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当即响起一片羡慕之声。
“啊……这么好……”
“就是,这待遇也太好了吧!”
“不仅自选,而且还能提前抽签唉!这么优先肯定很容易抽中……”
姜子晴一边走上台,一边连连摇头。
啧,一看就是数学没学好。
数学老师曾经教导过我们,不管先抓后抓,概率都是相同的,这叫等可能事件。
何况小刘小张那么早抓,不也没抓中嘛。
数学没学好,眼睛也不大好的样子。
姜子晴从容不迫地走上了台。
她不疾不徐地将手伸入了抽奖箱。
确实没什么值得紧张的。
紧张就是紧张地抽中,不紧张就是不紧张地抽中。
没多大区别。
咦?抽奖箱里不应该都是球么?她这抓到的不能说不是球吧,但是……怎么手感不太对……好像滑滑的,又好像黏黏的……
说书人把弊作得这么恶心的么?
但姜子晴仍是面色平静地将摸到的“球”抽了出来。
“哎呦喂,我这是在哪儿啊!”
刚刚还热情沸腾的酒楼,三度突然安静了下来。
姜子晴看着自己手里抽出来的太监脑袋,登时也陷入了沉默。
众目睽睽之下,姜子晴从木箱里——抽出来了一个太监。
确实,要问姜子晴这是不是小球,那么圆的一颗光头,的确是很小很球。
此时此刻,姜子晴终于知道“抓阉”是个什么玩意了。
抓阉抓阉,抓出来个阉人。
很生动,很形象,以后听到这个词,都一下子就有画面了呢。
反正抽都抽了,姜子晴干脆把整个太监都从木箱里抽了出来。
台下似乎更加安静了,酒楼内安静到几乎寂静。
“你们倒是回答我呀,这是哪儿啊,哎呦喂,你抓我李一亮的脑袋干啥?”李公公被姜子晴打横抓着,不由得嗔怒道。
姜子晴看着自己手里这颗属于“李一亮”的光头,跟着所有人一起陷入了更深的沉默。
原来您就是“李一亮”。
姜子晴沉默地把“她拥有的李一亮”放到了地上。
“哎呦呦,这是干什么嘛,一直抓着我脑袋,我还指望着这次的生发膏能长出头发呢……”李公公翘着兰花指,小心翼翼地碰着自己的光头。
……怪不得觉得这么黏糊糊滑溜溜,原来是生发膏。
姜子晴仔细地观察片刻李公公的脑袋,深叹一口气,拍了拍李公公的肩膀:“李公公,梦想和痴心妄想,还是有一些区别的。”
“你凭什么这么说!”李公公怒道。
“就算是你想让脑袋长毛,也不能往脑袋上涂肥料啊!”姜子晴将自己沾着不明液体的双手放在李公公的肩膀上,大蹭特蹭,愤愤不平道,“李公公,它真的是脑袋,它真的不是草原啊!我知道这个肥料它是有机的,很好用,一夜之间草能长三尺,可是你想长的是头发,它真的不是草啊!”
“这,这居然是肥料……”李公公的兰花指无力地垂下,“褚公公,褚公公他居然……骗我……”
褚公公,这个名字姜子晴记得。就是那个骑马三丈高的。
梦幻联动是吧。
李公公眼神空洞,仿佛无神,眼角似乎有一滴泪垂下,此情此景,当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呜呜。”
安静的台下,突然传来一声抽泣。
姜子晴转头看去,这才发现台下原本疯狂的观众们不知何时竟已尽数坐下,安静地看着台上,甚至纷纷拿出了零食饮料花生米。
“褚公公是谁啊?”
一桌人“咔咔”地嗑着瓜子。
“是啊,他怎么骗的你啊?”
一桌人正在嚼花生米。
“你不会是花重金买的吧?”
一桌人吸溜了一口茶水。
姜子晴看了看李公公。
姜子晴又看了看自己。
……敢情他们是在演话剧是吧?
说书人瞧见此景,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
即传术,这并不是一个低阶术法。
她竟是有备而来。
姜子晴余光捕捉到了说书人的细微表情。
她轻蔑一哼,歪嘴一笑。
有没有一种可能,她不是有备而来,而是有错别字而来。
说书人借助长袖遮掩,摸上了右手手腕的一串佛珠。
主人说过,除掉她,不惜一切手段。
既然无法成为肥料,那便只能,彻底摧毁!
姜子晴突然没由来地心跳加速。
她抚上胸口,呼吸明显变得急促而凌乱。
说书人露出了一抹讳莫如深的笑。
“姜姑娘,可是身体,有何不适?”说书人走至姜子晴面前,看似关切。
“不,不是。”姜子晴按住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气,“主,主要是第一次当话剧演员,还有这么多观众,我,我紧张。”
说书人笑容一滞。
在那一瞬间,他的笑容甚至有点扭曲。
他紧紧攥住那串佛珠,明明看似气定神闲,但发白的指尖却暴露了他的用力。
为什么没生效……那边的人明明说她修为低微……
丢了西瓜,至少不能没了芝麻!
他捏着佛珠,再次走至台正中:“看起来,我们似乎遇到了一些,意外情况。”
“不过没关系,只是一些小问题,并不会影响我们的抓阉大会。”说书人含笑主持大局道。
姜子晴看了一眼身边足有一米八的李公公:“……”
一米八居然都是小问题,难道要和骑马三丈高一样,才能算大问题?
在众人看不见的角度,姜子晴清晰地看到,说书人捏紧右手手腕上的一串佛珠,猛力一拉。
佛珠四散,一缕黑气从佛珠上逸散,佛珠未落地,便化为一片虚无。
观众们一甩瓜子皮,扔回花生米,猛地放下茶杯。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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