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知道了,一会你去找星眠,让他配合你查前管事的下落,同时找人盯紧秦怜风,如果他出城了,尽快通知我。”
“是。”
近日来怀约城发生的事,路千里都从魏书的口中得知了。
这天下午,他先去了趟墓地,而后又来到监狱。
实际上,邹贺这个人他并不熟,只是因为听赵大汉说他和宣曾是好友,所以特意来看看。
而赵大汉就是经常跟在宣身边呆呆的那位,由于他本人相当满足骠肥体壮的“大汉”形象,往日路千里他们私下都是这么称呼他的,只是没想到他真叫“大汉”,姓赵,也是巧了。
“千里哥?”
路千里刚进监狱大门,就听见有人叫他,一扭头,透过旁边的玻璃窗户看到原来是阿宣的那个小徒弟。
他是除了邢袖染外唯一一个执意喊他哥的,照他自己的话说,叫将军太过生分,至于宣,他说这算是老师,叫哥不合适——其实是不敢。
小徒弟连忙从隔间跑出来,站到他面前,“千里哥你怎么来了?”
路千里瞧着眼前不到二十岁的小伙子,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宣让他来守着监狱门口的。
“我想去见见邹大人,正好你带个路吧。”
“啊……”小徒弟不动声色地往外面瞄了眼,迟疑道:“领导没跟你一起吗?”
路千里:“他休息了。”
“昂……”
小徒弟一个劲“啊昂哦”的,之后更是扯东扯西三分钟了也没说带他去。路千里皱了下眉,在小徒弟扯完最后一句时,忍不住问:“不方便?”
“也不是……”
“行了,我找别人吧。”
说罢,路千里刚要抬步往里走,小徒弟立马将他拦住,“哥哥哥!”
路千里面带疑惑地看着他。
小徒弟突然又说:“这会这个邹贺他应该也睡觉了,所以千里哥你改日再来怎么样?”
“三点睡什么觉?”路千里算是看明白了,这根本就是故意不想让他去见。
路千里生硬道:“就算睡着了也给他弄起来。”
小徒弟这回真拦不住了,路千里绕开他,随机指了一名路过的狱卒领路。
狱卒不敢违抗,老老实实地听命行事。
小徒弟看在眼里,急得直跺脚,在原地踱了几圈步,不一会,他把心一横,直接从大门跑了出去。
“将军,就是这。”狱卒将路千里领到某个位置后,抬抬下巴示意。
路千里侧头扫去,正好与牢房中胡刺拉碴的人对视上了。此刻邹贺正半躺在草垫子上,脑袋贴着墙,一动不动地注视着这边。
要不是他胸腔有微弱的起伏,说现在在牢房里的是个死不瞑目的尸体也不为过。
狱卒开了锁后,路千里让他先行离开。
对比中低层所用的石板,高层牢房地面是由水泥配石子涂抹而成。
路千里步伐轻缓地踩在上面,几乎无声,只有偶尔碰到几棵散落四处的稻草时,才会出现细微的声响。
“邹大人。”路千里先一步喊道。
从自己出现在对方视野里的那一刻,邹贺的目光就一直锁在他身上,未挪动分毫。
好似是许久没说话了,邹贺刚开口嗓音便伴随着一阵嘶哑,他一字一顿道:“路千里。”
路千里平静地望着他,没有理会附带在话语间的微妙恨意。
他直截了当道:“你跟宣说了什么?”
完全没想到他会问这个的邹贺明目张胆地愣了好几秒。
“你…说什么?”
“我问你,你跟宣,都说了什么?”这次,路千里咬字异常清晰。
可那边邹贺还是没怎么反应过来,他不问大领导为什么这么做,不问季修蓝此番的目的,也不问自己为何“背叛”了宣,就单纯只是好奇先前两人说了什么?
还真是舍本逐末,不得要领。
凭着这个自以为是的想法,邹贺嗤笑道:“我跟他说,你喜欢上他,简直倒霉透了。”
“还有呢?”路千里不咸不淡地问,显然,这不是他想听到的答案。
邹贺调整了下姿势,“还有?我说我早就想杀他了,他说如果我日后还继续与他为敌,他也要杀我,就这么简单。”
阿宣不会这么说,路千里很确信,“是继续与他为敌还是继续执迷不悟,邹大人还是想清楚了再说。”
“有区别吗?你也不用这么急着维护他,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觉得你…不够了解。”
“他是怎样的人,我觉得你也不够资格评判,你说是吗。”
邹贺笑道:“你跟我说这些好像没什么意义啊。”说完这句,邹贺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的表情顷刻淡下来,举目看向此刻神情难测的路千里。
不一会,他阴恻恻地道:“到底是你想知道他究竟瞒了你什么,还是你有事情在瞒着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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