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前,硕大的屏幕上闪过一帧帧图画和创立模型,李悔整个人趴在桌前,脊椎凹得都有些变形,再加上皮包骨本就瘦,乍一看如同只螳螂。
他忽然一个确认键点下去,紧接着就猛得弹起来,穿上一旁的白大褂将手机屏幕横屏照向自己,对准杂乱的房间。
"?, ???"
手机传声。
李悔不说话,只露出下半身并拿起一把手术刀,刀尖泛着银光不时闪过屏幕,
而屏幕里对照出的也根本不是破旧的出租屋。
李悔将手机带到一间暗房,用脚一踹,一只成人那么大的机械娃娃被捆绑着放置在屋子中央。
手机那头传来感叹,亦或别的什么,李悔已经拿出他高仿的化验单对准屏幕,他的乳胶手指一下一下点着单子暗示,对方没有得到应答也不生气,
"2 ? 5 ?? ?"
李悔将纸撂下,开始有模有样地走到一旁洗手术刀。
对方似是觉得他要反悔,再次提价:
"2 ? 8 ??!"
李悔提着刀就去戳机械娃娃的脖子,屏幕里显示出那名质人的大动脉不断鼓动,挣扎也愈发剧烈,似乎下一秒就将死去。
"3 ? ?! "
"?? 3 ? ?? ?? ??, ? ??? ? ??, ??? ??? ??? ??? ??? ??? ???. "
李悔关闻对方语气,上前直接切掉了视频会议。
然后摸出一旁的录音器把听到的都翻译下来:
3亿h元,相当于人民币160万。
李悔一拍大腿,心里乐开了花,他与对方咬定了价格后,承诺在一周后会连人带手术包办地出现在SL。
这间狗都不住的破公寓,早晚会和楼下的洗脚城一样富丽堂皇。
不,李悔挠了挠胡茬,是要比这贵一百万倍!
他将挂在国外的虚拟ID发送过去,转身去煮泡面,余光看到角落塞着一把蘑菇,也顺手掐了扔进锅里。
门此时被敲响,是房东,也是邻居。
李悔一开门就老头老头地喊。
这间房子本是他早逝的爸妈留给他的,李悔职中不上辍学,成天待在家里吃老本,有钱的时间吃外卖,没钱的时候点泡面快递,反正就是不愿意出门,上次看到他脚迈出屋子,还是找隔壁老头卖房。
老头也是个孤寡老头,看他年纪轻老眼昏花居然也答应了,
结果李悔就拿卖完房子的钱拿来租房子。
老头往沙发一坐,把一沓钱齐齐整整放桌上,然后当着李悔的面一张张捻着口水数。
李悔就站着一边看电脑一边抽泡面,嘬得如同山珍海味,搞得老头嘴里的口水粘得也越来越多。
“二十张,两千块,都在这里。”
李悔对那毛毛雨现在是一个眼神都懒得给,钱往兜里一插,嗯嗯啊啊地就准备打发老头走。
老头急了:“你就这么卡着也不怕掉了!”
“诶这你就不用操心了,”
“你这是不是弄出什么名堂,真发了,”老头虽这么说,依旧不改狐疑,霸着门不走。
李悔糊弄:“是是是,发了发了发了,一星期我就滚蛋,去桥洞下面住。”
“你还住桥洞?找狗窝吧乌漆嘛黑合适你!”
——啪!
李悔摸兜,手一搓,钞票像扇子一样展开,二十张不多不少。
那边的回信又到了,
说是先给5千万h币押金,等换脏手术好了会将其余的钱付清。
26万?不够。
他继续叫价,以设备看押金海关签证走私船费等等为由,硬是把定价提到了1.2亿h元,折合rmb约65万。
剩下的七天内,李悔也确实在继续忙走海关签字的流程,不过不是去H国的。
他把账户上最后的一万块用来买机票,衣服,然后买了一次楼下洗脚城一日体验卡。
第二日凌晨,李悔站在镜子前,观摩自己人模狗样一身西装,总觉得缺了什么,
他捂着肚子,忽然一阵剧痛,赶忙找止痛药嗑。
老头中午吃冷饭,猛地闻到股烟味从隔壁传来,就去敲门。
李悔居然在屋子里焚书烧火。
“你个兔崽儿干什么!”
火焰在昏暗的屋子里照得李悔剃了胡子的脸诡异十分:“老头你自己把电断了还问我?”
“......”
晚上,收废品的来了,收了家里一堆破烂,给李悔掏钱。
老头就站在楼上往下看,李悔一抬头,刚想晃晃脑袋打个招呼,脸色一瞬煞白,抱着电线杆哗哗吐了一地。
老头:“.......”
第四天,签证结果出来了,李悔收好假证明假单位报告和护照身份证,大摇大摆去了洗脚城。
没有等到第七天,老头就看不见李悔了。
李悔背着单肩包,滑溜溜的强化塑料,粗糙的铁艺栏杆,他低头对着手机抬头看着直逼云霄的箭形建筑,这就是大城市的装扮。
他早在家里就把世界地图各处都看遍了,自认为见多识广,但手结结实实的触碰,才恍然发现这是两码事。
走在路上,李悔被来来往往的路人冲刷着,他心里暗暗发誓,现在看到的这些都是他未来美妙生活的最基本要求。
“您好,身份证刷这里。”
李悔半天过不去人脸识别,安检人好心提醒他。
“啊,谢谢。”李悔感觉脸颊有些烫,烦地解开领带以缓解尴尬,他图便宜买得航班需要转机,中转需要等待22小时,
当他确认定金已经打到账上时,他压住心底的喜悦,盖着经济舱软软的毯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与此同时,
老头惯例跑到窗台抽烟放风,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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