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回:赐虎符慈情忧心游子,领钦差疑案难当讼师。(四)
延寿殿。夜里凉风习习。两个人倚窗对坐在塌上,四下无人下棋聊着天。
岑时毫:“你今儿是怎么了,小秦邀你去练剑也不去。”
衍望:“没有心情。”
岑时毫:“棋路也这样乱,可是有心事?”
衍望叹气 “皇姐,给宋玉和我派了差事。”
岑时毫落子的手忽然停下:“要出门?”
衍望:“不是出门。”
岑时毫:“那是什么?”
衍望:“唉,是一桩棘手的案子。”
岑时毫:“往常里,你们两个办的哪件案子不棘手呢?可要说来与我听听?”
衍望把棋子搁下,两只手搭在膝盖上,望起了窗外:“皇姐赐宋卿为钦差。要她担任一个嫌犯的讼师。此案影响极大,或许与朝堂的派系斗争关联甚多。”
岑时毫仔细盯着她,手里的棋子也丢回了棋篓。
衍望:“曾经的吏部侍娘,涉嫌杀害新科状元。”
岑时毫一惊:“吏部侍娘……可是姓沈的那位?”
衍望转而看向他,“你知道?”
岑时毫:“听母亲说过。据说也是曾经的三甲。那一年的三甲,是圣上极爱的。”
衍望:“是么?”
岑时毫:“听闻,那是皇上主理的科举,也是封了四亲王之后的第一届科考,有儒王参与。”
衍望:“原来是这样,皇上定然是很器重她的。才会为她安排讼师。”
岑时毫:“那一年还有一个状元,在刑部。总之,都是皇上极为重视的人才。”
衍望:“什么?是邢天芳?”
岑时毫:“似乎是,听闻是因为姓邢,刚好就被皇上指到了刑部。原本负责刑部的大人,被挪去了别的地方。”
衍望:“原来……是这样……”
岑时毫看着她忧郁的样子,心里计较着有些话该不该说。
衍望:“今天下朝,原本辽阳府的案子完结了。果然,是按照我的上书判的。我和宋卿斟酌了很多种说法,最后还是觉得这个最好。”
岑时毫:“律法是国之重器,殿下进言自然是好。想来宋卿也是才华万千,是您的好谋士。”
衍望:“我原本以为,我和她有共同的理想,可是她并不想当官。也对,这江山是百里家的,是皇姐的。不是她的,也不是我的。”
岑时毫:“朝堂,诡谲莫辨。危险重重。”
衍望握住了他的手,“别想了,咱们沐浴完睡下吧,明日还要和宋玉去刑部。”
岑时毫:“那我伺候殿下沐浴。”
衍望:“太麻烦了,咱们一起洗吧。”
岑时毫的脸腾得一红,“什……什么?”
衍望:“发什么呆呢,走吧。”
经历了几番折腾,总算是洗完澡躺到了良人居的床上。两个人相拥而眠,烛火却没熄。
衍望:“你怎么这么僵硬?刚才洗澡时候也是。”
岑时毫:“怎么能……怎么一起洗呢……”
衍望:“不然我等你洗完是什么时候了。你忍心让我苦等?”
岑时毫:“那也……不像话,被人说银乱怎么办。”
衍望:“谁说?”
岑时毫:“殿下一连数日,都是传召我来。除了偶尔和小秦练剑,旁人更是见也不见,府里难免怨气深。”
衍望把脸凑在他的脸旁边,“你不喜欢陪我吗?”
岑时毫:“喜欢……”
衍望:“那你怕什么?你不想要两心相许的生活吗?”
岑时毫:“可殿下是娘娘。您有这样大的王府。若是不能分宠平衡,一定会伤了前朝的心的。”
衍望:“谁和你说什么了?”
岑时毫:“没有……是时毫觉得……”
衍望上去吻住他的嘴,不要他再说话,吮吸纠缠间,他也忘了自己,直到浅浅的喘息。她轻轻摸索着东西,见他炙热,便要轧在他身上。
正是情乱时,却被他推搡住。
两个人就那么近地互相看着。
“你不想要?”
“已经一连弄了几日……”
“你累?”
“不是……殿下今日上朝也累了,明日还要早起……”
“我想。”
“哪有这样的。书上说,若是妻主频繁这样,当夫婿的,就该劝阻。”
“假书吧。”
“你——你怎么这样。”
“刚才沐浴时你蹩手蹩脚。”
“那是在沐浴呢。”
“你当时就想了。”
“没有……”
“我看见了。”
“你、那是没办法……”
“就像现在我摸到了一样。来嘛。一白天没看见我,不想我吗?”
“这几日夜夜都在一起。你……”
“那白天还见不着呢。”
说着便开始撕扯他的衣服,他不愿意,就上去问他,柔捏他,直到勾得他轻轻伸银。方才送了戒备心。
暖帐里只有两个赤白白的人,翻红叠浪。
他在她身下耐受不住地喘气。
直到白珠甜露都尽了。
枝头阮阮。
他几近晕过去,仍能感受到她一下一下轻轻啄着自己的嘴唇。
半晌两个人缓过来。
“你沐浴,就是知道我要出一身汗是不是……”
“我只是想在浴桶里和你玩。”
“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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