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 19 章

王麻子被打的龇牙咧嘴,在地上扭成一团,他的父母和两个哥哥离地上的人远远的,十分嫌恶他。

王远胜看着王大顺:“说说吧,想要怎么处置他。”

王大顺一脸气愤,脸上的皱纹更加扭曲,愤愤不平道:“我想让这畜生去死。”

王远胜心里无奈:“律法规定,像他这样没有真正得手之人,打了板子会被流放,只是你女儿需去衙门作证画押。”

王大顺怔愣一瞬,巧云若去衙门作证画押,怕也只能落个死。

看他们一家人脸色,王远胜也知道他们选择了不报官:“如果不报官,按族规处置,我们也按照官府处置方式,打百棍若还活着,三天后把人赶出村子,你们两家可有意见?”

李沐奕知道,此时朝廷的行政划分只到到县,乡下实行里甲制度,若是里长在的村子那是里长说了算,若是村中没有里长则是村长或者族长说了算。

里长和族长、村长,在这个时候有很大权力。

如果王大顺和王满仓把人打死,他俩就是违背律法。

若今天是族长下令请族规,实行杖邢把人打死,那完全没有问题。

报官后王巧云的名声就彻底没了,就算在现代,有些被□□的女性也不愿意站出来,更何况古代,她理解。

目前来说,这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王麻子家人赶紧摇头,他们恨不得这个孽障赶紧死,自己家怎么就出了这么一个坏种。

王大顺和冯秀珍也同意,盼着能把人打死。

就在王远胜准备让村里壮劳力动手的时候,王麻子躺在地上一边龇牙咧嘴,一边恶狠狠说:“我看你们今天谁敢动我,你们以为我前些年干嘛去了?”

“我前些年跟着县令家公子混了差事,回家来是因着县令调任,等县令去新的地方上任,县令公子还会派人来找我,让我跟着一起走,我要是出事了,你们也别想好。”

围观的村民听到这话轰的一声讨论开来。

县令对他们来说就是天,这人要真出事了,县令不会迁怒他们村吧。

王远胜心里在想王麻子说的话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又如何,一个调任的县令公子,还会因为一个泼皮无赖追究他们村人?

若今天因为这泼皮的话就饶了他,他族长的威信何在,以后族人如何会听自己的话。

此刻他已经下了决定:“今天你犯了错攀扯县令公子,明天别人犯了错也攀扯县令公子,怎么,我们还要去找县令公子求证?”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县令公子岂会因为你这个无赖怪罪我们,我按族规办事,没有可指摘的地方。”

王远胜“哼”了一声。

其他人想想也是,王麻子多半是在编瞎话,就算是真的,县令公子还能因为一个狗腿子,把他们全村治罪?反正有族长顶着,他们怕啥。

“王长河、赵田贵、李谷仓,你们三个过来,去取条凳和棍子,给我打。”王远胜指着地上的人说。

王麻子被打的嗷嗷叫,一开始还不断叫骂:“我可是县令公子最信任的手下,要不然怎敢大白天拉那王巧云生米煮成熟饭。”

“等县令高升,那小娘们就能跟我一起吃香的喝辣的,我是给他们家脸,算是便宜他们一家人。”

众人听到这里一阵恶心想吐,家里有女儿的此时十分庆幸,这人没看上他们家闺女,这样的脸他们可不敢要。

棍子用了几人所有力气,打的很重。

李沐奕皱着眉头看着,这人有些功夫在身,这个力度对他来说还不致死。

她踹王麻子那脚,算计好了力道和位置,应该是把人踢废了。

100棍打完,王麻子果然没死,跟死狗一样被扔在地上,他的家人都嫌弃他,不愿带他走,王远胜不可能让这人在他家,警告了他们家人后,王麻子两个哥哥拖死狗一样,给他扔回了茅草屋里。

事情落幕大家一边散场一边谈论。

李沐奕跟着一家人来到了老院。

王巧云神志已经清醒,正在床上呜呜哭,许小花和赵玉桃手足无措的安慰。

冯秀珍抱着王巧云一阵安慰,最后母女两个抱着一起哭。

冯秀珍心里苦,也不知扰了哪路神仙,从去年开始老二家、老四家、现在是老五家的和她的小女儿,这是造的什么孽啊,老天爷为什么这么对她。

王巧云哭了一场哭累了昏睡过去,几人轻手轻脚的出了屋子。

来到堂屋,除了孩子们,家里所有人都在,冯秀珍带着歉意看李沐奕:“老二家的,娘在这里谢谢你,前些日子是老五家的,今天是巧云,都是你救的,没有你我根本不敢想这个家会如何。”

李沐奕刚想说不用谢,冯秀珍阻止她接着说:“娘在这里再跟你说声对不起。”

“之前你养春燕和我们分家我是生气的,后来老四两口子没了。”冯秀珍说到这里想到老二和老四两口子,眼泪又止不住的流。

看到冯秀珍又开始哭,李沐奕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冯秀珍抹了把眼泪:“当初老四没了,我和你爹就商量,借着这个机会要么逼你把春燕送走,让你带着平安回来,要么就让你带着春燕改嫁,把平安留下,你还年轻,没必要守着这个破家。

“可哪里知道,你硬气的接了两个孩子也没跟我们服软。”

“这件事是我和你爹的不是,以后我们也不提春燕的事,咱们一家就当没分家这回事,你们回来过如何?”

李沐奕听到这里明白了,当时老四两口子没了,为什么要把孩子给原身养,她就说总觉得这件事不对劲。

明白是明白,回来是不可能的:“娘,我知道你是好心,只是咱们现在这么住着也宽敞,我和几个孩子也习惯了,就先这样吧。”

冯秀珍又要流眼泪,吸了下鼻子说:“你可是还怪我们。”

李沐奕深吸一口气解释:“您也知道我这人有什么说什么,我要是不想说,我就不说话了,可能之前是怪的,解释清楚也就不怪了,现在多事之秋,咱们互相照应着,一家两家又有什么区别。”

冯秀珍还要说,王大顺敲了敲烟袋杆子打断:“就这样吧,爹也跟你道个歉,以后你别记恨我俩,我们始终是一家人。”

“嗯。”李沐奕只想快些应付他们。

终于应付完这事,她满心疲惫的回家。

之后四天,李沐奕每天都去老院看一下王巧云。

王巧云的情况好了些,只是还不敢出门,每天除了吃饭、上厕所都窝在自己的小房间。

老院田里的庄稼也都收回来了,后续脱水、脱粒完成,等着交税。

她晚上继续去包山上做弓箭,终于在第四天晚上彻底做完。

做完弓回来后,她没忍住又拿出来欣赏。

弓用的全是柘木的黄芯,据说柘木15年以上,才会长出手指头粗的黄芯,3-5年才会长出一根金丝线,此芯可给龙袍染色。

光训弓用了两天,精细打磨后,终于做出一把通体灿黄如艺术品一般的弓。

弓弦用的是麻绳,若是有牛筋更好,只是现在没有条件弄到。

下次去县里还需买些桐油,这么漂亮的弓需要用桐油好好擦几遍,防腐、防水、防开裂,延长弓箭使用寿命。

她像个痴汉一样,欣赏着这把弓的每一丝纹理,这也就是在古代,才能这么奢侈用整个黄芯做把弓。

还是古代物种丰富,现代的保护树种,她在山里每天都能发现一大把。

把弓放进空间,带着满足的笑吐纳进入梦乡。

第二天吃完早饭后,外边响起敲锣的声音,敲锣的声音到哪里,就代表征粮的衙役到了哪里。

吩咐几个孩子在家待着别出门,她去了老院。

院子里,王大虎和王满仓已经把一袋袋红薯和玉米,放到院子正中间,一家人忧心忡忡的在院子,等着里长带着衙役过来收粮。

往前十年还是老百姓自己带着粮食去县衙交税,因为天灾不断,好些老百姓不能在规定时间内缴足,越拖欠越晚。

往前五六年,县衙通知交粮地改在里长家,由里长收了以后统一运到衙门。

谁知把收粮地改到里长家以后,因为乡里乡亲,大家更是厚着脸皮晚交,拖欠更加严重。

最后,变成里长带着衙役,每家每户按照黄册收粮,若哪一户拒缴晚缴,直接由衙役带走。

本来秋粮是第二年二月前征收完毕就可以,但是衙门防着老百姓把粮食吃光,这三年每次刚刚收成完就来收。

老院里的四个孩子,老大王大虎家两儿一女,老五王满仓家一子,都被拘在屋里。

半个时辰后,里长和两个带刀的差役到了院门口,差役旁有一个书生打扮的人,拿着一本册子和一只笔。

书生看一眼册子,念到:“户主王大顺,年46岁,家有旱田15亩,可对。”

王大顺恭敬点头,嘴里连连说道:“是,差爷,我是王大顺,确有15亩中品旱田。”

差役点了头。

书生接着说:“秋粮要求,红苕15石,苞谷1石半,亦或用稻1石抵。”

“啥?”除了李沐奕之外,所有人异口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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