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宋步迟不敢置信地看他,“你说什么?”
谈何疏坚定的眼神不容置喙,即使说话时声音都在颤抖:“我只说一次,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
“可是,你知道如果我标记了你的话意味着什么吗?”宋步迟没动,远远地站着。他知道自己不是在征得某件事的许可,而是也在等待一个能够说服自己的理由。
他有私心,尽管这可能是被生理**支配的前兆。
“那我问你现在还有别的选择吗?如果你的选择是用你手上那种所谓自残的方式,我觉得你倒也不必把我看得那么重要。”谈何疏语气强硬,“我管什么标记不标记的,比起所谓的等级意义上的服从我更相信我自己。”
那阵强烈的不适感愈加严重了,宋步迟闭了闭眼睛,忽然松开了手里的玻璃,落地的声音将他心里那阵恍然落下的安全感放大了。
对面那阵张牙舞爪的清香味儿早就抓得他情难自已了,当那层透明的壁垒碎裂后,他放下了所有的自欺欺人的理由,一步一步往那个方向上靠。
愈来愈近的压制感让谈何疏浑身都在发抖,他觉得自己像是在被撕碎,思绪变成了一片一片的,完全无法拼凑。
不仅是因为宋步迟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更多的是他后脖颈越来越热,他整个人像是在发烧,甚至能感觉到身下的变化。他只能将头埋在自己的臂弯处,在黑暗中试图逃离。
面前白皙的脖颈处露出了干净完整的腺体,这一刻,宋步迟已经完全失去了所应有的一切理智。
他缓缓蹲下,眼神犀利,像是森林中窥伺猎物已久的狼。
他用双手打开谈何疏原本紧闭的大腿,跪坐在其间,随后将对方的双手反制在其身后。这时候的谈何疏已经失去意志了,浑身都脱了力,完全没办法拒绝宋步迟任何的要求。
走到这一步,宋步迟知道现在已经完全没办法回头了。
他将谈何疏的头搁在自己的肩膀上,随后往下,朝着白皙处咬去。
滚烫的血液从破口处流出,甜丝丝的气味灌进了Alpha的口腔中,不仅是心理上更多的是来自生理上的快感,是压制,是征服,是吃到了猎物后的满足。
那一瞬间的琼浆带来了极致的享受,可是这还远远不够。
他紧紧地抱着眼前的Omega,犹如贪婪的野兽,这时候只剩下了完全脱离理智的本性,想在猎物上钉上自己的标记。
只属于自己的。
“额……啊!”谈何疏完全是被痛醒的,此刻的他已经不知道面前的人究竟咬得有多深了,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什么会在这儿,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脑中只剩下了一片空白,只知道他不能反抗。
他虽然在短暂的被痛得清醒之中还保有一丝理智,知道现在不过是屈服于Alpha的压制之下所以完全没有反抗的力气。
但是有那么一刻,他的的确确是沉溺于这样羞耻不堪的事情之中的。混乱中,他快要分不清这究竟是否是一种完全的自愿。
但是他明确地知道此刻眼前这个不断索取着的宋步迟已经不是原来的他了,身上的这个人也只是在被本能所支配。他们两个就像是在寒冷中抱团取暖的动物,这一刻都只是为了活着。
谈何疏感受到了腿间越来越无法忽视的存在,其实他也是难受的。
脖子上的痛感小了些,此时他听到了一声拉链的声音。随后他的手被牵引到了一个地方,此时他根本没有任何所谓‘拒绝’的选项,无法拒绝面前的人的任何要求。
那就进行下去吧,无论这过程需要多久。
他的眼睛一直就被湿润包裹着,迷糊中他睁开眼睛,面前都是自己满是泪痕的脸和被遮挡住的不堪。
他忽然明白了这些镜子是用做什么的了,可以让你清晰地看见隐藏在表面之下自己的另一面。
另一个完全丧失了人的本性的自己,又或者说卸下伪装后最真实的自我。
一切的不堪、脆弱和痛苦中那一丝羞耻的享受在这个房间以千万种角度不断上演着,他只能选择闭上眼睛,以致于让自己能够保留所谓的最后一丝体面。
时间似乎是没有尽头的,一分一秒又似乎在被拉扯。实在是太久了,一会儿清醒一会儿混沌,脑子已经变成了一团浆糊,这是谈何疏第一次完全地没有自我意识,他第一次放弃了思考。
也不知迷迷糊糊中过了多久,他终于彻底地睁开了双眼,即使眼皮非常沉重,但渐渐侵扰的清醒不断地将他一点一点拉了回来。
“你醒了?”宋步迟的声音都是餍足后的慵懒,完全不是闭眼前那个压迫感十足的人。
谈何疏发现自己躺在地上,“过了多久了?”他问。
“进来之后直到现在大概七个小时。”宋步迟说道。
“这么久了?”谈何疏试图坐起来,但是发现浑身都是软的。
宋步迟拦他:“你再休息会儿吧,刚才我去试着开门,现在还是出不去。”
他说着伸手想去摸谈何疏的眼睛,后者一下子就偏开了。
“你想干什么?”
宋步迟:“你的眼睛有点肿。”
好像是有些痛,那些记忆忽然涌入了谈何疏的脑子,他宁愿现在的自己失忆了。哭了那么久眼睛能不肿吗?
“你现在没事了?”他只是问道。
“没。”宋步迟简直像是换了副模样,完全就是一副做错了事情之后不知道怎么办的状态。这个时候的Alpha好像会更加言听计从。
谈何疏其实一点儿都不觉得什么,因为在他看来不过就是被咬了一下脖子而已,所谓的标记只是这个世界的一个小插曲。
“你别这样,不知道的以为我把你怎么样了,是我让你这么做的我还记得,又没有怪你。”
“我只是临时标记了一下,没有那个!”宋步迟迅速说道。
谈何疏哼声:“我知道啊,不然你还想怎样?”
“不敢。”宋步迟说道,“还有……我不是故意让你帮我……那什么的,刚刚我已经给你擦干净了。”
这件事情谈何疏还是记得的,但他比较好奇:“你用什么擦的?”
“喏。”宋步迟指了指不远处扔在地上的外套,已经皱得不能看了,“没办法,这里什么都没有。”
谈何疏瞥开眼:“好了,这件事情从现在开始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怎么出去。”
【测试时间已到,请进入暗门换上制服,随后返回圆桌。】
“暗室?”谈何疏坐起来,往左右看了看。
宋步迟扶他起来,指了指后面的玻璃:“应该是那儿,我刚才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发现那块儿玻璃是可以拆卸的,后面有一道铁门,不过刚才根本打不开。”
这时候,宋步迟已经走过去了,他拆下玻璃,这时候面前的门自动开了。
里面是一间类似于卧室的地方,旁边有一个木制的衣柜。
“他说的制服应该就是这个了。”宋步迟将其中一件递给了谈何疏。
后者接过,“这个衣服不就是那些面具人穿的吗?”
“有一点不一样。”宋步迟说道。
谈何疏:“哪里不一样?”
“面具人的衣服的左边没有编号,是统一的花色图案,而我们的衣服左边是数字。”
谈何疏将衣服翻转过来,发现衣服的左边的确印着编号,“1号?”
“对。”宋步迟应着将自己的衣服拿给他看:“我的是4号,和椅子上的一样。”
谈何疏:“看来早就分好了队,无论是谁来到这个房间都只会是1号和4号。”
宋步迟只是摇头,两人无声地对视着,身后掠起一阵寒意。
换了衣服之后,屋外的门轻轻一推就开了。只见桌子边上趴着一圈的人,这不是——
“怎么回事?”宋步迟跑了过去,摇了摇趴在桌上的张丞临。
被摇晃的人很快就醒过来了,迷糊中,他看着宋步迟:“宋……宋哥?”
“宋哥!我没死!”张丞临激动地抱着他的胳膊,哭哭啼啼的。
宋步迟将他推远了些,“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与此同时,谈何疏已经在叫醒其他人了,几人都渐渐苏醒了过来。
“我也不知道,我和白易进去之后,就闻到一股怪味儿。”张丞临说道。
这时候,宋步迟和谈何疏互相对视了一眼,尔后不太自然地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然后呢?”宋步迟问。
张丞临挠了挠头:“然后……其实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觉得全身很软没有力气,非常想睡觉,就……看见了你,是你进去救我的吗?”
“不是。”宋步迟否认,“我们出来的时候你们四个就趴在这儿。”
“那这就奇怪了。”张丞临疑惑着低头,忽然发现——
“我的衣服怎么换了?”
一旁的白易也奇怪道:“对啊,怎么回事?”
谈何疏问道:“你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我和老秦进去之后就觉得里面很闷热,喘不过气来,之后也没了意识。”时经雨说道。
宋步迟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抬头看向对面的人,似乎是在确认。
谈何疏只是微微地摇头以作回应。
【接下来,从一号开始依次进入旁边的禁闭室。】
“这是要干什么?”张丞临紧张得朝着宋步迟的方向靠近了些,“一个一个进去……不会是挨个杀吧?”
而1号本人,谈何疏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站了起来,毫不犹豫地朝着那扇有一滴红色印记的房间走过去。
“同桌。”宋步迟喊道。
谈何疏停下步伐,回头看他:“有事?”
“小心。”宋步迟收起了挂在脸上那苦涩的笑容。
谈何疏没回他,只是朝着那扇门走过去。愈走愈近,他终于发现了这抹红色是什么,是彼岸花。
象征着绝望和死亡。
门自动地开了,他朝着里面唯一可见的光源走了进去。身后的门关闭的那一霎那,眼前出现了一把红色的椅子。
【坐在椅子上。】
血色的椅子就像一把枷锁,让人看了发怵,可是现在别无选择。
谈何疏闭着眼睛,静静等待着下一步的指示,他很讨厌这样被人支配的感觉。
【请如实回答接下来的问题。】
话音刚落,椅子的两侧就长出了两个手铐,将他锁在了椅子上。随后头上的灯忽然被打开,他的面前居然是一面很大的镜子。
镜子里面的自己双手被拷着,现在的他真的很讨厌镜子。
【真话之境将会审判你接下来的回答,如果判断为假话,镜子会碎掉,镜子里的结局就是你的结局。】
“问。”谈何疏只想尽快出去,一切的反光物让人看了就觉得后脖颈痛。
【现在你有一个从这个副本出去的机会,代价是刚才和你一起进入房间的人会在你原本的世界消失,你的选择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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