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兵把自己这些天卧底焚天袭雷教的故事讲给琉莺、袖英、璟瑜、衷诉听,庆幸自己没有变成玉面修罗的男宠。
“等等!你说的那个玉面修罗,漂亮吗?”璟瑜问道。
“还记得那次少林有难,我、琉莺、道情用‘韦陀伏魔圈’合攻一个女人吗?那个女人,就是玉面修罗。”问兵说道。
“这么说,你倒是成了一个大美女的男宠啊,”璟瑜的眼睛咕噜一转,“说!跟着这么漂亮的女人,有没有动心啊?!”
问兵急忙摆手:“没有没有,我只是跟在她身边,假装被俘虏而已。”
“那你们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亲密动作,例如接吻什么的?!”璟瑜穷追不舍。
话一问出,璟瑜有点后悔了,要是问兵说“有”,那岂不是给问兵难堪,更是让袖英、琉莺还有自己伤心吗?
可惜,覆水难收,问兵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问兵说道:“那倒没有,那个玉面修罗,虽然看起来像是情场老手,但似乎很洁身自爱。我与她嬉戏几天,言语挑逗确实时有发生,但从未有过出格的举动。”
这个答案,似乎还比较令人满意。
“我去,你还和她有过语言挑逗?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姐妹们,给我打!”璟瑜抄起刀鞘,与琉莺、袖英一齐扑了上去。
一旁的衷诉无奈地笑着摇摇头:“大哥,你可真幸福。”
近来江湖也算风平浪静,“同天逐日”帮会腾出时日,组织帮众前往西湖游玩。
这一季的西湖,山青映水,水秀卧桥,桥弄新绿,绿海缀荷,荷香十里。上有碧落如天湖,下有水接共一色。
正所谓:“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蓝水梦泉虎跑过,青山玉皇飞云披。
何配西子沉鱼貌?在身无缝只天衣。
“五秀”结伴,西湖同游。众人闲聊,问兵问道:“璟瑜,近来皇宫里,可有什么新鲜事?”
“皇宫里的新鲜事嘛,我在龙武军里倒是听过。当今圣上赏赐了两个人,一个是圣上极其宠爱的安禄山,已经被赐爵位,封为东平郡王。”璟瑜回答说。
“安禄山之心,路人皆知,圣上居然还给他加官进爵。而且,以将帅身份封王,这在大唐可是史无前例。”问兵叹道。
“你说谁会造反,圣上都可能会信;唯独说安禄山会造反,圣上不可能会信。皇宫里的事,太过简单,亦太过复杂,所以我们龙武军不喜欢介入。”璟瑜说道。
“那圣上赏赐的另一个人呢?他又是谁?”袖英问道。
“另一个人,也不是善类。他就是当今杨贵妃的族兄,杨钊,已被圣上赐名国忠。”璟瑜接着说道。
“这个杨国忠,权威日盛,却不见他为国效命,更不见他关心民间疾苦。以后,只怕又是大唐一大祸乱。”问兵摇头,当今圣上的决定,他不敢苟同。
天宝九年的大唐,依旧是灯红酒绿,纸醉金迷。受壅蔽的皇帝、红灯里的将军、怀异梦的臣子……身居高阁之人,又岂能了解到,南诏王阁罗凤起兵反唐,自此南诏与大唐战乱不断。
“朝政之事,就不要谈论了。我们是出来玩的,不是来聊国家大事的。”袖英拍了拍问兵。
“国家的事,还是交给我们龙武军好了,”璟瑜说道,“走,我们去划船。问兵,要和我一条船哦!”
“我吗?我……”问兵不禁望向琉莺,没想到琉莺只是微笑着与他点了点头,便和袖英上了同一条船。
“诶?!我呢我呢,”衷诉叫道,“怎么就我自己一个人划一条船呢!”
“你呀,有船划就不错了!”袖英说道。
“衷诉,快点跟上来吧。‘五秀’可一个都不能掉队。”琉莺说道。
问兵与琉莺摆弄着船桨,经他们控制的两条船并驾齐驱,两人刚好并肩而行,船身上坐着璟瑜和袖英,衷诉则跟在两条船之后。
清风徐来,水波不兴。遍水荷花,香远益清。璟瑜趁问兵划着小船,从后面抱住了问兵,柔软的身躯贴在问兵背面,绝美的面庞靠在问兵的后肩,璟瑜慢慢合上了眼睛,她好想一直如此,再也不撒手。
“璟瑜姐姐累了,让她休息一下吧,不要打扰她。”不等问兵开口,琉莺便笑着嘱托问兵。她心里羡慕璟瑜敢爱敢恨,喜欢一个人,便无半分遮藏,或许自己也该学学如她一般勇敢。
“好羡慕大哥啊……又是疏桐姑娘,又是璟瑜姐……”衷诉小声嘀咕。
“你说什么?!”袖英回头,假意对衷诉发起脾气来。
“没什么,没什么……”衷诉急忙摆手告饶,看袖英扭回头去,这才松了一口气。
唉,袖英啊,你到底明不明白我的心意?衷诉在心里重重叹一口气。
这时只听袖英唱道:
何水清似河水无,何叶田田荷叶浮。
何花秀如荷花坐,西子尚在西子湖。
“真好听呀!”琉莺很是喜欢,“这是什么曲调呀?”
“哈哈,是我家乡的音律啦!”袖英笑道。
“你的家乡?对了袖英,认识你这么久,我们还不知道你出身何处呢。”琉莺问道。
其实别说琉莺不知道袖英家乡在哪儿,就连与袖英朝夕相处十数载的问兵也不晓得。
“我呀,来自南方。我只记得小时候与一头青牛为伴,就是它带我来凌剑山庄的。”袖英笑着答道。
可闻莺啼婉转,可见柳浪扶风,可嗅荷香馨然,对五秀五人来说,这一天可真是个难忘的日子。
“我始终忘不掉,在这一天,抱住我的璟瑜,坐在琉莺船上的袖英,以及跟在后面的衷诉。
“那是我这一生,最难忘的时光。”
这是多年以后,问兵写下的字句。
天道众之内,无□□天王南宫天雨翻阅过《六道天书·人间道篇》下卷之后,根据书中记载,开始动身前往下一本《六道天书》所在。天道众因为欲把《六道天书》据为私有,所以有关《六道天书》的任务,一直是秘密进行,以防泄露消息,被他人捷足先登。
卧底天道众的武亮,因为善读人心,逐步在天道众之内升职,如今已经“荣升”“天道五使者”之五,“坤中使”。
至于天道众里的“天道”本尊,自攻陷猛象山与拿到下卷天书之后,他便再次消失在众人视野之中,也许身为天道,还有其他更重要的使命,所以分身乏术,不能长久停留在天道众之内。
“五秀”靠岸下船,朝灵隐寺走去,渐行渐近,钟鸣与诵经之声越发清晰。
门前的僧人瞧他们侠士打扮,又一共五人,为首的问兵更是佩戴参差双剑,便迎上前来,行了一礼:“恕贫僧冒昧,敢问几位施主,可是‘五秀’大侠?”
“正是。”“五秀”双手合十,略一躬身,对僧人还了一礼。
“‘五秀’大侠肯来,可真是令敝寺蓬荜生辉。几位稍等,我去通知方丈。”僧人对“五秀”早有耳闻,得见本尊,更是喜不自胜,一路小跑着请方丈去了。
不多时,方丈与监寺走出,笑道:“灵隐寺欢迎诸位,想不到今天除了天工青龙的青城主(青玉森)和妙音阁的‘白棋’长老(厉青),还有贵客来此。”
“师父说他今天不在剑城,原来是来了这里。”琉莺恍然大悟。
“五秀”再往里走,宾客室之内,青玉森正与厉青围棋博弈,玉凌霜在一旁观战,大气不敢出,生怕弄出什么声响,坏了下棋者的思绪。看到“五秀”走进来,玉凌霜忙将食指竖在嘴边,示意众人安静。
“青城主,你果真是‘江山易改,秉性难移’啊。”厉青忽然开了口,已知胜败有了定数。
青玉森无奈苦笑道:“这‘江山’确实‘易改’,棋盘之上,已经是厉长老你的江山,只是这后半句‘秉性难移’又作何解?”
“青城主,你下棋以杀子为乐趣,杀气太重,这才导致你前半局虽然占优,后半局终是失利。这与你本性有关,所以我才说你‘秉性难移’。”厉青回道,论武功,天工青龙的“青龙剑法”或许略胜妙音阁的“破空流水剑”一筹;可论棋艺,青玉森比起厉青,还差出不少。
“厉长老高深,青某败服。”青玉森站起身来,开始回收棋子。
“怎么,不打算再下一局吗?”厉青还没玩够,对她而言,对手太强,要赢得棋局,未免太累;对手太弱,虽赢得棋局,又未免无趣。像青玉森这样的对手,不够强也不够弱,赢他,最是舒爽。
“不了不了,厉长老你太过凝神聚精,都没有发现,这屋内,又来了旁人吗?”青玉森问道。
厉青这才望见问兵等人,不好意思道:“方才只顾着下棋,没有注意来了几位可爱的晚辈。”
“师父,你何时这么喜欢下围棋了?我都不知道。”琉莺向青玉森问道。
玉凌霜笑语盈盈道:“疏桐师姐,你这就不晓得了吧!师父是在最近迷上围棋的。进步很快,虽然下棋的时间不长,但已经赢过很多棋手了。”
“青城主棋力不差,如果能改改在下棋时只顾大砍大杀的毛病,在围棋方面,必有造诣。”厉青评价道。
这时,方丈走进来,说道:“各位,敝寺已经为大家备了香茗,还请诸位移步,边喝边聊吧。”
“有劳方丈,”青玉森对方丈点头示意,又问琉莺,“徒儿,你今日怎么来灵隐寺了?莫非是知道为师来了这里?”
琉莺摇头:“没有,师父。我们只是来游玩的。”
厉青则向问兵问道:“天道少侠,你会下围棋吗?”
问兵摇头:“厉前辈,我不会。”
厉青淡笑:“你的头脑不错,如果肯学,兴许会有大作为。”
青玉森笑道:“那厉长老,你可愿意教我吗?”
“谁人学棋,我厉青皆是来者不拒。不过,我的课程格外严苛,就看你愿不愿意学了。”厉青正色道。
“哦?有多严苛?”青玉森追问。
“要在我们妙音阁劈柴打水做饭三年,我厉青才肯传授棋艺。”厉青掩口失笑。
“厉长老,真有你的。”青玉森摇头,他当然是不能答应。
众人笑作一团,灵隐寺的茶韵,似是更浓了。
时至傍晚,雷峰夕照,众人出了灵隐寺,开始往回走。
水边,一个孩童正在垂钓,帽檐压得很低,看不到面容。“五秀”及青玉森、厉青路过,这时,一条大鱼上钩,孩童甩起鱼竿,轻而易举地便使还在挣扎的沉重大鱼进了鱼篓。
第九卷是一个短篇卷,预计只有五章。篇幅很长,你忍一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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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第八十一章:西湖同游泛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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