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 7 章

此事可大可小,周珩第一次主动唤系统。

“别装死,这是意思?这也在任务当中?”

脑中响起熟悉的电流,系统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嗯了好长一会才道“这是你,无关任务。”

“什么意思?哪个是我?”周珩心中已有猜测,但是他不愿意确定。

“孩子啊,你不是先帝亲生的。” 系统的声音轻飘飘的。

这话如一到雷直直劈在周珩脑门上,他有一瞬间反应不过来“我母后出轨了?!”

系统沉默地翻了一个白眼,无语道“你不是先帝和太后亲生的,这一次我说得清楚了吧。”

不可能。

周珩第一反应,不愿相信。

明明和自己的亲生母亲和哥哥都长得一样,怎么在这个世界不是亲生的了?

系统沉默了一会,无法解释,只道“这是一种设定,至于为什么这样设定一定是有原因,但这属于天意,我也不知道。”

周珩呆在原地,似是还没反应过来,又像不愿接受。

“那我的亲生父母是谁?这到底怎么回事?!”

系统见他撑着额头,闷闷的声音传出,显得有些颓败,他道“你母亲怀上你那一年,狐前假装内乱,他们求到了先帝面前,先帝看在多年邦交的份上就命你父亲沈将军领兵支援,他们撺掇了当时已在狐前和亲的旭禾公主污蔑你的父亲谋反,假传沈将军的亲笔信笺,添油加醋扰乱军心。”

“你父亲以死明志,结果他们还是不放过他,甚至以假乱真了许多通敌的书信,就为了当时被割让的三座城池。”

系统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有些磕巴道“就......就这些了。”

诡异的沉默后,周珩抬起头,眉峰促起“你在骗鬼呢!”

脑中的电流声忽地断了,这还是第一次系统被周珩给吓得掉线。

此时此刻的周珩不论是谁都不会想凑上来自讨没趣的。

没有说完的话,周珩也猜到了个大概,只是他觉得忽然有什么东西将自己与这个相处了十几年的世界隔开了。

如果说他从刚来的陌生和惶恐到现在游刃有余,那么此时此刻他又感觉回到了一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陌生。

原先一切的,所谓的亲情友情,没了血脉的链接,好像在体外的某一处突然就断了。

又回到那个只有自己一个人的世界了。

沉默了半个月的周珩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震醒了,还没睁眼就被一把拉出了锦被,随即而来的是熟悉的叫唤声“我先进了宫,才从姑母那知道你竟半个月没出府门了,他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太医也被你拒之门外,什么人都不见,你是要孵蛋吗?”

序州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裹着外面的风雪,带着一身寒意就抓起他的手开始把脉,沉静一瞬直接将他的手一扔无语道“也没事啊,就是虚了点,是不是没好好吃饭?”

周珩睁开眼又闭了回去,拉过锦被蒙住头继续窝在榻上。

“徐老将军要回来了。”

“帛仁呢?他什么时候回来?”沉闷的声音从锦被传出,里面的人没动作。

外面的人也不说话。

良久周珩就从被窝里探出头“怎么哑巴了?”

“文将军从西南回来要一些时日,准备准备在去北防的路上,再怎么着也要来年开春了。”序州一屁股坐在床沿,拍了拍被子里的人“你的事我都听说了,你说说你怎么就这么冲动?”

又谈到这个,周珩只觉脑袋大,再次从被子里传出声音,带着懊悔“枝枝的事是我的错,我会和她好好谈谈。”

序州摇了摇头,颇有些幸灾乐祸“你啊你,其他事都挺有脑子的,可是这种事你怎么好同那些个政事混为一谈?”

这下好了,马失前蹄。

周珩不耐烦地啧了一声,觉得他碍事,拱了拱屁股,把他挤下了床。

“滚呐。”

徐老将军回都城是在元日,他身子不好,所以闭门不出的周珩终于出了府门。

到将军府门口时徐青枝迎接的他。

许是心虚,周珩都没敢抬眼看她。

将军府的陈设与王府没什么两样,都很简朴,甚至连院中的梅树都长得差不多。

一路走来,周珩都以为他还在王府。

徐老将军端坐在院中,脚边放着暖炉,手边捧着一册竹简,不知在想什么。

两人走进了都没发现。

还是徐青枝提醒“父亲?”

徐老将军回过神来,眼神一下子就落在了一边的周珩身上。

他先是眯起眼,细细打量一番,好似才回过神来,花白的胡子翘起,眼中瞬间布满欣喜之色,放下手中的竹简就要站起“平成王殿下。”

周珩快走两部扶住他,掌中却觉得实在有些瘦了。

徐老将军近距离瞧他,眼睛从上瞄到下,又从左瞄到右,藏不住的兴奋,又像透过他看向别的什么,最终落下一句感叹“像,真的太像了。”

周珩一顿,这里好像有他想知道的答案。

他将徐老将军扶稳坐下,老将军却像把眼睛粘在他身上一般,久久不能回神。

直到徐青枝看不下去再次提醒“父亲。”

徐怀才觉得自己的眼神过于炽热,他移开眼“从前只远远见过殿下一眼,如今已过多年,殿下长大了。”

周珩没说话,点了点头就在一边坐下。

徐青枝很快就找了个由头走了,她感觉两人有很多话要说。

周珩却有些忐忑,果不其然徐怀一开口就道“殿下与小女的事,枝枝已经全部和老臣说了。”

自觉理亏的周珩忙道“是我考虑不周,皇兄已责骂过了。”

说到周巡,徐怀叹了口气“陛下心思敏捷,想来忧思良久。”

周珩恨不得把头埋进地里,一个两个都比自己想的长远,而自己就只想到了自己一个人,全然没顾上别人。

此事他真的无地自容。

徐怀看出他的情绪“老臣这边有一个两全之策,殿下要听一听吗?”

瞬间周珩就抬起了头“自然。”

“那老臣问殿下一句,殿下当真没有将小女放在心上?”

这是什么意思?

徐青枝才貌双绝,若是没有李廷魁与她的婚事,那么在都城肯定是各大家族想要争抢之人,若周珩说没有丝毫心思岂不是也奇怪了,但他本意就是这个。

徐怀笑了笑“知殿下无意,那殿下可认下枝枝做妹妹,那么之前种种只可当对于妹妹的招抚。”

他叹了口气“老臣年事已高,不知还能活多久,邵林已成家,但他在少府做事本就连家都很少回,待日后太子殿下登基肯定是日日不着家,到时候枝枝恐无人招抚。”

周珩恍然大悟,他怎么就没有想到,但这好像不合规矩。

没想到徐怀接着说道“太后娘娘那,老臣会去说的。”

周珩进将军府之前还觉得阴云密布,没想到除了将军府瞬间就晴空万里了。

只是不知道徐怀会怎么对太后说,他也要进宫,不能让徐怀一个人说吧。

结果谁知道,太后直接将周珩给赶了出去,根本不给周珩说话的机会。

周珩便游荡着到了周巡寝宫。

到了冬日,周巡一般都是在榻上养着,周珩进去的时候序洲也在,他刚刚给周巡把完脉。

“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序洲收拾着九针,眉间没有一点喜色,周珩就知道不是很好。

周巡却早已看开,还有心情打趣周珩“怎么?长这么大还要别人擦屁股是什么感觉?”

周珩随手拿起一杯茶,仰头一饮而尽。

序洲终于笑出声“相必平成王殿下现下恨不得找个地缝钻呢。”

周珩语塞。

“好了,这事由徐老将军开口,母后那边就没事了。”周珩口中含了一颗蜜饯,有些含糊道“母后还在闺阁时就同徐老将军的夫人是密友,他去说比你管用。”

“你去只会挨骂。”

序洲和周珩出宫时已经晚上了,周珩才想起“你都回来了,那昭山呢?”

说到这个序洲跟吃了炸药似的,直接甩手就要走,周珩赶忙拉住“跟你说话呢,我家昭山呢?”

序洲白了个眼,显得极其不耐烦“受伤了,还在路上。”

“他不是寻你去了吗?怎么受伤了?”

序洲懒得回,或者说根本就不想回,抽出手就上了自家马车。

好在两三日后昭山风尘仆仆地赶回来了,周珩忙上前上下检查一番,看着好像没什么事“序洲说你受伤了?”

“无碍,小伤。”昭山这人一向没什么表情,但这次却有些躲闪,甚至还摸了摸鼻子掩饰。

周珩觉得其中大有问题,以前这两人虽算不上亲近,但序洲这人一向平易近人,是个人都能唠两句,很少与人起冲突,碎嘴是常态,偶尔嘴毒。

按理说没有什么矛盾点,那就是这段时间两人发生了什么。

昭山被看得心虚,转身就想走,被周珩一把拉住“说清楚。”

对于周珩昭山从来都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这次难得推辞“主子别问了,属下不知该怎么说。”

哦吼。

事情好像越来越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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