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吻她

唐夫人脸上一红,被人当众戳破心思的她一时间窘得说不出话来。

萧景澄说得没错,她是唐博远的继室,她进唐家的时候唐庆早已懂事,自然与她亲厚不起来。而她也从未将他视作自己的亲子。

她进府后十分争气连生两子,有了儿子后自然更看不上元配生的唐庆。在外人眼中她溺爱唐庆事事纵容,对他从不加以干涉,想做什么都由着他。但她心里清楚,她最爱的从来都是自己的儿子。

唐庆是好是坏与她何干,她巴不得他整日不学好喝花酒一事无成,不读书光闯祸把他爹气坏,这样唐家才会落入她儿子的手中,她的儿子才有继承家业的希望。

如今唐庆死了她便如愿了,除了掉两滴假兮兮的眼泪外,再无半点伤心难过。

只是这事儿她向来装得极为隐蔽,连丈夫都没有察觉半分。此刻却被郕王殿下这个外人点破,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实在有些下不来台。

更叫她害怕的是,丈夫听了郕王的话后似乎也对她起了几分疑心,望过来的眼神里明显多了一丝戒备,怄得唐夫人实在想抽自己嘴巴。

刚才乖乖闭嘴就是了,她怎么敢以卵击石去与郕王对质,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这下好了好处没捞着还惹一身腥。

萧景澄敲山震虎拎了唐夫人这个典型出来一通发落,旁边人再也没一个敢上前来触霉头,纷纷退避三舍躲闪不迭。陈芝焕的麻烦就此解除,他好声好气安抚了唐博远几句,将人送出了顺天府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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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嫣跟着萧景澄去了书房,见那里已摆好了文房四宝,心知这是他特意让人安排给自己作画用的,于是便准备上前坐下。

谁知萧景澄进屋后径直坐到了一旁的软榻上,一手支着脑袋,一双漂亮的凤眼便朝她斜晲了过来。

此刻书房内只有他们两人,余嫣瞬间后背一僵,只觉得屋内整个气氛都变了。

她慢慢地挪到萧景澄身边却不知该做什么,虽说已答应做他的女人,可究竟如何做法她一无所知。

想了片刻她拿起旁边的茶盏递到萧景澄面前:“王爷,您喝茶。”

萧景澄本不是要喝茶,但听到那软糯的声音喉头一紧,慢条斯理接过茶来抿了一口,这才似笑非笑道:“余嫣,你可知与人做妾该做些什么?”

那个“妾”字一出余嫣的脸色瞬间白了几分,她强压下心头的起伏努力不让自己抖得太厉害,开口时声音到底带了几分微颤。

“知、知道。”

虽说她连当萧景澄的妾的资格都没有,最多就是个暖床的,但她心里清楚自己该做的是什么。

可眼下青天白日,且还是在顺天府内,难不成他现在就要在此处办了自己?

余嫣一时从头凉到脚,一张小脸毫无血色。她心里慌得说不出话来,却还强撑着想做些什么。

总要做些什么打消萧景澄在此处睡她的念头才好。

于是她咬了咬唇上前几步,忍着羞涩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按到了对方的太阳穴上。

手指碰触到的一刻萧景澄呼吸一滞,随即又冷哼出声。

人果然是要逼的,走投无路之人才会想尽办法自救。放在从前便是借余嫣十个胆也不敢公然对男人做这样的事情。

那一双手虽说受过刑,指腹却依旧柔嫩得能掐出水来似的,在他的太阳穴处来回轻揉按压,不像在为他解乏,倒更像是在挑逗一般。

萧景澄不由笑了:“这又是谁教的你?”

“民女儿时也这般为父母按压过,王爷看起来昨夜没睡好的样子,民女想着这样能解乏。”

“那你猜我这会儿是乏了还是精神了?”

余嫣不敢猜也猜不出来,总觉得满室的旖旎环绕在两人之间,说不准便要发生些什么。

与昨夜被下了药不同,今日她是清醒的,也是知羞耻的,实在无法与他白/日/宣/淫。

更何况她还是处/子之身。

萧景澄见她不说话便抬头看她,便见她轻咬薄唇满脸飞红,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可言说之事,不由心念一动。

他一伸手便抓住了她的一只手,紧接着微微一用力便将余嫣整个人拉进了怀里。

那软榻颇长,两人就这般齐刷刷倒进榻中抱了个满怀。

余嫣下意识惊呼出声,只是声音刚露了个头便被人用嘴封住。萧景澄一手紧搂着她的纤腰,重重吻住了她的唇。

女子身上特有的体香钻进鼻子里,激起了他身上最原始的欲/望。原本只想浅尝辄上的萧景澄一时没收住,把个余嫣吻得七晕八素香汗淋漓。

一直到陈芝焕拿着为余嫣准备的女子衣裳来到门口,才打断了两人的亲热。

陪同而来的严循手快,一把拽住陈芝焕准备进屋的身子,又拿过他手中的托盘将那衣裳搁在门口,随即便生生把人给拖走了。

可怜陈芝焕都没来及叫出声,已是没了踪迹。

书房内余嫣还整个人贴在萧景澄的胸口,见状臊得她满面通红。她挣扎着想起来,手却不自觉按在了对方的胸口,又令她窘到了极致。

偏萧景澄还不肯放开她,一只有力的大手紧贴着她的身子,彼此接触的地方烫得余嫣浑身燥热。

无奈她只能出声求饶:“王爷……”

萧景澄却依旧不放开她,开口时声音沉哑:“这下学会了?下回给人解乏光按头不成,得像方才那样。懂吗?”

说罢他伸出手来,食指拂过余嫣的嘴唇。余嫣被他刺激得浑身一颤,心知若不答应今日必定不能善了,于是只能忍着羞涩垂头道:“是,我知道了。”

萧景澄满意地点头,终于放开了她。

余嫣匆匆从他身上爬起来,又被长衫的下摆绊了一下差点重新摔回他怀里,吓得她赶紧扶着软榻勉强站稳。

萧景澄见状从软榻上下来,走到门口拿起他吩咐陈芝焕预备的女装,顺手递给余嫣:“去,把这个换上。”

余嫣接过衣裳看了眼屋内的陈设,书房并不大,也没有专门的净房。犹豫了片刻,一张脸不自觉地烧了起来。

萧景澄却没想到她的顾虑,他自小不与女子打交道,身边的男子哪怕身份比他差了许多,但相处起来规矩也不多。

眼下见她磨蹭便皱眉道:“怎么,不想换?”

“不、不是。”

余嫣嗫嚅了两句,硬着头皮走到了屏风后面,开始宽衣解带。

此刻已近黄昏,冬天日头短,外头的天色已渐渐暗了下来。书房里点着明亮的烛火,风一吹微微摇晃,将那花鸟山水样的屏风照得愈发透了几分。

余嫣身上除了那件长衫外,便是昨日萧晟让人给她换的那一身薄纱。此刻她已在屏风后脱了外衫,虽说背过了身去,可脱衣穿衣的一举一动还是毫无保留地落在了萧景澄的眼中。

那感觉比起一个女子当着他的面脱下衣裳更为勾人几分,屋内暧昧的气氛再次升高,余嫣身上那股子女子的幽香又在萧景澄的鼻息间萦绕不断。

萧景澄想起了昨晚将她救出时两人共骑一乘的画面,又想起将她扔进自己别苑的木桶中,她冻得浑身颤抖的光景。更记起了后来她咬着巾帕忍着合欢散不敢出声的可怜模样。

每一帧画面都与眼前屏风后面女子模糊的身形重合在了一处,即便看不到掌心却也像是触到了一般,竟有一种柔软温热之感。

萧景澄心头一紧,喉头微动。

果然一个吻远远不够。看来唐庆的案子得快些了结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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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余嫣便一直待在了书房内作画,陈芝焕派了两个丫鬟过来侍候她,还让人送了点心和饭食来。

余嫣也不作他想,只专心留在此处作画。大约戌时刚过,原本安静的后院突然嘈杂起来。

一个丫鬟跑出去探了个究竟,回来时脸色煞白,说是府里进了贼,且看衙差们围堵的架势那人似乎是冲着这边来的。

三人一时都有些慌乱,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外头便响起了整齐的脚步声。像是有一队人马朝这边跑了过来,很快书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严循打头冲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两排卫兵模样的人分立两旁。

萧景澄从这两排人中间走了出来,径直走进了书房中。

陈芝焕慌里慌张地跑来,他正忙着让人捉拿贼人,没成想郕王殿下居然来了。

“王王王、王爷……”

萧景澄直接打断他的话头:“本王听说你这府上出了贼人?”

“这、这……大约是吧。”

“陈大人这是还没处置妥当的意思?”

“贼人狡猾,刚刚才发现已经派人去追了。只是他轻功极好,这会儿怕是已逃出府了。”

“那便是抓不到了,”萧景澄话锋一转指了指余嫣,“听说贼人是冲着她来的?”

陈芝焕总觉得萧景澄来得太快,好像一早就守在门口专等贼人上门他便来兴师问罪一般。可他不敢得罪对方,只能顺着他的话头道:“大约是的吧,家丁是在书房附近发现的那,刚一打照面人便跑了。那人脸上蒙了布也没看清长什么样。”

萧景澄点点头,并未如陈芝焕想的那样大发雷霆,只负手望着他道:“既如此,你这顺天府怕是待不得了。”

“王爷的意思是……”

“人我先带走,待她画完画像我自会将人送还给你。”

“这、这不大好吧。”

先是萧晟趁他不在府中时威逼利诱把余嫣带走,已是叫他吓得够呛。现在萧景澄更是直接上门来抢人。

这个余嫣难不成是唐僧转世,怎么大家都想要?

萧晟尚且还能应付得了,这个萧景澄他是真的没办法。

果然对方听了他的话后轻笑一声,不屑道:“她如今是本王的人,如何不行?”

陈芝焕……

怎么就成王爷的人了,这不是朝廷要犯吗?

但萧景晟哪里会理会他的意见,直接上手抓住余嫣的手腕就把她拉出了书房。而那些跟着他前来的王府护卫也都是不好惹的,光是严循瞪他的那一眼已叫他吓得差点尿裤子。

罢了罢了,反正天子脚下他这个府尹就是芝麻小官,哪尊大佛都惹不起,就随他们吧。

陈芝煤眼睁睁看着萧景澄带走了余嫣,直接将她塞进了自己的马车内。

看来王爷,准备得当真很齐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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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室撩人
连载中苏鎏 /