**,我也看不到你这双漂亮的眼睛流泪的样子了。这样的计量刚好。”
青棠喊着:“救命!快来人!”
褚相里将青棠的靴子脱掉,嗅了嗅他的玉趾,香的,“外面设了隔音结界,没人听得见,你喊吧。”
青棠为了让自己保持清醒紧紧咬着唇,将唇都咬出血了,口中满是腥甜,双手抓住自己的衣服不让褚相里脱。
褚相里将青棠的手指掰开,解开了层层衣带,“我会对你好的,只要你乖乖地从了我。”
突然间,一股强劲的冲击力袭来,外面的阵法被打破,三名修士拿着剑护在房门外。
赵无隐问:“这里不是你们褚家的住处,滚!”
三名修士仍然不离房门,“家主在此与青棠公子有事相商,还请二公子见谅。”
赵无隐看着那道结界,房门紧闭,窗户也不开,青棠上次便说此人跟踪他很久,怎么可能商量事情商量到房里去?
“有什么事情不可以在外面说?”
“二公子不要多管闲事!”
赵无隐拿着一柄长枪,手腕转动,做好了硬闯的准备,“我就爱管闲事!”
三名修士一齐冲向赵无隐,长枪如游龙出海,枪尖发出阵阵破空音,一名修士手中的剑被挑掉,随即赵无隐身形一晃刺中其右肩,接着“砰”“砰”两声闷响长枪击中另外两名修士的腹部,重重砸向不远处的石桌上。
赵无隐破开结界,一脚踹开房门,看到青棠衣衫不整,神色迷离地躺在床上,褚相里即将倾覆而下,突然被赵无隐打断了。
赵无隐瞪着褚相里,“我数到三,你给我从这里滚出去。三。”
褚相里恼怒地用衣服盖住青棠,自己披上衣服,丝毫没有要出这个门的意思,他好不容易来这一趟,马上要吃到嘴里怎么可能放过?
赵无隐:“二。”
褚相里看向赵无隐,“二公子,我与你父亲私交甚好,今年仙门大会十二宗门换位,我尚且能帮南华宗扶上一把,你可不要打乱了好事。”
赵无隐冲到褚相里面前,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拖到外面。
褚相里摔在地上,“你敢对我动手?!”
赵无隐用长枪指着褚相里眉心,“我刚才已经够客气了,换作以往我会把你直接挑到这把长枪上扔到海里喂鱼!”
赵知砚和青棠谈完后就去了帝台殿,听到动静循声来了静和苑,正看到三名受伤倒地的修士捂着伤口,赵无隐正用长枪对准褚相里。
“无隐,你在干什么?!”
褚相里朝赵无隐露出阴险的笑,“你信不信,你哥绝对不会插手这件事。”
赵无隐看向赵知砚,“哥,你该看看他做了什么!”
赵知砚转身进屋,门口散落着一些粉末,地上散落着腰带、衣服。
青棠面色潮红,长发散乱披散,双手紧紧抓住衣袍,侧露出修长白皙的双腿,躺在床上很难受地在抑制什么。
赵知砚红了耳根,自己刚和青棠散步离开一会,褚相里是掐准了时间埋伏在这里,等青棠进来的。
他立即退出来,朝褚相里走去,“褚公子,这里是帝台仙府,父亲允诺你来这里收千岁木,但你也不能用这种手段侮辱南华宗的客人。”
褚相里说:“你都说了他不是南华宗的人,何必管这件事呢,再者,你能把我怎么样?”
赵无隐的长枪还没有挪下来,“褚相里,你不要太嚣张。”
赵知砚抓住赵无隐的长枪,将其放了下来。
赵无隐问:“哥,你干什么?”
赵知砚说:“还请褚公子离开这里。”
褚相里爬起来朝赵无隐戏谑一笑,不甘地看了眼屋内人,带着三个受伤的修士走了。
青棠在发热出汗,双手紧紧捏住衣服,难受得想要跳到冰水里,又想要一个拥抱,一个能填满自己的拥抱。
恍惚间青棠听到院中赵无隐和赵知砚来了,把褚相里赶走了。
赵无隐对赵知砚说:“这种人若不给他点教训,他下次还会来的。”
赵知砚:“等下次月圆之夜把他赶走便是,在此之前小心提防,但是不能对他动手。”
赵无隐:“那是你,不是我。”
赵无隐将长枪扔到了地上,返回屋内,用自己的长袍包裹住青棠,将他抱起来。
青棠迷蒙地望着赵无隐:“你干什么,你不是说合欢宗弟子都勾三搭四的吗?离我远一点,不然我脑子不清醒做出什么事,怪不了我。”
赵无隐喉结滚动,目光不知该落到何处,只能往前看,“现在是特殊情况,不算,我带你去山上的冰潭泡一下就好了。”
青棠喘息着抓住赵无隐的衣领,“你带我去冰潭?”
赵无隐说:“上次我中合欢宗的媚药,就是找了些冰泡一天一夜才没事的。”
青棠终于知道为何赵无隐刚开始会对自己有那么大的恶意了,也不知哪个合欢宗弟子的媚术没学好,随便下药,这门课必须得重修!
“不行,我受不了冰水,放我下来!”
“那你怎么办?我去找褚相里要解药?”
赵知砚走进来看到赵无隐抱着青棠要出去,急忙阻止,“快把他放回去,这个是解毒的丹药,先给青棠吃两颗缓一缓。”
青棠受不了了,忍不住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咽,整个房间都安静了。
赵无隐抱着青棠的手出了汗,他低头看向青棠包裹在衣服中的白皙脖颈。
青棠缓了缓说,“那种丹药没用的,我的芥子袋里,有解药。”
赵知砚立即从袖中掏出芥子袋递给青棠,青棠抓住芥子袋找出一瓶药,“你们出去,我自己解决!”
赵无隐将青棠放到床上,然后与赵知砚离开了房间,站在门口。
赵无隐呼出一口气,看向赵知砚,“哥,你不忙吗?”
赵知砚:“我等他没事再走。”
“这里有我守着,你去忙吧。”
“我再等等。”
青棠将药服下后,身上的燥热还未退散,自行疏解后才好了一点。缓过来以后,青棠披上衣服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水喝。
屋外传来赵无隐的声音,“青棠,你怎么样?”
青棠放下茶杯,走到门口打开门,赵无隐和赵知砚都还在。
“那个,我没事了,芥子袋给你。”
青棠将芥子袋递给赵知砚。
“不用交给我了,你自己放着吧,法器也还给你,防身。”赵知砚将流云扇还给青棠。
青棠说:“谢谢。”
“我先走了。”赵知砚离开了院子。
赵无隐等赵知砚走后,问青棠,“你不谢我?”
青棠脸上的潮红退却,现在有些苍白,他不是真的要让青棠谢自己,只是看青棠是不是被褚相里吓到了。
赵无隐见青棠半天不答,“怎么,还不舒服?”
青棠说:“头有点疼,应该明天就好了。”
青棠看向赵无隐的左肩,“多谢你,你左肩流血了,回去包扎吧。”
赵无隐看了一眼自己的左肩,转身捡起长枪,“我在院门外设下一道阵法,保准他们都解不了。”
“嗯。”
赵无隐走后,青棠将床上的东西全都扔出去烧了,然后换上新的被子和衣服。
如果赵无隐没有及时出现,真的要被褚相里给吃了。
距离下一次月圆之夜还有一个月,褚相里不知还会不会作妖。
-
赵无隐飞回紫阳峰洞府,将长枪放在一旁,解开衣袖给左肩上药时,衣袖里轻飘飘落下一物。
银白色的绸带,手指那么宽,短短的一段,是被暴力扯断的。
赵无隐俯身将绸带捡起来,放在鼻尖嗅了嗅,上面残留着淡淡的香。
他怎么会捡青棠的绸带?
这肯定是不小心掉落在袖中的,断了一截,青棠也用不了,所以这个就是自己的了。
赵无隐上完药在床上躺着,不知不觉闭上眼,做了许久没做的梦。
梦里浮现出青棠的面容,这次青棠的衣服散落在地上,搂着赵无隐的脖颈,两人拥在一起。
青棠迷离动情地看着他,“你信誓旦旦地说不会让南华宗的弟子落入我手,不会让我得逞,可是你自己怎么沦陷了呢?”
沦陷?不可能。
但是赵无隐没有松手,反而贪婪地沉浸在这场春.情中。
忽而,青棠在他的耳边,一声声喊着:“知砚,知砚。”
赵无隐看着青棠,“我不是知砚,你看看我是谁?”
青棠对他笑了,笑得迷幻诱人,“你不是害怕你哥被我勾引,而是害怕你被我勾引?现在你输了。”
“你输了。”
梦醒时分,赵无隐手中仍然抓着那片绸带,第一次体会到胀得难受是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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