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惯了军营的顾墨远一大早就离开了路府,所以郑飞鸣一来就扑了个空,然后又找去总部,正好在门口碰见星眠。
但他也没直说来找谁,绕了个弯说来找路将军。
所以也不怪星眠以为有什么要事,继而火急火燎找香铺里头去。
路千里拒绝来见后,星眠就尝试跟他说:“将军有事,但是副将在,要不…带你去见见?”
果然,郑飞鸣肉眼可见难掩欣悦。
星眠眯起眼睛,观察他了好一会他都没发现。
发现了后还不明所以,一脸天真地疑惑道:“怎…怎么了?”
星眠道:“没事,城东大营,你自己去还是……”
“我自己去吧。”郑飞鸣抢着道,随后觉得自己可能有些唐突,于是又解释:“路将军正忙,估计也需要人手,你去帮忙,这点小事就不劳烦了。”
小事?看来真只是来找人的,嘶…怎么没听小顾提过他俩认识呢。
星眠边想边点头,随后直接把出入军营的信物给他了,也没多问。
既然老大都暗示过了,那应该没啥问题。
郑飞鸣揣着信物纵马在军营外几十米的位置停下,往里望了两眼,但很快便被士兵发现了,他只好先给对方看了信物。
他之所以没敢离太近,还是因为没准备好,毕竟几年不见了,心中忐忑,但被守营士兵发现就只能硬着头皮祈祷他的师兄能快些认出他来了。
士兵将他带到一处营房外,并朝内喊了声:“将军。”
郑飞鸣暗含激动地推门进去后,眼前出现的人却让他不由得心生怀疑。
他上下打量着这个“将军”。
体型不太像啊…难道是发福了?容貌也不太像啊,难道是风吹日晒粗糙了?问题年龄好像也对不上啊……
丰富的心理活动面上当然表现不出,在那位将军的眼中,来人持个信物来也不说话,反倒一个劲到处看,实在没礼貌。
“阁下来我军营,也不自报家门,盯着我看是几个意思?”
被他这么一说,郑飞鸣就知道此人不是了。
于是郑飞鸣收了收心绪,照常道:“南路军副将郑飞鸣,找顾将军有要事相商,还望……”
“南路的?”
郑飞鸣看着他,被打断的是他,怎么对方好像还更暴躁了。
郑飞鸣不理解,但也不想同他见识,大方承认:“对。”
只见那将军当即怒喝道:“南路的居然还好意思来我东路营地,那信物莫不也是你偷来的!”
郑飞鸣本来心情不错,可硬是被此人的出言不逊弄得脾气上来了。
他目光灼然地直视那人,掷地有声地道:“你我虽归属不同,但各路同级,严格来说,我仍算你上级,你如此以下犯上,就不怕丢了宣领导和路将军的脸面?”
“你!”
“再说,信物都什么人有你应该再清楚不过,随随意意就能被偷来,你的意思是他们无能?”
“血口喷人!南路的果然都此等奸诈!来人!”
门外刚响起脚步,就被一声“退下”给逼回去了。
郑飞鸣转身,一个人就这样背着光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来者是客,这么做像什么样子,你也出去!”
顾墨远对着那人训道。
那人不可置信地指着郑飞鸣道:“副将你向着这个南路的?”
顾墨远也不惯着他,“别让我找人把你拖出去!”
那人听后,眼中的恨意都像要把郑飞鸣吃了似的,随后他将手狠狠放下,整条胳膊都灌着力,只是被压制在所谓的命令中罢了。
他紧盯着郑飞鸣,“哼!”的一声过后,抬步错开俩人走了。
走的时候还撞到了另一个人,那个人刚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接被撞得踉跄还一脸懵。
顾墨远对他说:“去看看。”
那人转头看了他们两个一眼,顿时明白过来,“奥,好。”
说完便跟上去了。
郑飞鸣站在那看着这幕,他压根不知道刚那人为什么对南路的敌意这么大,都以为势必要有一场恶战了,也做好了吃亏的准备。
毕竟单枪匹马在人家营地里跟人家的人冲突,连郑飞鸣自己都佩服自己的勇气。
“长本事了呀。”
郑飞鸣闻言微愣,一扭头发现顾墨远正看着他。
这个熟悉的感觉,这个熟悉的语气,这个熟悉的……
绝对没错了。
“师…师兄?”郑飞鸣试探地喊了他一声。
顾墨远挑眉点了下头,“嗯——”
顾墨远上一秒还在想怎么拘谨了,结果下一秒对方便不负所望地大喊一声“师兄!”一下就跳他身上去了。
毫无防备的顾墨远忙后退几步保持住平衡,被他压得快喘不上气,还不忘伸出手扶了扶挂在他身上的这个人。
“可想死你了师兄~”
顾墨远嘴角微扬,那时他和将军谈到郑飞鸣时,将军还开玩笑说说不定见到自己之后他就会变回到原来的样子了。
又被将军说中了,果然无论肩上背负了再多的东西,也还是原来的那个人,没有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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