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浅替叶祁安疗了伤,嘱咐苏纤月好生照顾叶祁安,自己去寻找慕倾玄。
犬吠鸡鸣,等林清浅找到慕倾玄时,慕倾玄还没有醒来。林清浅将慕倾玄背道一家荒废了的小院落,里面杂草丛生,推开破旧的大门,地上的薄尘飞扬,林清浅轻咳了几声,便拾掇一处干净的地方。
林清浅将慕倾玄扶着躺好,落下结界。
林清浅先探查了一下慕倾玄的脉搏,毫无疑问的发现了银针。
“果真阴险”。
林清浅催动灵力,丝丝灵力进入慕倾玄的身体,慕倾玄感受到了纯厚了灵力源源不断的涌入胸膛,说不出的温热。
林清浅想要逼出银针,奈何刚一用灵力,慕倾玄便已皱紧了眉头。
“倾玄,忍一下,为师要将你体内的银针逼出”。林清浅说着,语调是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柔和。
运转灵力,三支银针从体内飞出,直直射在了对面的墙上。
慕倾玄募地吐出献血,林清浅拿出帕子,轻轻擦拭干净。
想到之前九尾狐妖南浔给的药,自己已经炼制好了,现在趁着慕倾玄昏迷,正是时候。
林清浅扶起慕倾玄,两人掌心相对,林清浅捏动咒诀,灵力环绕在他们周围,拿药在林清浅的体内缓缓流出,进入慕倾玄体内,丝丝魔气被逼出体外,慕倾玄嘴角未干涸的血迹又涌现出来,虽说魔气逼出体外对别人来说是好事,但是慕倾玄体内的魔气确实与他相伴数十载,如今剔去,就如同常人剔去一身血肉。
“原来如此”。林清浅在运功过程中明白若想要去除魔气,必须要用自身灵力补偿魔气的空缺。林清浅双手运转,灵力自填海所出,流入慕倾玄体内。丝丝缕缕。
募地,慕倾玄挣开了双眼,林清浅也感受到了这道灼烈的目光,刚睁开眼,便对上了少年灼烧的目光。他们凝视着对方,一时竟没有话语。近在咫尺,气息交错。
忽的,慕倾玄俯身,朝着那一处殷红吻去。毫无征兆,措不及防。
施法骤然被打乱,林清浅被迫停了下来。。
林清浅脑中一片空白,这时慕倾玄已撬开林清浅的齿瓣,舌头灵巧的游走于林清浅的唇齿之间。
林清浅微微愣了神,意识到这是在做什么时,急忙推开了慕倾玄。
待慕倾玄未及反应之时,冰冷的巴掌已甩在了自己的脸上。
“慕倾玄,清醒了吗”。头顶上方传来林清浅的声音,慕倾玄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跌落在地下。但是林清浅的声音中带着微微的轻颤,微不可察。
慕倾玄闭上了双眼,感受到脸颊上的疼痛。他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到林清浅站在他面前,用衣袖揩去嘴上的水渍。
他慕倾玄揉了揉脸颊,慕倾玄揉了揉脸颊,痛楚令他心猛一抖。他望向林清浅的眼睛,他默默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努力让头脑清醒起来。
“师尊”。慕倾玄叫了一声。
林清浅没有理会。
慕倾玄便自顾自的说道“师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慕倾玄咬了咬嘴唇,上面还留有林清浅的气息,原来师尊的嘴唇那么软。慕倾玄暗自肖想着。
冷不防的,一本书劈头盖脸的砸下。
“哎呦”,慕倾玄吃痛。
“这次我念你是初犯,不怪你这本《清心诀》你自去抄写百遍,修道之人,应平心持正,清心寡欲,你……”林清浅指着慕倾玄,指尖都在微微颤抖。林清浅甩了甩袖子“若以后再敢有如此行径……”。
“不敢不敢,师尊我错了”。慕倾玄将书捡拾起来,恭敬的那在手中
“可是师尊,我真的喜欢你呀”。慕倾玄小声嘟囔着。
“什么”。林清浅看向慕倾玄。
“没什么,没什么,我这就去誊写”。
慕倾玄捧着书欲走。
“回来”,林清浅叫了一声,叹了口气“罢了,你还病着,明日再抄不迟,你坐着罢”。
慕倾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林清浅已走了出去。
“殷伐,出来吧”。慕倾玄唤了一声。
只见殷伐从身后的屏风中走出。拍着手掌直呼好手段。
慕倾玄转过身,看着殷伐。
殷伐道“你这副模样,若不了解你是怎样的人,怕是连我都要信了”。
慕倾玄冷笑“不过是权宜之计”。
“那若是以后被她发现,想不到你们该如何自处”。
“想不到,便不要去想”。慕倾玄径直坐下。殷伐催动魔气,试探了慕倾玄的前额。
“还好,没有除干净”。
慕倾玄点点头“那边好”。
殷伐伸出手,黑气沿着手臂倾斜而下,流入慕倾玄的体内。
“我借你一些魔气,够你炼化一段时间了”。
“多谢”慕倾玄道。
“不必客气,你我只是各取所需”殷伐道。
“对了,你还从未跟我说过你与这位魔尊到底有何渊源”。慕倾玄问。
“呵”殷伐笑笑“你我还未熟识到什么事都可以告知的地步”。
“也对,你不说便不说吧”。慕倾玄也笑,站起身来。“不过我提醒你一句,与虎谋皮,终归不是什么好事”。
“这我自是清楚,便不劳你费心了,你还是先解决解决自己的事吧,对了,魔尊那边有什么事,我只会告知”。说完,黑气在手中乍现,一直黑乌鸦飞了出来,稳稳的落在了慕倾玄肩头。
殷伐笑笑“那便以此为信,这是我自己淬炼出来的,旁人自不会发现,你大可放心”。
慕倾玄欲走。
“对了,它叫三足”。
身后传来殷伐的声音。慕倾玄驻步“多谢”。
随即,林清浅回到住所,叶祁安也已起身,由苏纤月搀扶着,正欲拜见。
“不必了,你身上还有伤,歇着吧”。林清浅说。
“是”。叶祁安回应,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这时,苏纤月来到林清浅的身边,递上一张信笺,“师尊,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有人在门前射了一支灵箭。”
林清浅接过,打开来,上面是一首诗。
“秦乌啼哑哑,夜啼长安吏人家。
吏人得罪囚在狱,倾家卖产将自赎。
少妇起听夜啼乌,知是官家有赦书。
下床心喜不重寐,未明上堂贺舅姑。
少妇语啼乌,汝啼慎勿虚。
借汝庭树作高巢,年年不令伤尔雏。”
“师尊,这是何意”。苏纤月问道。
“这说的是一户官吏的家庭遭难,官吏因为犯罪被囚禁在监狱中,为了赎罪倾家荡产,在他家门前的庭院中一只乌鸦,每晚坚持啼叫,他的妻子清晨起来后听见乌鸦的啼叫,知道这是官府发出的恩准下狱人员得到减刑的消息。她高兴地下床,准备去拜访亲朋好友。”。
“啊,就这,什么意思呀”苏纤月疑惑的问。
林清浅继续说着“乌啼报喜,假若丈夫真能得到皇帝的赦免,那当然是天大的好事;但预兆只是预兆,并未成为现实。她仍为丈夫担心,所以特意告诉啼乌:你报喜,千万不要虚报。你如真能报喜,我愿将庭前之树借给你建筑巢窝,并且年年不让伤害你的雏鸟。最后四句写得颇为传神。”林清浅顿了顿“但你们是否听过“战城南,死郭北,野死不葬乌可食。为我谓乌:‘且为客豪,野死谅不葬,腐肉安能去子逃? ’。本是凡人,又为何能听懂乌啼”。
林清浅没有说下去。
就在这时,一片花瓣飘进,落于眼前的木桌旁。林清浅一挥手,里面的声音已然传出
“清容啊,这太虚门发了帖子,喜得一子,三日后设宴,邀请了我和诸位长老,我知你不喜这些,但是没办法,我已答应了下来,你便给我个面子,露个脸就行”。
“师尊,何事呀”。苏纤月追问。
林清浅起身“太虚门设了宴,让我们一起过去,我们明日先回宗门,后日一起启程”。
苏纤月面露欣喜,走到叶祁安面前“早就听闻太虚门设有一处池子,对于疗伤有奇效,等到了,我便去说道说道,让你也泡泡”。
叶祁安抬头望着苏纤月,少女的眼中闪烁着熠熠的光亮。
叶祁安低头笑笑“好,但是那里不比仙灵宗,你要跟紧我”。
苏纤月点点头。回头看去,不知何时,林清浅已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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