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澜卓把南国皇宫里发生的一切讲给季非眠。
她听着,放下手中折子,脸上也起了些许愠怒,“居然敢如此编排我!真是不给点教训不知天高地厚!叫廖战进来!即刻出兵南国!”
叶澜卓点头道,“是该给他们个教训,尤其四皇子张青褚,那副样子欠揍极了!陛下,我跟着廖将军一起去,让他们知道妫国的厉害!”
季非眠惊讶了下,“这等小事还要国师亲自出马?真是太看得起他们了!”
她摇了摇头,“陛下,只要是做给天上那位看。”
“嗯?你的意思是……”
“天上那位呀,现在还摸不着头脑呢,按理说我应该再去会一会他的,可偏偏没去,反倒出兵南国了。南国现在也是唯一一个男人为帝的,天威应该很关注,他也不希望南国输,会有好戏看的。”
“是这样……”季非眠思忖着,“他不是没有人手下凡吗?怎么还会有好戏?”
“人还是有的,至于会不会下凡,就看他能否耐得住性子了,在天上布了阵法等着我往里跳,我又不傻,先乱一乱他的心性!”
季非眠恍然道,“原来如此!既然这样,国师便和廖战一同前去吧!也替我收拾收拾张青褚那小子!让他再也不敢轻视我妫国!”
“遵命。”叶澜卓回。
布好下一步计划,她告退后去往国子监。
芷山和鸿若她们在这里。
一听到国师来访,赶忙出来迎接。
两人穿着官服,早已不复当初柔弱任人玩弄的模样。
面色红润,双目囧囧有神,气色极好,看到叶澜卓后,十分热络地迎她进来,“大忙人终于得空来看我们了。”
叶澜卓笑,“新国已定,暂时是闲下来一会,不过几天后我还要随大军出征,讨伐南国。”
“哦?”两人相互看了看,有些惊讶,“这么突然?”
“嗯,我先去南国打探了下消息,你们不知道,他们极为张狂,居然想送一个皇子过来,做陛下的丈夫,那皇子我去瞧了,无脑莽夫一个,这不是羞辱陛下吗?所以必须给他们一个教训!”
芷山愕然,“他们胆子也太大了些,竟然敢如此羞辱陛下?”
鸿若也瞪了瞪眼睛,“胆大包天,妫国刚定,他们就来这样一出,是瞧不起我们吗?”
“男人一向瞧不起我们,”她慢慢说,“这次,要让最后一个男国消失!天下,要全部女子做主!今日来,是希望你们写些檄文,乱一乱他们的人心。”
芷山点头,“我明白,马上留安排人手去写。”
鸿若问,“卓妹妹,你何时要?”
“就这一两日吧,出发前,我先送他们这份大礼!你们辛苦,还需要多写一些。”
“这好办,正好现在国子监没什么事,连夜的话,我想足够你用的!”
“嗯,”交代好了事情,她放松了下来,笑眯眯地,“你们最近怎么样?都还好?”
“很好很好,”芷山笑容浅淡温柔,“这一切,我之前想都不敢想,还能活着,还能在国子监里谋得一份差事。卓妹妹,都要感谢你才是。”
叶澜卓刚要说什么,鸿若又说,“是呀,那些跟着出来的妹妹们也都谋得一份好出路,现在应该在妫国的各处生活着呢,有些留在门派里,帮着处理女子教习的事呢。”
“你们真是客气,”叶澜卓眉间轻柔,“我们同为女子,自然要相互帮助,你们过得好,我就放心了,等南国一除,天下太平,好日子才刚开始呢。”
三人都有些轻松,不禁畅想起以后的好日子来。
鸿若又问,“诶,卓妹妹,听说你有一个彼宫的里面都是些男子?”
“嗯,都是些不听话的,在里面教习着呢,姐姐想去瞧瞧吗?”
“哎呀我才不去呢,”鸿若撇撇嘴,“男人有什么好的?没了男人轻松自在呢!瞧我们陛下,不也是没有男子在侧,才成就一番伟业吗?”
叶澜卓笑了笑,“是啊,他们只会拖我们的后腿,现在我们翻身做了主人,他们那样子,真是有趣得紧。”
眼前飘过柳芜芋那张脸。
凄凄然然,很是哀怨,可又不得不装出一副讨好自己的样子。
穿着华贵又束缚的衣裙,打扮得漂漂亮亮,低眉顺目地跪在自己脚下,始终一言不发。
“说到这,我倒是想起还有件要紧事,”她说,然后起身,“我先去解决了,然后再回来和姐姐们说话。”
芷山和鸿若也赶忙起身,“妹妹肩上担子重,快些去吧,以后有的是时间说话。”
叶澜卓告别后,转身出现在柳芜芋的房中。
男人正坐在梳妆台前,愣愣盯着面前镜子,神色有些呆滞。
精美衣裙拖曳到凳子边,阳光洒进来些许,映在他脖颈间。
显得肤色极白,好似脂玉。
叶澜卓的影子在镜子里一闪。
男人呆滞眼眸顷刻涌起几分慌乱,猛地回头,神色愕然无比,“你,你又来……”
“怎么,我不可以来吗?”她反问,用手挑起他下巴,让他仰起头,与自己对视。
柳芜芋觉得自己瞬间浑身发冷,微微颤了起来,迅速闭上眼睛,不想看她一眼。
她冷笑一声,“这股子倔强,在相府时怎么没见?”
“哼!”他从鼻腔里发出闷哼,不敢动,也不睁眼,神色极为冷淡。
“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她扬起笑容,手指轻轻划过他的唇瓣。
马上,男人战栗起来,下意识地往后躲,弄得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乒乓作响。
她欣赏着男人畏惧的神色,手愈加放肆,抚摸上他面颊,来回游移,“你们都是这样玩弄女子的吧?”
柳芜芋面色惨白,身子已经抵到了梳妆台边缘,再无处可躲,不由得抓紧了袖子,任由她胡来。
身子极为紧绷,呼吸慢慢变粗,却很凌乱。
她不喜欢这样,觉得像是在玩弄一块石头,丝毫没有报复的畅快,手指迅速捏上他的双唇,强行掰开,“说话。”
男人喘着粗气,止不住地战栗。
不止一次了,不止一次自己被她像个物什似地逼着做自己不喜欢的事。
可是……即使现在不做,她走了后,教习姑娘就会更加严厉,让自己做更加屈辱的事。
思量了一番,他从嗓子眼要发出声轻哼,“说……什么……”
“你知道。”她稍稍用力撇开男人,径直坐到一旁椅子上,懒懒打量着他。
他顿时面色羞红。
当然知道。
在彼宫里,除了服侍女子,还能做什么?
面对着曾经的长嫂,害死自己全家的仇人,毁掉自己一身功力的人。
他不得不收起所有的愤怒与仇恨,乖乖低下头顺从于她。
“嫂嫂。”极为轻微的一声。
叶澜卓面色舒缓了些许,又敲了敲桌子。
他咬着唇,提着裙摆,眼睛盯着地面,缓慢走向她,然后跪了下来。
“嫂嫂,”说着,头贴在她膝上,温顺极了,“不要生气了,我来侍奉您。”
叶澜卓这才露出一点笑容,“还算听话,不过让你给我端茶倒水,你就这般不愿,若改日去服侍其他女子,你这样子,定会被打得皮开肉绽,知道吗?”
他又是猛地震颤了几下,暗中手指扣进了掌心,委屈与绝望瞬间涌上心头,使得嗓子泛起些许哽咽。
太羞辱人了。
自己何曾屈居于女子之下,这般低贱过!
可……不讨好她,改日被送给别人……
他不敢想象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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