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回:辞绣女辞绣女得商路,衍望人掩王人谋仕途。(八)
柳娥与皇姐的几次通信,衍望看见过其中几份原件。柳娥与皇姐一向有来往,只是在其把持朝政之后,几次出言不睦。
宁国一向以兵马强悍、粮草丰沛所为万国之忌惮。
但太和自己明白,不是宁国有多么强悍,是其他的国家太无能。高位者忌惮将军与藩王兵强马壮,不能上下一心;税收与粮草皆不能为后勤所备。
若长久和周边打下去,打一家可完胜,打三家可维持,打周边所有的国家,迟早会被拖累而溃败。
柳娥是一个太有手腕的女人,她懂得如何利用这一点。柳娥对承天皇帝与太和皇帝的感情很复杂,就像邢天芳之于宋玉清。又会惊羡对方的才华,又会妒忌对方、忌惮对方威胁自己的地位。既是视对方为自己在世上唯一的知己,又是巴不得自己能打败对方,占领对方的所有城池。
世界上,只有我能够与你相匹敌。
欣赏你,所以觉得,只有打败你,才算是有拥有你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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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夫人回来就好了!”
一回王府,岑时毫便见到一个小厮急匆匆来报信。小厮看见岑夫人身后多个人,因事情紧急,便也未询问。
“怎么了?神色这样慌张?”
他虽不知如何,却也带着身后服侍他的人们随着那位小厮加快了步伐。这些日子他出门参加花宴,只为给自己的母亲岑大人说一门好亲事。迎来送往的礼节更是不少。外头的人与他攀谈无人不奉承着,皆以‘唐王夫人’相称。这件事收到了其他家族眼中,更成了刺眼的话柄。
声声慢里乌泱泱堵了一群人。
小厮、仆夫围在外面,里面是夫侍成群。
人群中闻听不知是谁在说——
“谁敢去请殿下,殿下最讨厌夫侍吃醋了。”
“殿下最不喜欢后府的夫侍闹事给她看,你想,你去请好了。”
“不论是谁请来,最后不都是殿下大发雷霆,人皆受惊吗?”
“外头的不知是哪里传来的消息,说咱们娘娘有外宅,给娘娘惹到了,人家自然有外头的伺候。咱们可怎么办呢,守活寡么?”
“可怜青春正浓,韶光正好,空守着冷被孤衾。又有谁堪知?”
“唉,这样的春闺怨语,还是莫要说了。传出去,又说咱们耐不住寂寞,难以守好夫道贞德。”
“什么话,也得看谁说。宫里的李傧,就是那个什么南唐后裔,听闻最擅长抚琴诵词,靡靡之音,相思闺怨之词,却最得圣心。若是其他的宫侍做此举,还不是会被弹劾失了为人夫侍的德行···”
一个个夫侍听见脚步声,纷纷止住了交谈议论之声。被一众目光包裹住的岑时毫显得有些不适,片刻,还是恭恭敬敬对着侧夫人行礼。
“侧夫人。”
韩山祠注意到他身后的陌生的脸孔,上下打量了几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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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自然知道,带人入王府,即便是做个小厮···不是做小侍···”韩山祠说了这句话,故意停顿了一下,便看见岑时毫站在那里不愉快的脸色。
“那也是要查名籍的。府里莫说你我这样的夫侍,仆夫里面,也几乎都是宫里赏下来的。”韩山祠为了缓和气氛,刻意笑笑,“哦,这自然是因为王府的事情不必寻常百姓家的务工,规矩要精心调教过方可。弟弟身在荣宠中,这个规矩却也不能坏。当时,宫里有条例,单单说唐王府的夫侍不许带掌事公公入府,连徐弟弟自幼使唤的乳公都没能带进来呢。”
徐扶楹莫名其妙被提了一句,浑身不自在起来,身子不禁抖了抖,又拿着帕子随意扇了扇。
“侧夫人今日不是为了侍身带了这个小厮入府才聚集上下在此吧。”岑时毫的语气淡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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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王穿着盔甲,身上还有沙尘,坐在柳倌房里,身边和堂内都是呜呜泱泱的人。
郭御医在下面呈上来炭火,小心地用刀子刮下来炭火的粉末,又用斧子将炭横着斩断,呈递到唐王面前。
唐王脸色不好,谁都不敢说话,只有当事人柳倌嘤嘤地跪在地上哭,要唐王给自己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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