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后,鹤霄一整个人活泼了不少,会跟同伴讲他去哪了,还会提醒他们留门,尽管他知道这门在他回来之前一定不会落锁。
路千里坐在屋里,正好透过窗户看见鹤霄一忙来忙去的身影,感到一阵欣慰。他其实一直都有在关注部门所有人的情况,却不想不擅表达会造成这般局面。
不过至少现在知道为时不晚。
就在这时宣走了进来,“还打算在我屋里待多久?”
路千里歪头看他,“你又要赶我走啊。”
宣微微一笑,“那你说说哪有人几乎从早待到晚的。”
“没有啊。”路千里辩解道:“我上午还出去了呢。”
“是是是,将军说的没错。”宣顺着他的话道:“只是没事的时候过来坐坐对吧。”
路千里听闻满意地点点头。
实则大多数时间都“没事”。
宣房间的桌子是靠窗放的,窗台上摆着几株兰草,是路千里回府之后的几天才放上去的,与桌子上的纸笔相映,很有氛围。
路千里总爱在这坐着,还喜欢开窗吹风,不过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在这里能随时见到阿宣。
宣也不跟他计较,他瞄了眼大开的窗户,“你这整日吹风的,别把我兰草冻死了。”
他每次都是以这种理由关窗,路千里拄着脑袋,目光一直停在宣身上,看着他走近,再到探身关窗,再到对方回看自己,好像怎么也看不够。
宣特意咳了一声,结果路千里还是无动于衷,接着看。
于是宣无奈笑道:“我魅力也没这么大吧。”
“有的。”
宣:“……”
现在的路千里简直就跟宣的克星一样,以前一逗就面红耳赤的一个人,如今连逗都不敢逗,一逗就会体会到什么叫一句话让人哑口无言。
宣撤开视线,低头将另一把椅子挪出来,坐了上去,路千里这才注意到他手里拿了几页纸。
在宣坐下的同时,那几页纸也被放到了桌子上。
宣说:“这是东路官员联合起草的一份文书,要送到方圆城的,你看看。”
路千里接过宣递推过来的文书,低头大致地扫了一眼,随即总结道:“和解?”
宣点头,“对,也就是让大领导他们解除对怀约的控制,同时,东路撤兵。”
谈到正事,路千里也一改刚刚的吊儿郎当,开始认真地对待。
“他们领头的是谁?”
“是我,不然谁敢不经过你同意轻易说撤兵的事。”
路千里听后立即摆出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道:“想想也是。”
宣轻轻地弯了下唇,接着道:“文书起好了,可问题是怎么送出去,又怎么保证交到大领导手里的是原版。”
路千里看向他,“你的意思是季修蓝他会自作主张篡改亦或是将其扣下?”
宣回道:“根据我对他的了解,这事很有可能,而且不排除他会不听命令,不计后果地拿下怀约。”
路千里听到这话时,突然想到了在祎台遇到的左执事江于。
他此刻真的很想问宣曾经跟这些人共事是不是很辛苦,想知道他在忘忧组织里时的过往,想知道他的一切。
察觉到目光的宣侧头看过去,而两人的视线只在空中碰撞了一下,路千里便不再看了。
宣虽有些许疑惑,但也只是刚刚那么一瞬间。
难道是错觉吗……
看着前面没什么异常表现的人,宣只当自己过于敏感了。
路千里拿起文书,“不管怎么样先交到大领导手里,不管他同不同意,季修蓝这个麻烦必须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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