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鸿桐回来得早,却照旧视若无睹。
吃过饭,宋未暇已经买了车票。
他脑袋转了一下想出办法,只等傅鸿桐半夜过来。但刚吃完晚饭,傅鸿桐就慢条斯理地走到了他房间,坐在床头的桌边。
这是他家,宋未暇没权赶主人出去。
要怪就怪自己上了贼船,现在事事不由自己。
宋未暇咳了一咳,看了眼傅鸿桐。
他鼓足勇气低声说:“我以前的同事们请客,到外边的度假村玩两天,我想去玩玩。”
傅鸿桐眼也不抬:“是你刚刚辞掉的那个工作。”
这个辞字,听得颇是刺耳。
宋未暇望着傅鸿桐,长吸一口气。放傅鸿桐惯毁装糊涂的,自己还是别较真。
至于傅鸿桐耍了手段,把他工作弄丢这事,也先不要提起为妙才好。他打定了主意抿抿唇,“是啊。”
傅鸿桐终于把眼睛从书里抬起来,简单易懂:“驳回。”
宋未暇张张嘴,他都还没多说两句,傅鸿桐就这么不近人情,像一堵铁墙似的。
宋未暇说:“你就不能让我多说几句。”
傅鸿桐挑了挑眉,还是没有动作的意思:“你是想说你本性难改,所以一威风,就想在那些人面前炫耀一番,你现在这个傅家太太的身份么。”
他越说声音越低,像每一个字砸在宋未暇心尖。宋未暇心里颤巍巍了一下,“你看我看得好准……”
傅鸿桐忽地起身。
宋未暇后退,他却勾起宋未暇头上一缕翘毛:“撒谎。”
宋未暇心口一下砰砰地剧烈跳动了起来。他咽了口唾沫。
傅鸿桐继续垂眸瞧着宋未暇发红的脸。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聪明,把我想得愚昧不堪,连你的小心思都看不出?”
这下不好,傅鸿桐已经瞧出自己是要去外地,这件事和宋术有关。在傅鸿桐的掌控下,万事万物,哪个不在他的股掌之中呢。
宋未暇艰难地吐了几个字:“你好聪明。”
傅鸿桐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跟你们单位一个姓杨的相过亲。你以为是谁给他施加压力,让他后来不敢再犯。”
“……”
倒也不是,那个小杨后来还挺恶劣。
静可几秒,宋未暇才说:“不是我们单位那个老杨,是他的侄子,小杨。”
傅鸿桐果然又皱起眉。宋未暇不能再虎口跳舞,直接和盘托出。
“我叔叔去外地了,找我过去。”宋未暇一顿,“我估计是和我爸妈有关。”
傅鸿桐看着宋未暇,说:“你不是没父母么。”
宋未暇深深喘气,不去计较和傅鸿桐的言语争执。他的父母确实很早就去外地打工,后来就一走了之,抛下了他,再也不来管他。
“我又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宋未暇补充,“也不是充话费送的。”
傅鸿桐竟然没有深问。
“随你。”
宋未暇眼睛微睁,还有点不可思议。
下一秒他就知道自己又单纯了。
傅鸿桐摸着宋未暇的脸,像在把玩他的身体价值。
宋未暇一停。感觉到他的唇齿在逼近自己的脸蛋,却在快碰到的一指距离的地方,傅鸿桐停在了他的面前。
傅鸿桐对宋未暇说:“你应该尽一下妻子的本分。”
宋未暇牙齿发颤,蹙了一下眉,“我不懂……”
傅鸿桐的脸色又不太高兴了。他抬起眼皮,眼神在宋未暇的脸上晃悠,逐渐深沉:“我记得你三年前时很会做。”
宋未暇屈辱地垂下头,“我不懂……”
傅鸿桐有一会儿没有动,然后他捏着宋未暇的脖子,低低地研磨道:“没关系,一点一点想起来就是了。你过来,好好想一下以前的你是怎么做的,然后用上心思。如果你做的好,以后你想提什么事,我都会答应你。像今天一样。”
原来这是个交换条件,早该知道他没那么好心。
宋未暇也才明白过来,嗤笑自己的愚笨迟钝。这样一个身强体健的壮年男人每天都要健身跑步举重,一身力气无处发泄。
他当年娶自己结婚,不也有一个原因是宋未暇会笨拙讨好他么。
现在也一样。他娶自己,总不是真当摆设,总要有一些泄欲的地方找人发泄。
过了几秒钟,宋未暇僵硬往前,把嘴唇伸出去亲了一口。
以前不懂事,觉得他不舒服或者累了,用手揉揉他的脖子,他能够缓解疲惫。
或者挂在傅鸿桐的身上学习谄媚之术,把自己的唇瓣献上去以求汲取,这些都是他会做的。后来心灰意冷唯一庆幸的没有彻底毫无保留地交付出去。
第二天,宋未暇踏上了坐车的路程。
他一开始听到宋术报的地名,就知道宋术是何用意。
当年他还在读小学,父母就是从那里寄信来。
再后来断了音讯,宋术没少为着这事抱怨,“留下个拖油瓶给我。”
话是这么埋怨不休,宋术该抚养的也还是在养。十八岁年龄一过,宋未暇像突然长了似的。
而同时,宋术也像一下子衰老了一般,总是害怕宋未暇会嫌弃他。他一边怕,一边还是不学无术,并劝宋未暇找个有钱的人结婚,好过像他这样单打独斗没前途。
宋未暇找到了宋术。
宋术躺在一家面馆的小房间里,正跟老板娘聊天。外头的小姑娘冲进来:“妈,人到了。”
宋术一听一个鲤鱼打挺,就也想起来。
他身旁的老板娘连忙按住,说:“你腿歪了,外边还下着大雪,就别去了。”
宋术只得说:“嫂子……啊不,老板娘,你把眼泪擦擦。这么多年没见暇暇了,还不知道他长得有多高吧,可漂亮,可英俊了。你快去看看吧。”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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