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方荀眉头皱的死紧,一脸嫌弃。
白臻做出请的手势:“二位这边,财务室就在前面。”
小插曲很快过去了,经过茶水间,隔壁就是财务室,里面有一个姑娘正在聚精会神敲键盘,看到白臻立马站起来打招呼。
“小周在忙呢,没事没事,我们随便看看,你忙你的。”白臻和蔼可亲,温煦开明。
不知道是真的正人君子还是装的,伪君子。
办公室四张桌子,猜的没错的话是两个财务,两个会计,另外三张都空着,只有叫小周的姑娘在忙碌。
燕长留走走停停,最后在靠窗的一张桌子前停下:“源头便是这里,请问这张桌子是谁的?”桌面整理的井井有条,还放了一盆多肉。
小周抬头,越过电脑看了眼白臻,见领导没阻止,便说:“是小吴的,她今天休息。”
“不对。”燕长留掐指一算剑眉凝起,“上一任主人是谁?”
小吴缩回脑袋,把键盘敲的噼里啪啦,瞬间给人一种急迫紧张的感觉。
白臻双手握拳,揣进口袋,低眉顺眼,默不作声。
有猫腻,有可疑猫腻,看看白臻那副做贼心虚的模样,上一任主人不用说必定是鹿萦,只是白臻的表情耐人寻味,三缄其口,为什么?
鹿萦这个名字是公司禁忌吗?
方荀抱着手臂,眼角微垂:“白总,这个关系到公司财运,不能说吗?实在不能说就算了,我们去下一个地方吧。”
作势要走。
白臻抬头,手还插在兜里,一张脸有些不自在:“之前的员工已经辞职一年多了,好像叫……鹿什么,对,鹿萦,怎么了吗?问题很麻烦?”
装的还挺像,方荀提前从鹿萦那里了解过情况,否则还真有可能被蒙蔽过去,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不抓到把柄不松口。
“哦,这样啊。”方荀也装模作样,眼神轻飘飘的,“燕哥,能解决吗?”
燕长留嘴角紧绷,瞟着白臻,半晌:“白总所言句句属实?”
白臻摸摸鼻尖,抬头,眼神坚定:“当然啊,我的员工我还不知道吗?”
有点强作镇定的感觉,不愧是开娱乐公司的,有点表演型人格在身上的。
方荀点点头:“也是,白总做事情总是以身作则,地铁这么拥挤都不嫌弃,那肯定对员工关怀备至,了如指掌。”
你要说单纯夸白臻也对,夹枪带棒嘲讽挖苦也行,方荀才不管对方怎么想,谎言开始的谈话,注定不会有什么好结局。
灰尘在阳光里跳跃,渺小但显眼,那盆多肉沐浴在阳光里,红的像血。
敲键盘的声音逐渐减弱,小周好奇的打量这两位帅哥。
燕长留取出无尽瓶,片刻后仔细收好:“走吧。”
方荀:“白总,看好了,我们去下一个地方。”临走前,他发现键盘下有张纸露出一角,黄色的,有红色墨水的痕迹,跟办公室藏起来的符一样。
“好了?这就好了?”可能太快了,白臻满脸不可置信,追上二人不停追问细节。
当然,方荀一副高深莫测的高人模样,像锯嘴葫芦一样不搭理他,但笑不语。
休息室在楼下,这一层大约是用来直播的,电梯门一打开,音乐声震天响,‘家人们,这款产品…… ’,‘直播间的宝宝们,点个关注…… ’‘诈骗专用术语’层出不穷,念稿子的主播一个比一个情真意切。
就差把心肝脾肺掏出来展示给家人们了。
“休息室在哪边?”
白臻前面带路,左右两边一间又一间直播室,房门紧闭,但每扇房门上都带玻璃窗口,一伸头就能看到直播间的情况,有几个房间三四个美女穿着清凉,正在劲歌热舞,擦边吗?
方荀想看个清楚,想知道白臻在搞什么名堂。
只是擦边吗?
燕长留自然也停下来等他,随意扫过一眼便移开了目光。
“方先生,这边就是了。”白臻返回,拉着他胳膊,略带强硬的将人带进一间休息室,扑面而来一股香水味,甜得发腻。
休息室不算大,被分割开来。
外间用来化妆,梳妆台摆满了瓶瓶罐罐,抬头,一面占据视野的大镜子,方荀猝不及防,白皙俊秀的脸出现在里面,身边的男人比自己高一头,长袍广袖,身高腿长,剑眉星目。
拉开松绿色挂帘,往里走,有张双人床,同色系床单被罩,高床软枕,供人休息的,右边洗手间的门半敞着,乌漆麻黑。
化妆镜前屁大点地方站了三个成年男人,略显拥挤,方荀胳膊挨着燕长留手臂,
人进来了,白臻自然的松开他:“我们这里都是俊男靓女,做的合法买卖,千万不要想歪,方先生一表人才,应该有女朋友吧。”
前半句解释方荀刚才所看见的内容,后半句在提醒方荀,有女朋友的人注意影响,要是被女朋友发现看别的美女,那估计不好收场。
方荀淡然微笑,眼角微弯,眸子清透:“休息室有大问题。”白臻的话,方荀一个字也不信,甭管对方是意在打听他的情感状况,抑或提示他别管闲事。
这个闲事他管定了!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还有回头的余地吗?没有,必须查个水落石出。
白臻眼神凝滞,反应过来对方似乎在逗自己:“方先生,我没有要打探你的**,如果你愿意看,等会儿带你进去看也没问题的。”
方荀:“…… ”
燕长留正在查看那张床,此时回头,强调:“有大问题不假。”
方荀:“…… ”这接话的时机……彻底说不清楚了,方荀捂住额头。
“呵呵,燕先生,当然不会把你落下,二位都有座位。”白臻笑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究竟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明明长相儒雅和煦,说话也挺和蔼,怎么满脑子黄色废料,方荀现在合理怀疑他在搞色|情直播,而且他马上要有证据了。
燕长留冷冷的看他一眼,眼中风雪如寒冬腊月,白臻笑不出来了,尴尬的摸后脑勺。
拿出无尽瓶,燕长留口中默念,须臾,一股淡淡的白雾冲进瓶口,隐约中,方荀似乎听到呜咽声。
鹿萦的死会是他想的那样吗?
堵上瓶塞,方荀低声问:“这地方阴气是不是挺重的?”他一进来就不太舒服,正对门口的大镜子,连个窗户都没有的休息室,阴森压抑。
这么大个公司,怎么连一间像样的化妆间都不提供,不正常。
揣好无尽瓶,燕长留淡淡开口:“白总,镜子属阴,常有聚气之功效,凝集足量阴气易形成‘光煞’,长此以往普通人难以入眠,精神恍惚,严重者沉疴难愈,夫妻不睦,而面朝大门——门冲煞难以聚财,极易导致财运流失。”
就说这房间布局不对劲,原来是镜子的原因啊。
“燕先生说的有道理,怪不得最近我老婆老跟我闹脾气呢,原来是镜子作祟。”白臻恍然大悟,一脸恭敬,“那依燕先生的意思……?”
“拆除或白布罩之,当然,若是换房间再好不过。”燕长留气宇轩昂,眼神冷冷清清,不带一丝一毫的情绪。
白臻连连答应:“好好好,我马上找人拆了它,燕先生还有其他建议或意见吗?”
门半掩着,音乐声,喊麦声一清二楚,这间屋子越发冷清寂寥,它盘踞在整层楼最中心的位置,灯光惨淡,气味迷乱。
手机屏幕里那些绿女红男光彩照人、仪表堂堂,私下里化妆打扮的地方却如此逼仄,混乱,谁知道还有没有令人更加瞠目结舌的暗黑角落。
鹿萦遭遇了什么呢?
外面放起了dj,咚咚咚的音乐声和着脚步踢踏声,恍惚间,方荀以为整间屋子在抖动。
“燕……”方荀眸子一转,镜子夹缝中掉出一张纸,淡黄色,粗糙简陋,上面用红色墨水画着看不懂的符。
“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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